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没事,爹在呢。
刘秀才在南阿爹护着南枝准备收拾他的时候就已经躲在周桂身后了,但是周桂一介妇孺她能懂什么?
面对这样的一个彪形大汉,她也怕他呀!
别别别,别冲动,我们就是见着你们爷俩,想说说话来着。
南枝没好气的笑了,婶子我们早上才见过,没道理您现在又来想和我说话,我阿爹这才下山,您要是实在有话要说,等他老人家歇歇不成吗?
丫头这是什么话。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意思的。
周桂在心里唾骂刘秀才,快三十的男人,还是个秀才,躲在娘们后面还指着提亲?连自己那一双破招子都管不住,瞧见漂亮姑娘就像脑子灌了粪。
小生这是见了南姑娘,想叙叙旧而已。
叙你老娘的旧,是想再躺上三个月是不?南阿爹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他话里阴人,现在这时候上山的汉子也都下来了,接自家男人的婆娘们也都出了门,他们这动静早就吸引了大半的人。
他现在说叙旧,这是给南枝身上泼脏水啊。
南阿爹一把将周桂推到一边,虽然根本没使劲,但还是把她撂倒在地上,周桂做人不行,周围连一个扶的人都没。
倒是有其它女人暗暗指着她说道。
嫂子,你说那周桂怎么和刘秀才在一块咧,她男人晓不晓得?
唉,声音小点,她男人要是听见了给她惹上一顿揍,到时候还赖你。
说让人家声音小,她自己却声音大的不行,南枝都能听见,她特意看了一眼,是那个和周桂不对付的嫂子,因着她是外村嫁过来的,周桂可没少在人家面前摆谱。
她穿着一身粗布夹棉褂子,算不上好看,但是是新的,头发挽的爽利。身边的妇人南枝没见过,但是听说她娘家妹子好像嫁给她小叔了,南枝瞧着她们俩相似的杏眼,心里大概有了谱。
那两姐妹现在也是妯娌,瞧着南枝给她们笑,心里怎么说也舒坦,嫁到这望崖村,女人因着她们两是外姓,暗里明里没少说话,对于同为他们口中谈资的南枝,没见过都有了一些情谊。现在人家还主动释放出善意,她们心里也热火。
周桂听了简直羞的不行,现在是啥话也不说,自己爬起来飞一样的跑回家。村里的女人她还能不知道,她但凡现在再说些啥,假的都能说成真的。
这一头,南阿爹才不管什么秀才不秀才的,就是状元也他也不放在眼里,那兔子处理的再干净,难免还会流下些残血在他手上沾着,这刘秀才穿的是杏色的袍子,头发还装做话本里的风流才子绑了一根同色的纱,在南阿爹眼中简直是不男不女磕碜人。
他都在面前了,还不住的往南枝哪里瞟,这是笃定自己不敢动他?
南阿爹沾了兔血的手直接给他来了一个大嘴巴子,他动作快,刘秀才也不敢相信南阿爹一个猎户敢打他一个秀才。
你你你,你胆大妄为,我可是秀才,朝廷规定middot;middot;middot;
把你的眼珠子给老子管好!我才不管什么朝廷不朝廷,你以后再敢出现在我闺女面前,我射瞎你这双眼。
他正是眼冒金星,这次还真不是故意看南枝,就又被踢了两脚。
爹!
南枝捡了兔子走在前面,叫他走。这再打下去,里正到家里请人,又得陪上兔子了。
南阿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禁让刘秀才打了个寒噤。
那父女俩走了,围着的人还没来得及散开,这对刘秀才简直是奇耻大辱,原本他是想着趁着众人都在直接让周桂当着大家的面定下亲事,他们父女俩要是还想在望崖村混就必须得应下。
但是谁成想她爹是个不要命的,上次送鹿的时候,里正在,他也就是看着凶,一句话都没说扔给了自己一头鹿。那可值好些钱,怎么这次变得这么凶狠。莽夫,贱人!
你们看什么?给我把里正叫来,她南枝和我定了亲,收了我一百两聘礼,现在拿了钱不认人,她,她爹还敢打人!让里正来,我就不信,我堂堂秀才,还被山野村夫治了。
原本有些人听了还有些可怜他,但是那一句山野村夫一出。呵~以前穷的要死,问村里人要粮的时候怎么不管他们叫山野村夫?
刘秀才嚎了半天,该走的都走了,压根没人理他。
根本没有人给他这个秀才半分的面子。
刘哥,怎么混成这样了?
他抬起眼,原来是周宝,一个破落户,连饭都吃不上的懒汉还在这里笑他。
滚,少在这看爷笑话。他颤巍巍的起身,周宝马上过了扶着他。
嘿嘿,倒是我忘了,您现在可是秀才,我刚擦才错话,您可别在意。
他这幕讨好的狗模样,不得不说极大的满足了刘秀才的虚荣心,自己倒也拿上了几分官老爷的做派哼,你小子倒是嘴甜。
不是我说,那南枝长得着实勾人,您要是真的想要,小的倒是有个法子。
刘秀才手扶着腰,听着这话,看了他一眼,一副二溜子做派的人,能有什么办法。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