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一室漆黑。窗帘被夜风席卷的变了形。
身上好重,仿佛压了一块石头,眼皮也沉重得完全睁不开。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她整个人都要窒息
了。
鬼压床?
只是,脸上忽冷忽热,像是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舔过。好不舒服。
金宝宝强行别过脸,想要避开。却又被撵上,舔舐得更加用力,像是要从她脸上生生喇下来一块皮肉。
舌、舌头?
惊雷乍起!
金宝宝猛地惊醒,奋力挣扎,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腕也被埋首在胸前的那个人死死摁住。无法动弹。
「你是谁!放开我!」
「宝宝,不认识哥哥了?」
黑夜里一脉相承的狐狸眼闪着光分外妖异,透着股病态的疯狂。
金瀚!
「给我好不好?跟哥哥走好不好?」
「不要,金瀚你放开我!放开!」
来个人救救她好不好。
「我爱你,宝宝。我爱你。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你疯了!来人,救命!」
救命!
救命!
“宝宝?宝宝?”
耳边的声音越喊越急,像是黑夜里的笛声,她的心脏也跟着砰砰直跳。
跟着那个笛声走!跟着它走!
仿若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挣脱了纠缠于身的水藻,浮出水面。
金宝宝睁眼,正对上一双急切兔子眼睛。
“做噩梦了?”
“嗯。”
她的声音干哑得像是一面破了鼓皮的旧鼓。谢有鹤立刻把手边的水递过去,
“咕咚咕咚。”
“慢点喝。”
“谢有鹤。”金宝宝环住他的腰,只觉得身心疲惫。“我梦见了一只大蟑螂。它一直往床上爬,我害
怕。”
她不想告诉他,她有一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亲哥。
恶心。
搜肠刮肚的恶心。
“别怕,别怕。”谢有鹤抚顺着她的脊背,有些自责,“我们明天回去?”
他陪着金宝宝睡觉以来,她都很乖,睡得也很好。没想到陪他回趟家,居然把人给吓着了。
“不用。”金宝宝摇了摇头,“你们这儿风景好,我想再呆两天。”
她大概知道了谢母不喜欢谢有鹤的原因,他们的关系不是不可调和。还有,他爸爸肯定也有事瞒着谢
有鹤。
她想解决了再走。
“谢乖,我想操你。”
也不等他同意,手指就熟练地滑进她买的大裤衩,摸住那个还软着的欲望,缓缓撸动着,
“乖乖自慰棒?”
谢有鹤俯身看着噘着嘴的金宝宝,亲了亲,宠溺的应着,“嗯,我是。”
做爱在某种时候是可以释放压力。
“不过,你只能选我。只能跟我做爱。”
字字警告。
“哦。”
金宝宝甜甜一笑,抬臀,将她的专属自慰棒埋进身体。
“那请问大人,有没有档数要求?”
一档轻轻动。
二挡慢慢磨。
叁挡及以上随便撞。
“嗯?”金宝宝歪着头看着一脸真挚的谢有鹤,突然发现他其实肚子里在淌黑水。
看着纯良,其实坏得很。狡黠地眨了眨眼,
“零档。”
要他一动不动。
“好。”
谢有鹤抱住她,翻了个身,侧着身子揽住她,
“乖乖睡觉。”
“睡不着。”
金宝宝枕着他修长的胳膊,作怪的收了收小腹,逗他。
“别闹。”
猛的一咬,谢有鹤觉得身下被吸得难受,狠狠地将她压进怀里。
“哼。”
小腹又往他那里靠了靠,两个人下半身贴得更紧了。
治不了她了!
“知道红点基金吗?”
“红点?”金宝宝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花瓣唇一张一合,“知道啊。一个私募,表现中庸。下面几个基金的盘子都很小,只有五六个亿的样子。但是有一支红点灵活混合最近半年势头很强劲。”
“继续。”
看她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吸他,谢有鹤稍微松了口气。
“那个基金经理奇怪得很,你看大盘这一年在叁千点反复试探,但总是上去了又下来。行情不好,但不代表完全不能操作。他倒好,一块钱的新发,一年以后还是一块多点点。连银行利息都没跑赢。”
股票型基金跟炒股的心情是一样的。跑得太过,担心贪心不足蛇吞象。跌得太凶,又坐在了高点,下不来。可是,中规中矩毫无表现力的平庸一样是错。
“本来我都不想看了,但是没过多久,换了个姓李的基金经理,风格突变。短线操作,眼光精准。近半年就直接涨了百分之五十。水平很高。但是我看过那个李经理的履历,没什么特点。所以我怀疑他后面有人。”
谢有鹤点点头,那他参与的应该就是红点的灵活混合了。只是,事情还没有实质性进展,他暂时不想告诉她。
“那你买了吗?”
“一点点。”
有钱不赚是傻子!
“那能不能麻烦大人给我透露透露红点的背景?”
“哼!”金宝宝揪了揪谢有鹤胸前的小红点,傲娇的开口,“背景可就有意思了。林城陈家。”
“陈氏集团?”
“对。藏的很深,一开始我差点被糊弄过去,我还以为是谁家在洗黑钱。他们祖上是土匪,但是眼光极好。清朝广东十叁行兴盛的时候,他们家也分了一杯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他们老爷子仗义疏财,很早就开始洗钱了。到了这一辈,都差不多快干净了。”
“嗯。陈立正是而立之年,行事作风稳重。我看过他们旗下的产业结构,虽然平庸,但是没什么岔子。没有中间产业,保持下去,或许再撑个十年没什么问题。”
“嗯!不过陈立虽然稳妥,他儿子陈醉就不是个安分的。所以,红点,压根应该就是陈醉
的杰作。我估计他是想自己偷偷摸摸搞个大的,但是钱又不够,所以才从其他地方弄钱。”
谢有鹤捏了捏金宝宝的小脸,称赞着,
“不愧是金大人。”
澄澈的眸子里有暗流从溪流底部上涌,红点如果是陈家的产业,那就可以借来一用。
“那是,我值钱的地方从来不是身子。而是我脑子里的东西。”
她对整个华国各世家的龌龊事了如指掌。
“大人。”
声音突然暗哑,灼热的鼻息喷洒到她敏感的红唇上。
色诱?
“能不能麻烦你咬一咬?”
金宝宝装傻,咬住谢有鹤下巴,临了,还一脸我很棒的样子看着谢有鹤。
“我是不是超级听话”
“我让你下面咬一咬。”
老木床,他要是动起来,怕是动静不小。
“那我问你。”金宝宝小手抵着谢有鹤的胸膛,不让他压上来,“你是喜欢我的身子,还是喜欢我这个
人?”
又来!
小姑娘们在未出象牙塔前,总是固执的想要把性和爱分割开。好像唯有灵魂相爱的柏拉图才是爱情。
而肉体最原始的交欢就成了最卑劣的野兽行径。
“金宝宝,当初是你色诱我,再难听点就是你诱奸我!”
好不要脸!这么能屈能伸的谢有鹤就跟个软棉花似的,怎么打都不够她出气!
金狐狸有些羞恼,咬了咬唇,终归没说出反驳的话。他们两个,确实是她先招惹的。
“所以是不是该怪我面对美色没有把持住?怪我不够君子?”
谢有鹤俯身,湿润的舌头顺着她敏感的耳垂一点点向下。
“对,怪你。”
她的埋怨软的很,带着气音,他只觉得小洞里的水更多了。
“因性而爱,因爱而性,性爱本来就是一体。我对你的喜欢,的确是从肉体到灵魂的倾斜,是你,一
点点平衡了我对你的天秤。”
灵魂?
“动物身体里最潮湿的地方孕育出了生命,一样可以孕育爱情。我也不是因为要对你负责才喜欢你,而是因为喜欢才负责。”
如果不喜欢,任她千般诱惑他都不为所动。
“金宝宝,我从肉体到灵魂都屈从于你。满意吗?”
他的吻落到心口。探出的舌尖仿佛要把自己的心都卷进去了。
金宝宝咬住唇,却奈何不了自己的口轮匝肌,嘴角一点点上扬,压都压不住。
“满意。”
“那咬一咬好不好?”
好他妈深情!
好他妈淫荡!
金宝宝满脑子的粗口和欲望。她彻底沉溺了。
“大人,你之前不是说,你有一只小电臀吗?动一动好不好?”
暗哑的风,撩骚着她满世界的荒草,野蛮生长,连接了整片苍穹。
“那你叫我幺幺。”
她只想做他一个人的心肝宝贝。
“幺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