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芯子的苏曼莎见状,二话不说就往令狐伤脚边跪下,膝行两步,也不顾还有侍女在场,一把抱住了令狐伤的双腿,哀泣道:“徒儿以为,这是我们唯一能在一起的办法了。”
“妈耶!”唐万嘉叹为观止:“冯小怜这影后级别的吧?”
冯小怜跪在地上,把刚要动作的令狐伤紧紧一抱,扼住了令狐伤的动作,继续哭道:“至少徒儿有机会,再躺在师父怀里。宽厚安稳。”
“荒谬!”令狐伤总算开了口,却气得发抖。
“荒谬又如何!”冯小怜戚声反问,语气立刻软了下去,声音甜软梦幻:“自那一夜,徒儿还以为再没机会触碰师父,昨夜……昨夜如在梦中。”
令狐伤双腿顿时失力,跌坐在地上。
便听苏曼莎继续道:“徒儿没有办法,安公喜欢师父,徒儿也喜欢师父,徒儿于私心便无法拒绝。徒儿是安公的妾,雷霆雨露妾都只能接受,更何况,那是安公,师父定然欢喜得。”
令狐伤像是傻了,看着苏曼莎,眼中全是陌生。
冯小怜的身体,软的像蛇一样,顺着令狐伤摔坐在地上的姿势,游弋般攀附了过去,在令狐伤耳旁道:“莎儿那时便懂了,安公纳我那日,师父一定也是没有办法,安公喜欢莎儿,师父也喜欢莎儿,如此为难如何是好?师父你看,现在好了,只要师父能哄得安公欢喜,安公宽宏,定能允莎儿与师父共效于飞。”
风雨落目瞪口呆:“妈耶,冯小怜是个什么妖精?这着攻心令狐伤能扛得住?”
令狐伤眼中的情绪,从陌生转为愧疚,从愧疚转为软弱。
冯小怜还在加码:“师父,都是莎儿的错,为何要这般让人喜欢?为何要这般喜欢师父?”
冯小怜泣不成声:“师父,你若痛苦,便杀了莎儿吧。”
“不,不是你的错!”令狐伤像是被火烫到,想推开冯小怜。
冯小怜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抱紧了令狐伤,泣涕涟涟,哀声喊:“师父!!”
令狐伤推她的手,又像被烫到一般,放了开来。
风雨落看不下去了,把头往谢云流怀里埋,细声道:“太痛苦了,我特喵的好想笑啊,但在这里我得忍着。”
冯小怜还在演,哭着对令狐伤诉说:“师父你不要走,别不要莎儿。你要是走了,一定是不要莎儿了,莎儿不如去死。”
唐万嘉也要忍不住了,想笑不能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一个没忍住,咳了出来。
演性正酣的冯小怜一声厉喝:“什么人!”
从令狐伤胸口飞身而起,朝着唐万嘉的所在,箭一般射了过来。
唐无乐没好气啧了啧嘴,带着自己的倒霉徒儿飞身而去。
冯小怜看着颇为熟悉的身影,在令狐伤也追过来时,踩着屋檐的脚下一滑。
“莎儿。”令狐伤飞身过来,将险些滑落的苏曼莎接住。
冯小怜反手把令狐伤一拥:“师父!”
令狐伤冷峻的面容似乎一僵,却到底把这个糖果一样甜蜜的苏曼莎给拥住了,安安稳稳带到了地面上。
“咳!”安禄山的声音传来。
苏曼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将令狐伤猛然推开,朝着安禄山依偎过去,甜蜜蜜喊:“安公!”
第149章 安禄山之乱
冯小怜一场戏演得在外人看来, 甚是浮夸。
但字字句句, 对令狐伤都很有用。
她一番厮闹, 将还很混乱的令狐伤,顺利留在了府内。
这事情办得让安禄山很满意, 吩咐设宴款待令狐伤之后, 便将苏曼莎派到了令狐伤身边服侍。
安禄山以礼相待, 又拿苏曼莎暂做安抚,果然便消除了令狐伤的戒心。
冯小怜坐在席间,将一切看在眼中,只能叹世道不公。
就令狐伤这种表面光却不长脑子的东西,竟然还是草原六部的神子。
风雨落要在,会和冯小怜很有共同话题。风雨落曾经说:赔了夫人又折兵都不足以形容令狐伤, 他完全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安禄山觊觎草原六部的勇士,才着意笼络令狐伤。
令狐伤不仅帮着安禄山协理狼牙军,还把自己徒弟也沉默着让人睡。
能将狼牙军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条,却无法看透人心?
冯小怜又觉得, 上天似乎也挺公平。
一夜餍足的安禄山,并不着急再计令狐伤。
酒足饭饱之后, 安禄山就把宴厅留给了这对俊男靓女。
令狐伤一贯沉默寡言,安禄山离开之后,这次竟很稀罕的主动开了口:“莎儿……”
冯小怜正端着酒壶斟酒, 故意将手一抖, 酒壶跌了出去。
银质的酒壶从矮几上翻滚着跌在地毯上, 发出沉闷的坠地声, 壶中美酒将地毯浸湿了一片。
两人都是高手,想要接住一个壶,并非难事。
但两个人的注意力,显然都没有放在壶上。
令狐伤的手往苏曼莎伸过来,冯小怜又是一抖,将手慌忙的抽开了。
“妾…是安公的人了,安公不允…妾不敢…”冯小怜说着,满眼哀愁瞅了令狐伤一眼,迅速撤开视线。
金发的美人,身段丰满。
在冯小怜的手中,却让这火爆的躯体,从令狐伤的角度看去,甚是细弱惹人怜爱。
令狐伤一叹,颓然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