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的居民日日夜夜熬蜡,把能用来制蜡的东西都投进了蜡锅,但制作出来的蜡像始终不能让国王满意,只能一遍一遍重做。镇上有个小女孩,她的爸爸是这个镇上雕刻技艺最高超的匠人,一直负责给神像精修面部,但是也许是因为常年雕刻女神像的缘故,他这次怎么也无法雕刻出国王想要的英勇模样,镇里的居民觉得是他害得他们一遍遍重来,对这一家人的态度越来越恶劣。男人天天对着蜡像精雕细琢,近乎疯魔,完全忽视了他的家人,直到有一天,小女孩发现自己的妈妈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最后在蜡池边缘找到了她的头巾,镇里人说她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自己投身蜡池自杀了,而女孩的爸爸却依旧对家里不闻不问。rdquo;
这天夜里,小女孩偷偷趁着爸爸休息时跑到存放蜡像的地方,她觉得是蜡像毁了她的家,于是愤怒的她在这里放了一把火,熊熊燃烧的大火将雕刻了一半的国王像以及许多等待加工的神像一起烧成了光秃秃的模型,赶来救火的镇民们呼天抢地,却依然挽救不回那些蜡像,只能眼睁睁看着塔门全部被烧毁。rdquo;
这一回,愤怒的是镇民们,他们将小女孩和她一无所知的父亲绑起来,一同扔进了化掉的蜡水中,两条生命就此消亡。没有想到的是,在一家三口全部化在蜡水中后,一具难辨男女的巨大蜡人从蜡水中爬了起来,它声称自己是lsquo;蜡像之神rsquo;,接受到了村民们投放到蜡水中的祭品才随愿力而来,并用神力替小镇的居民造出了一座国王的蜡像,替他们完成了国王的命令。rdquo;
小镇的居民欣喜不已,但是他们知道,会接受人祭的神都不是好神,而是邪神,虽然完成了国王的命令,但是邪神不除也无法继续安稳的生活,于是他们又将邪神入侵的消息报告神教和国王,请来了剿灭邪神的大军,最后更是好运地在战争中得到了邪神的心脏,并将它藏偷偷了起来。rdquo;
蜡像之神没有了心脏很快化成蜡水消失不见,得胜的军队凯旋而归,谁也没有再关注这个小镇。得到心脏的蜡像镇镇民取邪神心脏的一部分重新做了一个巨大的蜡像,并以藏起来的心脏为要挟,使复活后的邪神听命于他们,用神力将蜡像镇藏了起来,从此,蜡像镇就摆脱了国王和神教的控制,成了一个自由的小镇。rdquo;
小镇的居民一代代繁衍,他们的后人慢慢就将邪神当做了小镇的保护神,也就是全镇的lsquo;主人rsquo;,而失去了大部分心脏的邪神也在新的信仰之力下转了性子,真的开始保护起了小镇,还将得来的神力分给了镇民,后来镇民便也成了永生不死的蜡像人,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了。怎么样?是不是完全不同,却又殊途同归的一个故事?rdquo;
维恩听来的版本就不那么和谐了,但是最后除了死去的一家之外,总体依然是一个happy ending,细细一想,却又疑点重重。
那个...这个故事里的蜡像之神说他是因为镇民们的献祭才来的,所以,女孩的妈妈是不是也是他们推下去的呢?rdquo;舒颜问道:或许一开始他们以为只献祭一个人就够了,但是发现没用就停了手,最后还是因为小女孩烧了所有的蜡像才一气之下把两个人全都献祭了的吧?rdquo;
流行抠抠鼻子咋呼道:不对不对,我觉得那个小女孩就是拉雅,不然怎么只有她一个人讲这样的故事,她会不会没死,回来复仇了?rdquo;
他俩的问题自认是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只能说,这个镇的居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那个巨人也不见得就没有威胁,可是这样一来,他们打探到的消息对于找到镇长还是没有任何用处,难道要把全镇人都杀光吗?就凭他们几个还真不一定做得到。
顾城把两个故事比较了半天,最后再次问起了维恩:拉雅有没有说她的故事是怎么来的呢?rdquo;
维恩点点头,说:她自称是镇上一代代邪神看守人的后人,现在如果说邪神变成了真神,那么她应该算是圣女吧!自从全镇居民接受神力变成蜡像人之后,是邪是正就再也分不清楚了。rdquo;
那在她的故事中,那些外来的客人是怎么回事儿?rdquo;舒颜更加关心自己这一行人的命运。
与前一个故事一样。不过,据她所说,每一个外来者都有着一些奇怪的能力,看来说的确实是迷失者,而不是小镇之外的原住民。rdquo;维恩答道。
这是大家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如果待在这里会被时间洗脑自己跑去许愿变成蜡像,那他们就真的需要抓紧时间了,可是现在对于镇长是谁他们依然毫无头绪,还真是能急死个人。
我看现在镇上所有的居民都有嫌疑,反而那几个今天陪我们吃饭,略显恐怖的前lsquo;客人rsquo;肯定不是镇长了。rdquo;顾城敲着脑袋说:他们和我们一样是迷失者,那就一定不是镇长,我觉得很有可能这个镇的所有人都是镇长,因为目前看来镇里的居民跟巨人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我为你提供信仰之力,你为我提供保护,这个镇是属于他们全部的。rdquo;
这番话让众人都沉默了,全镇数以万计的居民都是敌人,他们十个人又该怎么与他们抗衡呢?他们可是不死的蜡像啊!
纠结了半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帐篷外面一片寂静,看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大家无奈地回了被窝,在危险的地方最忌分房睡,鬼片里都是这么演的,大家现在能聚在一起,好歹没那么怕,即使心里有事,最终也还是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