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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落不敢置信:【你晕船你还要陪李重茂去日本?】
    【…你别说那个字…】谢云流捂着胸妄图拯救自己。
    【哪个字?晕字?你晕船你不趁早下去,我就说,晕晕晕晕晕!】风雨落说着,自己晃了晃头:【哎嘛,我不说了,我感觉我有点晕。】
    【噗,让你别说你还不听。】谢云流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说不说不是重点,下船才是!】风雨落道。
    【去东瀛挑衅一波,你要放弃我也不。】谢云流固执道。
    风雨落这次是真的脑壳晕:【东瀛那波都是次要的,你首先要面对的,是船上这一百多号人!】
    谢云流竟然微微笑了笑,道:【是谁教我,该说的还是要说,不一定非要用武力解决问题。】
    【那也得分情况啊!】风雨落应。
    谢云流应道:【只是那群人,我晕船也能应付。】
    风雨落无言以对。
    好在,谢云流一套功法运转完毕,晕船的情况缓解了不少。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吩咐别人,不传唤不得入内了!】风雨落只怪自己迟钝,也算是万万没想到,谢云流一个习武之人,竟然会晕船!
    且不说谢云流躲在舱房内晕船,旁人并不知道。
    挂着“温”字李唐大旗的海船,从兴洛港很快沿着通济渠运河,往杭州入海口方向前行。
    几日后,温字旗海船与日本遣唐使的海船,在杭州入海口处汇合。
    李重茂在船上设宴接待了遣唐使,亦邀请了谢云流参加宴会。
    有了睿宗的赏赐,这场设在海船上的宴会,也极尽奢华。
    美酒香茶之余,有弦乐做歌,有女侍起舞。
    风雨落也算知道,为什么光随侍就有近两百人了。
    这两百多位随侍,除了伺候饮茶起居的,不少竟是长安歌舞伎。
    此次随同李重茂前往日本,还身负传唱大唐盛世的职责。
    听着“万家灯火明如镜,千市流动热火茶”的唱词,风雨落心有隐忧:【如今的东瀛堪称贫瘠之地,别看他们的遣唐使现如今在李重茂面前卑躬屈膝,一转身他们就能握着刀穿过海峡前来为患。】
    【所以你厌恶他们?】谢云流问。
    【唐朝往后,尤其明朝时期,倭寇沿海为患两百余年,且手段极其残忍。】风雨落说到痛处,压根儿忘了自己的人设是几十年后的万花弟子。
    谢云流听得有点儿恍惚:【明朝?那是什么时候?唐朝往后的两百余年,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我能梦回你这里,我也能梦到未来许多年啊!】风雨落赶紧给自己打补丁。
    【你除了附在我身上,还曾经附身在他人身上?】谢云流觉得心口,又好像被塞住了。
    【那倒不曾。】那是我自己的真身,怎么能叫附身呢?!
    谢云流心中顿时阴霾尽散,长剑都握紧了一分,道:【若那些东瀛人当真如此,此次就更该去往东瀛,将他们一次打怕了,让他们不敢来!】
    风雨落听着这话,因为晕船带来的不舒适,都像是减轻了两分。
    李重茂一脸热络的对谢云流介绍那位遣唐使时,谢云流只冷淡的一拱手,便算打过招呼。
    因为晕船本来就身体不适,歌舞盛宴对于经常出入皇宫的谢云流而言,也不算稀奇。
    对于风雨落而言,也精巧有余,趣味不足。
    此次远行,卞耘并未跟来。
    李重茂身边跟着的那位年约四十的谋士,是睿宗李旦派来的使者。
    有那位使者在前,李重茂在席上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出格事情的机会。
    谢云流酒过一巡,便伺机告退。
    从席上出来时,正好看到阮籍行色匆匆,从雅间的方向出来,往席上赶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吗?阮籍脸色有点儿难看?】风雨落问。
    话刚问完,就看阮籍从席上退下,往住着随侍的舱房走去。
    海船歇在港口,还算平稳,谢云流往船头走了两步,迎着海风留意阮籍的动静。
    只片刻,阮籍领着一位着医官服饰的女侍者,往雅间方向走了去。
    【应当是寰妃病了。】谢云流道。
    【病了?】风雨落问了一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不,可能是有孕!】
    【有孕?!】谢云流凝神,往雅间的方向靠了两步。
    有细碎的声音从雅间内传来,果然,便听那医者恭喜道:【贺喜寰妃,并非风寒,此乃喜脉。】
    【喜脉?!】寰妃的声音,却说不上欢喜。
    【这是温王长子,还请寰妃保重身体。】医者说着,又叹了一句:【此去旅途劳顿,山长水远,以老奴来看,寰妃当留在海港,勿要随温王远行才是。】
    风雨落又道:【当是长女。】
    【她会留下吗?】谢云流问。
    【按我后来知道的,她是留下了的。】还流落到了东篱寨,女儿阮梅还成了寨主。
    等会儿!阮梅?!阮!
    【我了个去,难道阮籍也会跟着留下?】风雨落被自己的脑洞给吓到了。
    【阮籍会留下?】谢云流道:【那重茂身边,便无人了。】
    风雨落哼哼道:【那是因为那时候他身边还有你。你不比阮籍好用?】
    谢云流很坚定的表明立场:【这次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