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早上那指头的惊叫的鸟儿开始就预示着今日自是不平常的一日。经过了凌海兰莫一事,李慕便是有些疲倦,如今倒是浑浑噩噩的被紫叶灌注了这么多的东西,自是更加的头晕。
晃晃悠悠的从紫叶的房间走出来,这走过无数次的廊道倒是有些漫长和陌生。迈着沉重的脚步,李慕本是打算回到房间,倒是有些不甘愿,皱着没有看着自己的房间,心中满是厌恶之感,最后李慕一个转身跃身而起就坐到了树枝上。那枝头的鸟儿吓了一跳,赶忙的就跑开了,李慕自是没注意,那鸟儿倒是可爱,转了一圈朝着李慕的方向看了几眼倒是又飞回了原地。
于是从远处便看到树枝上一名僧人坐在上面,枝头上有一只鸟儿直立在上面,神色傲然,全然不在乎身边的庞然大物。
李慕看着这偌大的宅院,看着来去的下人,随着一声叹息又看向了别处。李慕的思想漂泊不知到了何处,每次一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就可以的回避过去,最后倒是什么都没想又什么都想了。只是看似什么都没想,但是李慕的神色任谁看起来都是悲伤的。
院外马匹的声音传来,随着马蹄声的临近,李慕这才回过神看向院门处,不知为何,虽然该是郁澈回来的时刻,李慕却觉得并不是郁澈,果不其然,正被看着门口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真并不是郁澈,而是白宇镇。
李慕所在的地方虽然说不上多么的隐蔽,但是也是有几颗数目挡着,李慕是确信任谁只是扫上一眼是看不到藏在树梢上的他的,也正因此才选择了这么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只是李慕正看着驾马进来的白宇镇,却那知道这白宇镇只是顺势朝着花园处扫了一眼,便是突然转变了方向,朝着花园的方向驶来,又或者是朝着李慕的方向,因为白宇镇径直的就走到了李慕所在的树下,然后仰起头看着李慕问道:
“师傅是自己上去的?”
“正是。”李慕点点头说,“贫僧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施主。”
“师傅请讲。”白宇镇依然仰着头看着李慕说道。
“请问施主是如何知道贫僧在这树上?施主只不过是扫视了一眼,怕是不容易看到。”李慕疑惑的看着白宇镇问道。
白宇镇一听到李慕问这话,倒是自顾自的低下了头,嘴角有着一丝轻笑,但是带着些许的自嘲,然后再次仰起头看着正等着答案的李慕,说道:
“若如是看到的人,怎么都能会发现看到。”
李慕没想到白宇镇如此回答,听到之后却是一愣,脑海中一闪而过白宇镇那晚要说话的样子,李慕本是打算开口询问,但是却忍下来了,总觉得不应该问,倒也没再问。
白宇镇见着李慕在思索着什么,便轻笑一声,随后说道:
“王爷今日要晚会,因此叫在下前来告知师傅。”白宇镇这话透漏着些许的悲凉,但大概只有自己知晓,听的那人只想到了白宇镇话语中说的人。
“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吗?”李慕倾身一跃跳了下来,站在了白宇镇的面前。
李慕看着面前的白宇镇,上次半夜见时,白宇镇便是憔悴,如今虽是好些,但是依然看上去很是疲惫,没有一点精神。
“宫中无事,师傅不必担心。”白宇镇轻笑着对着李慕说道。
“施主,最近可有心事?”李慕歪着头看着白宇镇。
“师傅为何如此说?”白宇镇脸上的笑意更深看着李慕。
“施主自是现在看比开始看到的时候变了很多,最近几日更是疲惫,施主如此年轻,自当好好照顾自己才好,这世间没有过不去的事情,自是要想开些才好。”李慕叹了口气说道,不知是否也是在安慰自己。
“师傅可知有些事情是过不去的。”
“过不去也是自是与自己过不去。”
“师傅说的事,便是与自己过不去。”白宇镇说着低下了头。
“那自是知道,又为何与自己过不去?”李慕看着白宇镇请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不想过去。”白宇镇抬起头看着李慕,那眼神中有痴迷眷恋。
白宇镇这赤裸裸的表白任着谁都能看的出来,李慕看着白宇镇回避过白宇镇的眼神,然后一晃眼再次看向白宇镇发现白宇镇已经换了一种眼神,李慕只觉得自己看错了,心中本就压抑着一些事情倒是也便没再想。
“施主到这来可是还有别的事情?”李慕开口问道。
“来接一个人。”白宇镇笑着回答,脸上再次变成了淡淡的微笑。
“接人?”李慕疑惑的看向白宇镇。
“请。”白宇镇笑着做了请的手势,然后引着李慕两人到了后院处。
李慕一路疑惑,但是白宇镇没说话,李慕也便没有多问,只是跟着白宇镇走着,虽知道郁澈的这个宅院比较大,甚至在山上见时也见识到了,如今被白宇镇带着沿着小路向后走倒是走了多时,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清来路了。
白宇镇在前,一路斩断荆棘,生怕李慕被草木碰到,很是小心,因此这一路走得很慢,直到远处传来熟悉的经声,李慕呆愣住,但是脚步却还是紧跟着白宇镇。李慕本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哪里知道越走那经声越清晰,还有木鱼声逐渐的传来,李慕知道自己定不会错,于是更加好奇白宇镇找的人到底是谁。
终于再走了数十步,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件小屋子,这屋子被大树掩盖住,如若不走进定是看不到的,甚是隐蔽。
白宇镇和李慕两人站在那房门前,树荫遮蔽倒是很凉爽,随着白宇镇的敲门声,那屋中的经声停了下来。李慕看着那房门,猜测着这屋中的人会是谁,等到房门一打开,映出眼帘的便是穆玲儿的脸,但是却穿着僧服,头上戴着尼姑帽,手中按着念珠,正双手合十看着屋外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