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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初到漠北
    春风扫地,遍地泛绿的波浪,田地已经收拾好准备着第一场春雨的到来。只是山间不时的飞过来一阵寒风,还不是耕作的时候。
    光溜溜的山上偶尔长出点绿草也被羊群包围。山下马蹄声在四周传出不断的回荡,马上的人逆风而行不见丝毫犹豫。
    经过长达数十天的跋涉,两人终于顺利的到了漠北城关,看到城门那硕大的“漠北”连个字,李慕这才是松了口气,与另一匹马上的郁澈相视一笑,两人轻夹马身往城门走进。
    门口的守卫见到郁澈亮出来的通行令二话不说就放两人进了城,李慕未看清那通行令,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见着郁澈到哪只要把这东西拿出来就能轻松的进出各地,便觉得是通行令之类的东西,但是见着在漠北也能用,李慕便有些好奇。
    “施主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在这漠北也能用。”李慕好奇的问道。
    “告诉小师傅的话,有什么好处吗?”郁澈笑着说。
    “好处就是贫僧就不用想着施主是用的什么妖法了。”李慕冷哼一声,对郁澈说。
    “我哪会什么妖法,如若会妖法,小师傅可就不会这么对待我了。”郁澈依然笑着对李慕说。
    李慕没再理会郁澈,看着这漠北城,这地方除了那城墙让人感觉像是中原,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一点相似的。
    街上虽然说不上冷清但是说不上繁茂,贩卖的物品也就那么几样,除了只有漠北产出的能够吸引李慕的眼球,其他的都是在中原随处可见的,很是普通。
    李慕到了这里就知道自己定然是来对的地方,因为这街上全部都是带着圆帽的男男女女,男子带的全都是灰色的,当然也有人并不带,但是辫子全部都编起来并且束起,而女子多是红色的圆帽,四周编着小辫子,看起来只有青年女子才会,年长的女子并不见圆帽,而是将头发编好之后搭在肩膀放到胸前。
    “是这里没错。”李慕说着下了马。
    两人放开马步行在这大街上,街上虽然没什么新奇玩意,但是人看起来都很亲切,三两人不小心碰到都笑脸相迎。本打算在一家茶馆停下的两人倒是跟着人群一同围在了一起看热闹。
    李慕探头探脑的看着街上围在一起的人群,在外围跳起身子想看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郁澈看着李慕的样子轻声一笑,李慕转头瞪了他一眼。这漠北的男子长得都异常高大,基本上是和郁澈一样不相上下,甚至有的比郁澈还高上不少。
    郁澈弯下腰,双手扶住李慕的腰,直接将头钻到李慕的胯下,将李慕整个人托起,李慕一慌,不知如何是好,赶忙扶着郁澈的头,眼神不时的飘向四周,轻声的说:
    “放我下来。”
    “你不是想看清。”郁澈说着也看向里面,没有要放下李慕的意思,“再说了,小时候不是常这样做,有什么害羞的。”
    “我都多大了。”李慕小声的嘀咕着。但是看四周并没人在意,也就看向里面。发现被众人围着的是两名壮汉,一名是穿着露胳膊的单衣小坎,古铜色的肤色展漏无疑,另一名倒是文雅些但也只穿了单衣,动作也比另一位柔和很多。
    只听穿着单衣小坎的壮汉粗着嗓子说:
    “今日咱们就比一比,比过了你就不能冤枉我抢你生意了。”那人说着双手还在空中挥舞着。
    “比就比。我赢了你可不能反悔。”另一名也粗着嗓子说,但没有多余动作。
    “输就是输哪来的后悔之说。”穿着单衣小坎的人说。
    两人没再说什么,只见人群中突然走进五六个抬着两跟铁柱子,中间虽然都是镂空的但是依然很重,那几名壮汉分别抬着都面漏难色。
    “这两个是一样重的铁柱。我们便是比一比。”文雅的那位壮汉说着已经走到了一根铁柱子前。
    “比一比。”那穿着单衣小坎的人说着便双手放到一个铁柱子上,双手上的肌肉收紧开始用力。
    四周的人都皱着眉头看着,仿佛举起那铁柱子的人是他们,只见那铁柱子动了动,壮汉已经咬紧牙齿脸色难看,但还是坚持着,一点点的把那铁柱子举了起来。举着柱子的人双脚晃动,听着周围的人喊着一二三四,直到数到了十五,那人才晃动着脚步将那铁柱子放了下来,只见地面被震的尘土飞扬,众人轻呼一声,只觉着柱子很是厚重。
    “你为何不一同举起?”那壮汉气喘吁吁的看着身边对他笑着的对手。
    “我自然是能比你坚持的时间长,我是想让你看看你自己是如何输的。”那人说着撸上袖子,双手开始举自己的那根铁柱。
    那人虽然脸色也不好看,倒是真的举起那柱子比穿着单衣小坎的壮汉要快,坚持的时间也要长,等到四周人群喊道十八的时候他也将手中的柱子方下。
    “我可是坚持数到了十八,也省着你说是数数的问题。”那壮汉脸色苍白,但还是兴冲冲的对着穿单衣小坎的对手说,“这可是你输了,你可要认账,赶紧去别的地方。”
    “输了便是输了。我走便是。”那单衣小坎到会很畅快,握拳对着对手行礼完还对周围的人行礼。四周人都劝说,倒是无用。
    正在穿着单衣小坎壮汉准备离开的时候,坐在郁澈肩头上的李慕开口道:
    “不知两位可不可以将柱子互换再比试一次。”李慕说完轻敲了敲郁澈的头,见着众人都在看他,李慕便是想要下身,却不想郁澈还是不放。
    “他输了便是输了,换了也是输,何必白白浪费力气。”那文雅的壮汉说道。
    “是啊,在下输了就是输了。”那穿着单衣小坎的壮汉也说,毕竟事实就在眼前。
    “不知两位如何称呼。”李慕笑着说道。
    “在下江源里。”那穿着单衣小坎的壮汉握拳回道。
    “邵明泽海。”另一名壮汉晃了下手像是很不耐烦的对李慕说。
    “江…”李慕说,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郁澈紧握住了小腿。
    “这里的人都是双字姓氏。”郁澈说道。
    “江源施主还是听贫僧一句劝,比上一比,贫僧保证江源施主不会输。还有这位邵明施主,贫僧想施主应该知道贫僧为什么要求比试。”李慕笑着对两人说。
    “你是哪来的,既然不是我漠北人为何管我漠北的事。”那邵明泽海怒视着李慕说。
    “贫僧不管是哪来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做什么事情都要公平诚实才行。”李慕没有恼怒依然笑着看向两人。
    “你!”邵明泽海握紧拳头,任谁看都能看出一些猫腻。
    “邵明兄。”江源里像是明白了什么,叫着邵明泽海的名字却是看着李慕,与李慕两人相视一笑才转过头看向邵明泽海,“我们便互换再比上一比。”
    “输了就是输了。”邵明泽海说,说着便是要走出人群,可四周围着的人群全部都紧紧地堵住了道路,谁都不让路,最后邵明泽海只能转过头看向江源里,“我将铺子挪了便是。”
    那江源里也不回话,便是举起邵明泽海的那铁柱子,然后很轻松的举起来,众人数到三十才放了下来,众人欢呼着喊着江源里的名字,江源里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邵明泽海说道:
    “虽然我是个粗人,但是从来不做这等小人行径的事,如今你要是比便是继续拿这根和我比,别耍什么花招。”
    “我认输。”邵明泽海双手握拳这比赛就算完事了,于是众人这才放他离开,离开之前,邵明泽海恶狠狠的看向李慕,最后挥袖离开。
    四周人纷纷对着江源里祝贺,李慕也被郁澈放了下来,两人本想离开,却被江源里叫住。李慕转过身,双手合十看着江源里说:
    “施主。”
    “请问公子贵姓,多谢公子替在下解围。”那江源里握拳说道。
    “贫僧法号慧德。”李慕笑着回道。
    “慧德?难不成公子就是传闻中的僧人?”江源里说着还上下打量着李慕看。
    “正是。这漠北没有僧人不成。”李慕说着看了看郁澈,见着身边郁澈正看着空中那往着旋转飞行的小八。
    “这漠北没有,也很少见的僧人。”江源里说,“两位自是从中原到来,不知因何事到了这里?”
    “前来寻人。”李慕说着看着郁澈正看着小七带来的信件,便对江源里说,“我们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小师傅且慢。”江源里说,“不如到家中去坐坐,我对这漠北城熟悉的很,没准也有帮上两位的地方,再说小师傅刚才帮我,我无从答谢。”
    李慕刚要推谢,却见郁澈笑着握拳对江源里说:
    “也好,既然江源大哥能带着我们熟悉漠北是再好不过的。”
    “好好好,这位公子痛快,走吧。”江源里说着前行带路。
    郁澈拉着李慕的手跟着江源里走,李慕小声说:
    “施主这是做什么?我们不是要去寻人?”
    “你同他呆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我有事要离开一会儿。”郁澈笑着揉了揉李慕的头,两人随同江源里一起到往江源里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