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装扮的檀木宫殿内,青烟缭绕,漠北国王端坐在轻纱内,那座位宛若床一般大,东侧坐着王后和国师卫华子,西侧坐着李慕和郁澈,这几人分别端坐,坐前有一张小桌子各自放着茶杯。
殿内的门被內侍关上,轻纱内的国王这才开口道:
“本王听说已经找到了竹儿的病因,确有其事?”那声音苍老柔弱,没有一丝威严。
“是,王上,从中原来的小师傅找到了王子殿下的病因。”卫华子轻低着头严肃的说道。
“说给本王听听。”那漠北国王说着,轻纱中的人形往李慕两人的方向看去。
“王子殿下是被人下了‘蛊’。此病被一人掌控,王子殿下虽是昏迷,但可见此人暂时没有任何杀意,只是看来王子殿下这病已经有些月份,因此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必然性命不保。”李慕双手合十对那漠北国王说。
“‘蛊’?”漠北国王说,“本王听闻胡人下蛊,但也只是听闻,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况且竹儿并未迈出过胡族地界,如何就被下了‘蛊’?”那漠北国王突然发怒,对着李慕两人说,“近些日子没少有人假意为竹儿看病来获取钱财,你们中原人可能不知道,敢骗本王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会被放入野兽场,被野兽…”
“王上。”没等着漠北国王说完,王后大声说道,“王上想不想救竹儿的性命?如何这般对待恩人,我方才已经看到了,竹儿胸前那针确实成了黑色,这位小师傅从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要,直接给竹儿医治。因为竹儿的病,臣妾也时常习读书籍,臣妾相信这位小师。如今竹儿已经几月未醒,王上难道就一点都不着急吗?”那王后越说心中越是酸楚,一滴滴的眼泪往下掉。
“王后误会了,本王如何不着急。”那漠北国王轻叹了口气,转而对李慕说道,“既然知道竹儿是被人下了‘蛊’,那应该如何医治?”
“王子殿下的‘蛊’现在在身子里吸人精魄如今很是健壮。需要泡上七日才能下针除病根,但是贫僧的药只差一味,便是雪竹,听闻漠北和胡族两届交织的雪山处有雪竹生长,贫僧想去采了来。”李慕回答道,说着还看了眼郁澈,见郁澈只是对他笑笑,便松了口气,这事他并未提前和郁澈商议。
“好。就听小师傅的。小师傅需要多少人?”那漠北国王听到李慕如此说,这才对李慕有了些许信任,问道。
“如若在漠北边境便是要王上派人,如今既然在交界处,贫僧与同伴前行就好了,人多了怕是引起不必要的争端。”李慕笑着回答道。
那国王如此一听,赶忙的从轻纱后走了出来,一身黄色貂皮衣服穿在身上却显不出有何尊贵,干瘦的身体与那一身黑发着实让人看起来有些反差,国王走到李慕面前轻轻对他鞠了一躬,说道:
“误会小师傅还望小师傅切莫见怪,本王见过太多来骗取钱财的人,因此已经不抱希望。今日听到小师傅如此讲,却知小师傅确实是有办法,本王在此先行谢过小师傅。”那国王连同他身后站起来的王后和卫华子全都对着李慕弯腰鞠躬。
李慕也慌忙的站起身子,双手合十道着“阿弥陀佛”。此时正好大殿门被敲响,国王迈着缓慢的步子回到了轻纱后,卫华子这才一声应门,随后就只见一位士兵走了进来,朝着卫华子耳边轻言了几句,那士兵还未说完就见卫华子脸色一变,轻点下头,让那士兵在门口等候。
这士兵的话虽小,但是自然传到了郁澈的耳朵里,但见卫华子犹豫的看了看两人,郁澈便开口道:
“今日已晚,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还请国王为我们安排住处才好。”
郁澈说着站起身子,李慕也随即站起来。王后和卫华子一听这话连忙道了声“来人”,随后一位內侍走了进来,王后便对那人说:
“带着两位贵客到王子侧殿,两位贵客要什么就要给什么。听到没有?”
“是,王后。”那內侍应答道,随后便恭敬的领着李慕两人离开了国王大殿。
漫游的走廊和亭阁,李慕和郁澈两人随着內侍的带领在走廊中前行。李慕看着红色的廊道扶手已经有些陈旧,地上的行路也满是行走过的痕迹。
“这地方虽是比云瑶山庄大些,但是着实却比不过云瑶山庄那般悉心维护。”李慕小声的感叹说。
“如果你是这里的主人,会如何?”郁澈突然问道,说着还拉起了李慕的手。
“贫僧是主人的话,自然会细心搭理,连同花草树木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李慕说着还笑了笑。
“笑什么?”郁澈虽是这样问着,但是被李慕感染,脸上也充满了笑意。
“因为如若把自己想成这里的主人的话,自然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也只是想象,却不说这一天不会带来,就算是到来了,自己也做不了这国王吧,贫僧见那国王,上不过半百就此等模样,定是操劳过度。”李慕说道。
“既然你不希望成为国王,那便不是国王,就做王后也好。不过那国王绝非操劳国事过度,小师傅太过纯洁了。”郁澈说着握紧了李慕的手。
李慕仰起头看向郁澈,却见郁澈轻轻在自己的唇上落上一吻随即离开。带路的內侍似乎听到了亲吻声转过身却什么都未看到,对着两人轻点头又转了过去,殊不知李慕的脸蛋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了。
“那国王整日便是想着这等事才会如此,只不过我是唯独想小师傅一人,而他却是想着很多人。”郁澈说完又道一声,“也正因为如此他那儿子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话如何说得?”李慕没问前半句,问着郁澈口中的后半句。
“我们出来前那卫华子耳边低语的侍卫便是说了今日在王子殿中打伤的人的下落。那被捉起来的人虽然自尽但却查出来是国王一位妃子的‘內侍’。”
“难不成那‘蛊’便是那妃子下的?”李慕惊叹的看着郁澈。
“你整日提我继位的事情,殊不知那皇宫比此刻这漠北的王宫还要有更多的是非,如若不然我母亲也不会被人害死,难道你想让我再度入那火海?。”郁澈说着看向李慕。
“这皇室妻妾成群才会如此,前朝又不是没有只娶一位皇后的。如若只宠幸一人便是没了这么多事情。”李慕低着头躲避过郁澈的目光说。
“如若你答应同我一起,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郁澈温柔的声音与那月色甚是相配,只是李慕心中慌乱,并不敢抬头看向郁澈。
没等着李慕回话,內侍已经停了下来,两人不知觉间已经迈进了王子侧殿的殿内。那內侍将茶水倒好,然后对着两人说道:
“不知两位还有什么需要。小人这就去办。”
“没有了。下去吧。”郁澈说着大手一挥便拉着李慕进了内房。
那内房虽然比王子的正殿要小一些,但是那床却是一样也在正中央,四周悬起,床上的丝绸在月光的照耀下尽显丝滑,轻纱摇曳。郁澈关上房门,便抱起李慕到了那床上,那床被两人受力,连连摇晃起来,加上那床被甚是丝滑,倒是让人有着悬空的幻觉。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答应还是不答应。”郁澈反身对着自己身下的李慕说。
“答应什么?我又没办法生孩子。”李慕说着便是向推开郁澈。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郁澈倒是愣住了,但并不放开李慕,眼睛直直的看向李慕,看的李慕不知所以,更是想逃开。
“你怎么知道。”郁澈突然沙哑着嗓子说道。
“什么?”李慕皱着眉看向他。
“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自己无法生孩子。”郁澈说着将手滑到了李慕的腰部。
“这世上哪有男子生孩子的。”李慕咬牙切齿的说。
“你让我试试,没准我这能力奇特还真能让你生下孩子。”郁澈说着便是将手滑到了李慕的臀部。
“你,你当我是傻子吗?”李慕结结巴巴的说,“小时候你说亲嘴是两个人关系好才会做的,那时候小便信了,如今你,你还想骗我。”李慕说着挪动着身体,害怕的防备着郁澈。
“既然你变得这般聪明,为何不明白我的心。”郁澈将头沉沉的靠在李慕的胸口处说道,“我不要什么孩子,我只要你。”
李慕没有理会郁澈的话,手不自觉的抱住了郁澈,轻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