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今天穿了一件雾霾色的长大衣,下摆是鱼尾的形状,长度直到小腿,里面是白色的长款羊毛针织连衣裙,头上戴了一顶驼色贝雷帽,衬的整个人皮肤白皙气质高雅又不失清纯活泼。
她才进入会所,瞬间就吸引了好几位男士的注意,坐在大堂沙发上等候的时越连忙走过去挡住他们的视线,警告的环视四周宣誓主权。
会所里暖气很足,方媛下意识的想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时越一看到她里头合身的毛线裙脸都绿了,这衣服将她身上玲珑的曲线衬托得一览无余。
于是,他连忙伸手将大衣重新给方媛披回了去。
方媛瞪了他一眼小声问道:你干嘛呀?rdquo;
时越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进包间再脱。rdquo;
方媛虽然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二人进了包间后,服务员迅速上了壶碧绿清透的茶水,方媛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就见时越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她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刚想说话,就听见包间的门被人敲响,不一会儿服务员就领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女郎走了进来。
她烫着大波浪卷发,头发染成时下流行的亚麻色,上身穿着件粉色豹纹的水貂毛短袄,下身是米杏色针织一步裙,手里拧着香奈儿最新款的包包。妆画得很浓,假睫毛如同羽扇一般,随着她眨眼的动作忽闪忽闪。
想必这就是于曼了。
不知道为什么,方媛很容易就联想起司臣那长的惊人的睫毛来,她一边下意识的看向时越,一边很自觉的往里面挪了一个座位,以为于曼会坐到自己身边。
谁知她却像没看见一样,一屁股坐到了时越旁边的位置。
这是个大圆桌,椅子较多,之间的距离也相隔很近,突然一阵香风袭来,吓得时越只想赶紧退开。
他装作不经意的站起来,往旁边挪了一个座位,说道:于小姐?想约你出来可真难啊。rdquo;
于曼立马又挪到他身边,十指交叉托于腮下,新做的水晶指被头顶的灯光的照耀,在脸颊上印出几个白色的光斑。
她忽闪着眼睛,噘着嘴娇嗔的对时越说道:既然都巴巴的把我约出来了,又躲着我做什么?rdquo;她这话一出,激得时越生生打了个激灵。
他求救的看向方媛,却见她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正翘着小指事不关己的品茶。
看着方媛露在外面的曲线优美的白皙脖颈,时越突然就有些牙根痒痒,生出一股想拿她磨牙的冲动来。
终于,方媛总算是舍得从那杯清亮的茶水上移开视线了,却像是没看见他发出的求救信号一般,悠然的看向了窗外。
时越:hellip;hellip;rdquo;
他胡乱塞了本菜单在于曼手里,于小姐想必饿了吧,想吃什么。
于曼用长长的指甲拨开菜单,凑近他道:一起看吧,我也拿不定主意呢。rdquo;
时越僵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尽量离她远远的,等她点完餐后,胡乱点了两道自己常吃的菜。
正当他想把菜单递给坐在对面的方媛时,却被于曼一把抽了回去,塞到服务员的手中:就这些了,去吧。rdquo;
你,rdquo;时越的脸当场就有些挂不住了,这女人一进来阴阳怪气的他可以忍,这么明显的排斥和无视方媛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沉声说道,对面还有一位小姐没点餐呢。rdquo;
于曼是个相当会看脸色的人,知道时越不高兴了,当下便眼珠一转,又从服务员手中抽回菜单,站起来躬着身子递给方媛:哟,瞧瞧我,真是眼神不好,原来这里居然还坐着这么个大美人呢,怎么一直不说话呀?害我在时先生面前丢脸了。rdquo;
方媛笑笑接过菜单,看都不看一眼又重新塞回服务生手中,她也不向于曼报上自己的大名,而是温声细语的叫了两道于曼进来之前,时越给她推荐的招牌菜。
于曼见方媛彻底无视她,还摆出一副对这里相当熟络的样子,暗自咬了咬唇,转头继续和时越聊天。
时越在心里偷笑,原来一向安静淡然的方媛,也并不是好欺负的性子。谁要是惹到了她,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张开爪子,不动声色的反击。
怎么就hellip;hellip;这么可爱呢?
一顿丰盛的午餐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等服务员把餐具都撤了下去,重新换上新鲜的茶水和精致的甜品时,三人终于步入了正题。
于曼掏出化妆镜补了补口红,然后托着腮说道:我想请问时先生,为什么这么执着的希望我能改编小说的结局。rdquo;
时越双手交握于身前,和她打着太极:你就当做是粉丝的执着,如何?并且你若是愿意,我还能出资将这部小说拍成电视剧,并分给你三成的利润。rdquo;
于曼眼珠子一转,又把皮球踢了回来:可是每一部作品都是作者的心血,贸然改变,我也很舍不得呢。rdquo;
时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小姐若是还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提看。rdquo;
于曼眼睛一亮:真的?我怕我说了,时先生就要反悔了。rdquo;
说说看。rdquo;时越挑挑眉。
外界传说时先生是时光集团的创始人,拥有绝对控股权的大总裁,明明身份成谜、家庭状况成谜,却是全江城女性都幻想要嫁的钻石王老五。不知时先生成家了没有?又或者这位小姐是时太太?rdquo;于曼指指方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