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见状,开口道:“且放一放宽,让他施展一二。”
缠得太紧,连对方什么武功套路都快要看不出来了。
邵平前来东瀛之前,功夫确实平平。
但三个月的海上之行,进步最快的却是邵平没错了。
武器相同,就算心法完全不一样,剑势变化却是可以指点的。
邵平性格平稳,谢云流也有意将邵平往这方面发展。
如今一着缠字诀,被邵平使得堪称炉火纯青。
对方一把兵中霸王的长刀,被黏的紧紧地,现在邵平依言放宽了刀路,对方也只被他局限在可以活动的范围内。
几十招过后,邵平见对方刀势再无变化。
不用谢云流吩咐,一剑刺出,直抵对方当胸。
纠缠多时的长剑猛然出招,恍如长蛇吐信,一招点去,对方心口处的衣衫被割裂出一条长口,身上布衣被点染出一朵红梅。
邵平一招得手,对方已被这一招嚇得双腿发软,往后坐倒在地。
胜负已分。
邵平也不多言,收剑,一拱手,转身往院内回来。
风雨落看着对方被吓破胆的样子,心情大悦,抚掌轻拍道:“好!”
邵平在谢云流面前也一拱手道:“幸不辱命。”
谢云流开口道:“辛苦了。”
对面随同而来的两人,一脸苍白的扑到伤者面前,急吼吼把人扶起来:“下田桑,你伤势如何?”
下田捂着胸,杵着长刀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恍惚道:“我还活着?”
“还活着还活着!”另两人忙应着声。
不等下田再说什么,已经半扶半拽着人离开。
三人气势汹汹而来,夹着尾巴就跑路了。
风雨落挑挑眉:“这马前卒也太弱了吧?”
继而对谢云流问道:【话说,你们到底是怎么让这些人自己过来的?】
谢云流笑了笑,道:【邓元请使团中的译者去外面吃花酒,顺便塞了些银钱给他,让他在游廊里多说了几句。】
风雨落的重点很快跟着跑偏了:【邓元这就吃上花酒了?】
【……】谢云流就知道,自己永远跟不上风雨落的节奏。
谢云流沉默这一秒,风雨落语气贼兮兮的问上了:【怎么样,妓院的妹纸如何?服务如何?】
【那你得去问邓元!】
【哎,崽,我又不拦你,你想去也可以去的嘛!】风雨落继续贱兮兮的道。
谢云流没想到,风雨落还来了劲儿。没好气道:【怎么,你还想去嫖妓?】
【来一趟东瀛,是该去见识一番呀!】风雨落想着自己电脑里那一个t的爱情动作片,越想越觉得该去见识一番。
【不可能!】谢云流斩钉截铁道。
【崽,我知道你是修道之人,但你之前不也说了,你们纯阳中人可以娶妻吗?】风雨落纠缠不休。
谢云流气道:【莫说东瀛人我不会娶,更不可能娶游廊女子。】
【咦?怎么就说到婚事了?我的意思只是,既然可以娶妻,那也该能行人伦大礼啊!】风雨落就发现了,谢云流这个崽依然很轴。
【届时你去行还是我去行?吾清白之身,断不会交待给东瀛女子!你也别想!】谢云流一口断了风雨落的念头。
风雨落斟酌片刻:【那,咱们只去看看?不睡?】
【……】谢云流的脸色变得很好看。
为了避免失态,脚步匆匆就往后院去了。
“咦,不是胜了吗?谢道长怎么脸色不好?”江海破歪了歪头,看着风一样卷走的谢云流,怀疑是自己看错。
邓元捏着下巴,撞了撞身侧的邵平:“有没有发现,谢老大性格很是阴晴不定,还特别能演?”
“哈哈哈,刚刚院门口那一出,我虽然没听懂,但我可看得太懂了!”江海破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邵平很是难得露了丝笑容:“谢道长也还是年轻人嘛。”
“我倒是觉得,方才的谢道长,跟换了个人似得。”善于察言观色的魏如温,一不小心就说中了真相。
江海破道:“说起来,你们注意过没?谢道长经常一个人莫名其妙笑得开心。”
一群人唰一下转过头来看江海破。
“你……你们干嘛!?”江海破被这整齐的目光,盯得有点儿紧张。
邓元代表大家发问:“你一天到晚盯着谢老大干嘛?”
“我……我那不就…就没事做,随便看看啊。”江海破结结巴巴道。
满以为会被三堂会审,下一秒,却见一群人团团围了过来:“除此之外,谢道长还有什么异于常人之举吗?这是不是就是谢道长武功高强的重中之重?”
脚步匆匆回房的谢云流,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正成为议论的中心。
并且,由于江海破的嘴巴也没有门把儿,他的形象正在逐渐跑偏。
风雨落看到开始运功打坐的谢云流,知道逛游廊嫖妹纸这等好事肯定是没有了。
只希望跑路的下田那几个,能够给力一点,赶紧号召一批人过来找场子。
下田确实不负风雨落之望去搬救兵了。
有了邵平最开始的应战,考虑到谢云流可能心情不好,邓元等人根本没有通报谢云流。
刀兵相见这种事,语言不通,也不是那么需要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