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蔽住的夜空,随着乌云的化解又逐渐的露出了些光亮。这光亮虽然不足以将人照亮,却是能够将凑近的两人看清彼此的模样。
靠在石子上的两人连同四周的树影也都开始清晰起来,白宇镇在看清李慕的那一刻收了眼神,然后笑着说:
“没什么。”说完白宇镇还独自松了口气,因为白宇镇知道,如若自己再看下去,怕是定然会忍不住凑近亲上李慕。
“看起来这里是不会下雨了。”李慕没再追问,而是仰头看向天空说道。
“是啊。”白宇镇也抬起头。
“施主现在住在哪?”李慕问道。
“现在。”白宇镇犹豫了几分,要说白宇镇也在京都买了府邸,离着郁澈的府门很近,只是白宇镇很少在自己的宅院居住,要说住在那,住在了李慕住的山间小屋。但是白宇镇知道不好说过,犹豫了几分便将自己的宅院住址告诉了李慕。
“那明日贫僧便去见施主。”李慕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接着说,“今日施主还是早些休息,这药施主今日先吃,等明日贫僧去找施主,为施主再医治,可好?”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白宇镇接过那药瓶,然后细心的放到了衣袖中。
李慕笑着将白宇镇扶了起来,两人就如此约好了,李慕伸直搀扶着白宇镇直接将白宇镇待会到了白宇镇的宅院。白宇镇自是不放心李慕晚上独自回去,但是又想与李慕多在一些时日。因此当李慕将白宇镇送到了门口独自回去的时候,白宇镇忍着身上的剧痛又悄悄的跟在李慕的身后目送着李慕往回走去。
还未到郁澈的府门口,白宇镇先是看到李慕的脚步停顿下来,白宇镇向着郁澈的府门口望去,果不其然,就见郁澈正站在府门口,顺着方向看向李慕。
李慕和郁澈对视了良久,李慕最后还是迈开步子就往郁澈的方向走去。白宇镇有一瞬间还以为李慕可能会转过身,只是这终究还是错觉。
白宇镇见到李慕马上要到了郁澈的身边,本是打算离开,却不想心中虽然离开,但是双脚却是迈不开步子,眼神死死的盯着两人。
只见李慕走到府门口却并未向郁澈走进,倒是准备走进到院内。这郁澈哪里允许,一把拉住李慕的手。李慕停下脚步但是并未回头。不知道郁澈侧着脸跟着李慕说了什么,最后郁澈将李慕放开任着李慕走进到院内,自己却并未走进。
白宇镇已经见不到李慕的身影,自然也不准备多留,扶着自己的腰身慢慢的转过身便准备往回走去,可是哪里知道自己刚低着头转过身子,就见到地上多了一双鞋。
白宇镇顺着那鞋子往上看去,便是看到郁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白宇镇没有惊愕,也没有闪躲。两人对视着,白宇镇不知道该说什么,郁澈突然嘴角含笑的说道:
“当下见到你突然想起一事。”
“何事?”白宇镇淡淡的回答道。
“想起你曾经派人在从里找过一名女孩子。”郁澈直视着白宇镇的眼神说,“却是不知你找到还是没有找到。”
白宇镇哪里知道郁澈会说起这个,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看着郁澈如此笑,白宇镇便硬着头皮说:
“找到了。”
“是吗?”郁澈的笑意更深,说道,“既是如此,何不改日带来见上一见。本王倒是好奇,什么样的女子会将你迷得神魂颠倒。”
“并不是女子。”白宇镇直视着郁澈的眼睛说道。
“那你可要努力了。”郁澈的眼神并没有变,笑意也丝毫没有减少的对白宇镇说道。
白宇镇哪里知道郁澈会如此说,倒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明白郁澈到底是知道些什么。根据白宇镇对郁澈的了解,如若知道自己对李慕的感情,怕是早就不让自己接近李慕了,可如今自己还能安然的在李慕身边,可是郁澈却总是说一些隐晦的话,因此白宇镇不明白。不过不明白就不明白,在白宇镇看来,能留在李慕的身边多一刻便是最好。
“王爷还是早些回去。”白宇镇回过神来对郁澈说道。
“本王是要回去,家中还有爱人在等着。”郁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然后接着说,“人啊,要明白什么是自己该得的,什么不是,这样才会开心。”
“可是不去尝试,就永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到。”白宇镇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看向郁澈。
“你不觉得你这个道理明白的太晚了吗?”郁澈看着白宇镇如此,笑着对白宇镇说,见着白宇镇愣住,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越过白宇镇便往自家的府门走去,并不再理会白宇镇。
白宇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后的脚步声逐渐的远离最后消失,但是白宇镇却移动不开脚步。身上的疼痛感证明自己还活着,但是心却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
大概郁澈知道了,白宇镇想,但是又为什么什么都没做。白宇镇并不怕郁澈,但是一来白宇镇知道李慕是爱着郁澈的,因此就算是自己打算将李慕带走,怕是李慕也不会同意,这二来便是与郁澈认识这么长时间,白宇镇对于郁澈的实力自是慢慢的知晓。
要说这郁澈和白宇镇认识也不过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这白宇镇的师傅与郁澈的师傅认识,两人第一次相见之后便是说了一些朝野之事,很是志同道合,加上白宇镇学的是权谋之术,郁澈正是需要有人协助处理郁家的生意和实行以后的计划,因此后又与白宇镇相谈,两人一拍即合,白宇镇这才留在了郁澈的身边。
只是时过境迁,白宇镇从那时潇洒的公子变成现在这般样子真是让人惊叹,而白宇镇慢慢的也看明白了郁澈的实力,虽然说不上畏惧,但是知道,如若自己带着李慕离开,那么定然不会再明处,白宇镇如何会舍得让李慕一直生活在黑暗的地方,因此白宇镇忧伤难过,甚至连心情都无法表露,一想到此,白宇镇本是深陷的眉头又加了几分。
白宇靠在背后的树上,突感浑身无力顺直坐了下来。身后的伤还在不停的叫喧,白宇镇已然顾不上。终究,白宇镇想,学会了权术计谋,却没有勇气去得到心爱人的心,没错,这个道理我明白,但是并不晚,并不晚。白宇镇如此想着独自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