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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了起身,高至前就在旁边站着,木屋里简陋却格外干净。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抬头看向他,昨晚hellip;hellip;是你?rdquo;
    这好像是她昨晚避雨跑进来的木屋,所以那个凶巴巴冲她吼的男人,就是高至前?
    能走路的话,就麻烦你离开。rdquo;高至前面容冷肃,淡淡地开口。
    他刚才也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大伯娘昨天趁他不在时,将他屋里能吃的都拿走了,昨晚下雨又没有灯火,他还以为是那些人又来闹事了,所以对她发了脾气。
    不过,他也没有想要解释。
    南妃妤从床上下来,摸了摸额头和脸上细小的伤口,说了声谢谢,就一瘸一瘸走了出去。
    身上脏兮兮的,她的确想要回去洗个澡。
    外头太阳**辣的,她身上的碎花衬衫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泥土结块粘在上面硬邦邦的,她觉得她脸上可能更加狼狈。
    走了好久的山路,一路上还遇到不少王大妈李大婶的,她只是像原主那样平淡地打个招呼,对于她们的疑惑,她一盖没有理会。
    南妃妤按照原主的记忆回到了程家的院子,就听到程东宇呜呜的痛哭声。
    程家是村里唯一的一栋两层小楼,程东宇的声音是从已过世的程父房间传来的。
    南妃妤走了进去,程东宇正趴在床上,抱着一个竹枕痛哭,以至于她进来他都没听到。
    小宇?rdquo;她喊了一声,原主心情好的时候,也是这么喊他的。
    程东宇的哭声戛然而止,僵硬的转过头,看到南妃妤的那张血迹和泥污满布的脸后,吓得缩到了床脚,凌hellip;hellip;凌hellip;hellip;嫂子hellip;hellip;rdquo;
    他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鬼,在南妃妤靠过来的时候,随手抓起了竹枕就砸了过来,啊!滚开!rdquo;
    南妃妤躲开了一下,看到他失控的样子,额角突突地疼。
    别闹了!rdquo;南妃妤低喝一声,走了过去,双手摁住了他肩膀,不让他乱动。
    程东宇身上的衣服全是血污,将床被都弄脏了,她皱了皱眉,又冷冷警告了一句,程东宇,你他妈给我好好在这儿呆着,我等会儿再来跟你谈。rdquo;
    说完,南妃妤就转身出去了。
    程东宇被吼了一嗓子,全身还在颤抖着,一双充满了惊惧的黑眸转而漫上了愤怒和憎恨。
    是凌知儿,她还没死hellip;hellip;
    为什么她还没死!!
    南妃妤回了原主的房间,木柜里全都是女孩儿的衣服,原主本来就爱美,所以大多都是衬衫,长裙,半身裙。
    不过每次村里的人见了她的穿着,都会指指点点一番,说她读书把脑子读坏了,全都是资本主义享乐思想。
    程家灶房边上有个小浴室,但是还是要自己煮热水洗澡,南妃妤犯懒,提了一桶冷水,就这样简单洗了个头,随后又是冷水洗了澡。
    身上有很多磕撞出来的淤青,有些地方一直在渗着血,脸上也怪疼的。
    她回了房间后,拿镜子照了一下,额头和脸颊都有一道红色划痕。
    她看着心疼,【九九,我会留疤吗?】
    【不会的。】零九九的话让南妃妤放心了,毕竟她还是有一颗爱美之心的。
    原主是鹅蛋脸,五官看起来也小巧精致,就是身材太干瘪了,穿着衬衫的时候彻底平胸了,十七岁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然而,在南妃妤眼里还没长大的小孩儿,如今却已经是个小寡妇了。
    原主家里几个哥哥还是心疼她的,在程东元死后就想把她接回家去,但是原主却因为当初的逼婚心寒着,所以拒绝了。
    南妃妤去了灶房,但是却不会烧水,火灭了几次之后,水还只是半热。
    她也不管了,倒了出来去了浴室,随后出来喊了一声,程东宇,给我过来。rdquo;
    没一会儿程东宇光脚出现在她面前,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着小狼崽一样的警惕的光。
    把衣服脱了。rdquo;南妃妤将他拉了进来。
    程东宇一脸戒备,瞥了一眼盆里的水,迟迟没有动手。
    我自己洗。rdquo;
    南妃妤抱着手臂凝着他,让你脱就脱。rdquo;
    她顺便看一下他身上的伤。
    原主之前没少折腾他,再加上昨天摔下山崖弄的伤,怕是受了不少罪,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恨她。
    程东宇脸上露出受了屈辱的悲壮,南妃妤看了忍不住嗤笑,主动伸手帮他将染血的衣服脱了。
    男孩儿咬着牙,全身绷紧,愣是不敢反抗。
    南妃妤扫了眼他身上的伤,程父死后两个月,他就干瘦成这样了hellip;hellip;
    她看了眼旁边的小板凳,依旧是命令的语气,坐那儿。rdquo;
    原主对他从来都是呼来喝去的,南妃妤想到他对她的敌意,也没打算改变态度。
    毕竟,她也是很记仇的。
    不多会儿,南妃妤帮程东宇擦洗了一下身子,又帮他简单涂了一下药。
    村里没有医生,程家也只备了一些简单的药,大多数人病了都是直接上山弄点药,土方法解决。
    程东宇从头到尾都是低着头,死死扣着自己的手。
    帮他处理完伤口后,南妃妤额头和鼻尖沁出了点汗,她伸手一抹,却忘了自己的伤,痛得她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