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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严澜虚靠着沙发背,后背青了一大片,没个个把月,估计都恢复不过来。
    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严澜抬起手试着扩展了一下后背,刚抬起手,就一阵疼,严澜叹了口气。
    这情况,要好转一些,恐怕也得一个礼拜。
    如果可以,严澜并不想让程帅知道,但是同在一个屋,要瞒住还真有点够呛。
    眼下就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午后的温度高的够呛,严澜一路回来,后背上化瘀的药膏早就成了粘腻的一片,难受的很。
    擦背上药就成了眼下最迫切的事。
    但是。
    谁来做?
    严澜之前在吕国明那里休养了两天,猪队友很有觉悟,知道是自己犯蠢惹得祸,把严澜伺候得周周到到的,端茶递水点外卖,擦背上药喂吃饭,伺候得比自己还未娶过门的女朋友还要上心。
    但严澜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必须得让吕国明这个猪队友大出血一次。
    不然记不住教训。
    就是眼下,背上那些药膏,黏黏糊糊地让严澜浑身难受。
    严澜转头朝紧闭的书房看了一眼。
    找小狼狗?
    严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自己光着身子,程帅拿着毛巾,给他一点一点擦干净后背,然后又温柔地一点一点地给他上药,这样的画面的可能性有多大。
    严澜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没这个可能。
    不给他直接甩一个冰冻的眼神,严澜觉得已经算是不错的感情升温了。
    严澜叹了口气,认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脱了衣服,背靠着镜子,扭头看着镜子上照出的后背,肌肉紧致的后背上一条从后颈到尾椎骨青紫长痕,就是被那根铁棍砸的。
    要是他没反应要护一下,估计整个就骨折了。
    严澜的眼神从漫不经心慢慢变得棱角分明,脸盆里蓄满了温水,严澜取了一块毛巾,刚湿了水,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门,严澜忘记锁了。
    平日这扇门也是习惯性地关着,只要能打开就预示着里面没人,程帅没想到这会儿严澜会光着身子站在那里。
    程帅一眼就看见了后背那一长条的青紫重痕,眼神沉了沉。“谁弄的?”
    严澜的眼神又恢复了漫不经心,开口就是玩笑,“晚上天黑,撞上了一根不亮的路灯杆子,点太背。”
    程帅眼皮往下垂了垂,再抬起来的时候,没了刚才那股发沉的气势,腿跨进了卫生间里,伸手夺过了严澜手里的毛巾。
    那股气势,严澜差点觉得程帅是要抓住机会,狠狠再给他点教训的。
    没想到程帅下手的力度轻缓有度,舒服得很,当然疼痛是免不了的。
    就是全程一句话没有,让严澜有些郁闷,几次想开口说话,看着程帅那脸色,严澜都闭了嘴。
    小狼狗发怒的时候最好不要惹。
    小狼狗为了不明原因发怒的时候,更不能惹。
    等后背擦的干干净净,程帅才说了第二句话:“药。”
    严澜背靠着程帅,只能从镜子里看着程帅,脸色好像恢复了些了,“药在我卧室。”
    程帅放着毛巾的手顿了顿,然后道:“我在客厅等你。”
    严澜闻言挑了挑眉,“两个大男人,没必要忌讳这个吧。”
    程帅瞥眼看向严澜,冷冷道:“你跟普通男人不一样。”
    ……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就是个普通男人。”严澜眼尾往上挑着,细细地看着程帅。
    脸上的笑容,眼角的弧度,再配上那张脸,搭配在一起,程帅不得不承认,真很迷人。
    程帅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留下严澜一个人在里面长吁短叹,小狼狗真的是太不好勾引了。
    意志太坚定。
    看来他还需更努力。
    严澜拿了药膏,程帅就站在客厅,也没坐着,目光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严澜随着程帅的目光看去,除了一颗枝繁叶茂的老树,没有什么其他的风景。
    “年纪不大,发呆的时间倒是比我还久。”严澜走过去把药膏递到程帅手里。
    程帅看着手里的药膏,条状的,自己没见过的品种,拧开瓶盖,朝沙发扫了一眼,“躺平。”
    严澜看着程帅似笑非笑:“怎么躺?朝上还是朝下?”
    程帅看了一眼严澜,反问道:“你想怎么躺?”
    “我么…”严澜看着程帅,脸上笑意渐浓,“随便什么姿势都行,只要你舒服。”
    程帅紧了紧自己手里的药膏,没控制好力道,药膏喷出来了一截,直直飞到了严澜的脸上。
    严澜:……
    程帅:……
    程帅忍着嘴角的笑意,瞥开了视线。
    严澜多走了几步,抽了张纸巾把脸上那截药膏抹去,“想笑就笑吧,年纪轻轻老这么憋着,别憋坏了。”
    程帅视线再瞥回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表情。
    严澜叹了口气,小狼狗的改变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他任重道远。
    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后,严澜也不皮了,在沙发上背朝上躺好。
    严澜光着背,在打着冷气的客厅,程帅手抹了药膏,抹上严澜的背的时候,严澜后背颤栗了一下。
    不知道是被冷的,还是被程帅抹的。
    程帅看着这整个横跨背部的青紫长条,抹药的手力道轻着,但拿着药膏的手,紧攥着药膏,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平静。
    严澜躺在沙发上,任由程帅在他背上各种涂抹,这么严重的一长条青紫,一看就不简单,小狼狗居然手脚还挺麻利。
    严澜想到了刚突然进了卫生间的程帅,开口就是问他谁弄的?
    没有了之前一贯的沉稳,看来他在小狼狗心里渐渐也开始有地位了。
    当然这个地位,肯定不是那个地位。
    严澜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眼睛望着窗外,看着刚程帅看着发呆的那颗老树。
    现在正是阳光最足的时候,被热辣的日光这么直直晒着,老树也撑不住,耷拉着叶子,没什么精神。
    小狼狗,真的还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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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澜,亲妈告诉你,我们帅帅不小了,成年了,该出手时就得出手,千万别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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