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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栽培手记[综]_分节阅读_2
    咦?春川树的眼睛又瞪圆了。
    短发男孩连忙补充道:“对不起,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没有呀,怎么会呢。”春川树不太懂他后一句话的意思,不过反正这种“听不懂”对他来说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所以他毫无负担地笑了起来,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太感谢了,你们真是太好了!”
    .
    重新戴好手表,也拿到了冰淇淋的年轻人,就这样和大方请客的男孩子们凑成了一桌,坐在了冷饮店门外的餐台上。
    春川树提着椅子,特意挑了个能够晒到太阳的位置坐好。
    在他坐下之后,短发男孩和他的同伴们才跟着落座。
    春川树认真地把他们逐一看了一遍。他眼里的陌生感和好奇心实在太过明显,加上他刚才哄小孩的奇怪语气,搭讪他的短发男孩子合理猜测眼前这个人类不认识自己,于是问:“审神者大人,需要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吗?”
    春川树点了点头。
    于是,短发男孩子说,“我是药研藤四郎,在战争中长大的短刀。”
    然后,他又指着他的同伴们挨个介绍了一遍,其他孩子们和他都是一家的,也同样都是短刀付丧神,分别叫做乱藤四郎、厚藤四郎、前田藤四郎和秋田藤四郎。
    春川树听了之后,也学着药研的样子说:“我是春……”
    穿着小裙子的乱藤四郎突然插嘴,笑着说:“哎呀等等,等一下!这位审神者大人,你连我们粟田口家的短刀都不认识,肯定是个新人,你自我介绍是没关系,但是可千万记得要说审神者的代号,不要告诉我们你的真名啊!”
    “这样啊……”春川树眨了眨漂亮的新绿色眼睛,“我需要想个外号的吗?可是我不太会起名字……”他有点烦恼起来。
    同桌的男孩子们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连乱藤四郎都惊讶极了——他都分不清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本来还以为自己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难道是他的直觉起了作用,这才制止面前这个傻乎乎的新手当街暴露真名?
    药研藤四郎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担忧地问,“那个……所以,审神者大人真的是刚刚入职吗?时之政府的接待员都没告诉过您这些注意事项吗?”
    春川树连忙摆手,认真地反驳:“不,这不怪接待我的栗山前辈和河原前辈,他们都是热心的好人。”
    他注视着药研藤四郎的双眼,真诚地解释道:“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今天刚不知怎么穿越来的。时之政府很希望我能留下做审神者,不过我还没有答应。所以,我还不是审神者。”
    本来只是随口问一句想要缓和气氛的药研藤四郎:“………………”
    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再也不敢随便问任何问题。粟田口家的其他短刀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很怕再聊下去,面前这个人类会不受控制地开始介绍自己的生平。
    就这种别人问一句就恨不得把自己的事全告诉陌生付丧神的家伙,就算再怎么提醒他,也都是随便下个套就能问出他的真名和所有秘密吧?
    时之政府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当审神者?这是在考验他们刀剑付丧神的道德水准吗?!
    ……
    粟田口短刀们不知道,春川树口中“很好很热心”的栗山前辈和河原前辈,其实也正在担忧着和他们差不多的问题。
    如果将时间倒拨回到两个小时之前……
    时之政府办事员栗山信和河原蓉子都还是无忧无虑的单身年轻人,从没体会到作为长辈为小辈牵肠挂肚的滋味,只把接待春川树当成是一个跑腿放松、无需动脑的日常工作。
    他们快步穿过成田机场空旷的走廊,走向海关的临时羁押室。
    他们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机场海关扣押了一名“偷渡者”,除了来自二十一世纪中叶的登机牌和护照外,无法提供任何有效身份证件。
    这可能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也可能是一次意外穿越。栗山信和河原蓉子需要做的,就是判断事件真伪,视情况决定是否需要将他遣返原来的时空。
    当他们透过单向玻璃,第一眼看到“偷渡者”春川树时,这两个人默契地扭头对视,然后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显然,他们彼此都认为,这大概不会是一个恶作剧。
    羁押室里坐着一个年龄看起来约在14岁到16岁之间,黑头发绿眼睛的美少年。
    他颇为放松地坐在羁押室内,边喝咖啡边吃甜点。咖啡和甜点都不是海关内部免费的职工福利,而是一家颇有名气咖啡店的外卖。
    少年浑身上下的衣饰上没有任何让人眼熟的大牌LOGO,可每一样都在明明白白地向外散发着“我很贵”的高档气息。
    最重要的是,他实在是个好看的少年,即便是看惯了各式各样付丧神,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仍然会因为他的相貌对他心生好感,他坐在没有窗户的窄小房间里,仿佛自带滤镜和光圈一样,笼着一层柔光。
    他的容貌不比任何刀剑付丧神逊色,却不是那种充满侵略性的美,不会给人冲击性的惊艳。他是那种适合穿上白衬衫或者校服,去扮演青春校园电影里女主角情窦初开时第一个暗恋对象的男孩子——家世好、温柔、爱读书,运动大概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你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男孩会做坏事——他是那种看起来从不在课堂上睡觉和走神,连学校的纪律都不会违反的、教科书般的模范少年。
    栗山信和河原蓉子对视一眼,走进房间,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态度很好地分别与他打了招呼,然后翻开记事本,开始按流程询问起来。少年也非常配合,他的声音就像外表一样澄澈清朗,如同潺潺的溪水在耳边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