风打墙壁,被隔断下来,墙角的小草左右摇摆着被余风震颤,泛黄的墙面坑坑洼洼不时的落下一些灰尘很是残破。
李慕看着这院门和这围墙,昨日送白宇镇的时候倒是并未察觉,大抵是天太黑,并未看清楚,如今再到白宇镇的宅院却没想到竟是这般。李慕思索着要不要走进去,总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可是又想着昨日记得便是这里。
见着门开着,李慕便迈开了脚步准备走进去看看,于是在门口试着向里面望了望,这院中杂草丛生一片荒凉之感,如何都看着不像是有人居住,只是李慕向里面看的时候却又一个猛烈的感觉,就是这里。虽然李慕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自信,但是就这样朝着里面迈了进去。
一路踩着石子,虽然路上长满了杂草,但是也能大概的看出来路在哪里。迈着轻慢的脚步,李慕终于走到了房门口,这院子屋子很多,但是其他的都上着锁,只有一间并未上锁,不仅如此,门也虚掩着。李慕本是打算说话询问,只是从那门缝之中,李慕侧着竟然见到了白宇镇。
只见白宇镇正弯着着腰不知道做些什么。李慕虽然好奇但也顾及礼数便敲了敲门,然后站直了身子说道:
“施主,贫僧打扰了。”
这李慕站直了身子便看不清里面,里面的白宇镇还没有回应,在外的李慕就听到乒乓的声音,随后还有白宇镇的惨叫声。
李慕一听此也不顾别的,一把将门打开了,打开一看,这白宇镇正躺在地上,手扶在腰上,眼眉紧皱着,很是痛苦。
李慕慌忙的跑上前,白宇镇睁开眼睛一看李慕走了进来,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些笑容,还自顾自的打算站起身子。
“别动。”李慕高喊一声制止住白宇镇。
白宇镇倒是很听话,脸上没有了表情看着李慕,李慕将白宇镇的手拿过,随后为白宇镇摸着脉搏,这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白宇镇看着这样为他忙碌的李慕有些看呆了,竟然一时失了神。
“施主慢慢起来,别着急。”李慕对白宇镇说道,
“好。”白宇镇回过头,边说着边点着头很是听话。
李慕并未看白宇镇,光顾着看白宇镇受伤的后腰,生怕再碰到。被李慕搀扶着上床的白宇镇,面色带着红润对李慕说:
“这屋子本是打算收拾收拾,师傅说要来昨日我便想了,只不过昨日实在难受,回到家中便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已经这般晚了,想着收拾,却不想师傅这么早就过来了。”
“施主受着伤何必想着这些。”李慕不满的说,说着将白宇镇扶到床上,见着白宇镇想坐下,却说道,“趴下吧。贫僧为施主看看伤口。”
“这…”白宇镇看向李慕,竟然不知道是坐是躺。
“施主应该只是外伤,并无内伤,但是如若虚肿的厉害还是抹些药比较好,况且万一流血了而施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李慕看着白宇镇解释道。
“那好。”白宇镇不敢再看李慕,犹豫也不过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如今听到李慕如此关心自己,只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扭捏,因此白宇镇回答了一声便趴了下来。
不知为何,白宇镇竟然在李慕面前挪动身子身体有些僵硬,白宇镇暗骂自己,但还是趴在了床上。趴在床上的白宇镇将头埋在枕头上,李慕看着白宇镇大笑了起来,然后笑着说:
“施主如若再这般,怕是不被这伤折磨,倒是会窒息弄的头昏脑涨。”
白宇镇一听边测过头来看向李慕,慌张的样子看在李慕眼里实在是太过有趣,以至于李慕就那样大笑了好一会儿,而白宇镇却是被李慕这么笑的脸越来越红,但是却没有一点不耐烦或者不开心,看着如此开心,已经笑的捂住肚子的李慕只觉得自己也十分开心,虽然有些窘色,但是内心却是温暖并且开心的、
李慕终于笑够了,发现白宇镇在看着自己,只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连忙正色过来,轻咳一声说道:
“总觉得施主改变了很多,每次都要感叹,与初次见面的时候相差深远。”
“那师傅觉得那个好?”白宇镇看着李慕问道,眼神中透漏的认真倒是让李慕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这有何好不好之说?人活着只要行善善待一切便是好的。”李慕思量了片刻回答道。
“师傅说的是。”白宇镇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想法笑着说道。
“如若师傅不介意,贫僧边便为施主诊治如何。”李慕也笑着说道。
“那就麻烦师傅了。”白宇镇点了点头说道。
李慕也点了点头,随后跪坐在床上,然后用手将白宇镇的后襟掀开,这后襟一掀开漏出的后腰的皮肤缝隙便让李慕吓了一跳,只有青紫色出现,并不见正常的肤色,李慕已经便是让白宇镇将腰带接来,白宇镇也并未有犹豫便将腰带解了开,甚至直接将上衣脱了下来,心中打算是让李慕看看自己并未觉得不好意思,只是等着将衣服脱完之后,白宇镇生怕李慕误会什么,慌忙看向李慕,哪里知道李慕正仔细的看着白宇镇的后腰,并没作何反应。
白宇镇乖乖的躺好,将衣裳扔在了一边,李慕倒抽看向白宇镇的后腰,倒抽了一口气,说道:
“施主为何这般不小心,竟然伤至如此。”
“大概还是师傅的药很管用,这伤倒是还能忍。”白宇镇笑着说道。
“那药如若是小伤倒是定了大事,只是这般的伤定然不管多少用处。”李慕皱眉说道。
“那也许是昨日与师傅说话很是畅快,竟然忘了伤痛。”白宇镇这玩笑一般的话却是发自内心,只是李慕自是并为当真。
“贫僧可并未与施主开玩笑,昨日太晚,见着施主行走如常而且内力并未有所伤害,倒是松懈了,却不知原来这般重。”李慕说着还叹了口气。
“受这伤倒是让师傅发愁了。”白宇镇眼眉生笑温柔的看着轻皱眉的李慕说道,仿佛那生病的人是别人一般。
“倒也不是发愁,一来施主也是习武之人,如何竟闹得这般让人想不通,如若不是施主自愿定不会伤的如此厉害。”李慕说着看了一眼愣住的白宇镇接着说,“施主不想说便不说,只是贫僧心中好奇罢了。这其二便是贫僧本是以为施主抹些药膏便可,只是如今看来却是需要熬些药来。”
“那师傅便将药开了,我去买来便是。”白宇镇笑着说。
“施主这般贫僧怎么放心,这府上也没有下人,贫僧便是自己去买来就行,只是需要施主在这等上一等,贫僧又怕施主这段时间身边没人发生什么事。”李慕皱眉说道,心下犹豫。
白宇镇本来张嘴便说无事,只是一想到能与李慕一同多待些时辰便是笑着转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与师傅同去,这样真有什么事情师傅还能照应,也省着师傅担心。”
李慕心想这是最好的办法,因此便也同意了。于是白宇镇穿戴好,白宇镇的马消失之后便未再出现,倒是李慕叫来了自己的马,这马自是郁澈留给他的。
当那马一出现,白宇镇就冷笑了一声,李慕自是没有听见,白宇镇当然很清楚这马是谁的,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李慕看了看白宇镇说道:
“施主先坐。”
白宇镇笑着点了点头,只是这白宇镇刚将脚抬起来,这马就惊叫一声抬高前蹄便飞奔一般的离开,白宇镇的手还扶在马上,这马突然见离开到时差点没将白宇镇甩到地上。李慕赶忙扶住白宇镇。
“这马不知道今日怎么了。”李慕皱着眉头说,“施主没事吧。”
“没事。”白宇镇笑着拍了拍李慕的手,顺便用余光瞟向阴影处李慕的护卫,说道,“即使如此,不如你我两人往路上先走着,遇上马车给些银两送咱们过去便是。”
李慕听到白宇镇如此说便也是同意了,点了点头,李慕搀扶着白宇镇两人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