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把他打晕带过去吧?可他貌似也打不过这个看起来武力值为零,实际上武力值爆表的神秘高人,怎么办呢?
纠结的抬起头,定睛一看,哪儿还有知樵的身影?放眼一看,这个人已经走到了巷口,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看着他,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我说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呐,带路啊,一会儿我的丸子凉了你赔?”
恩溍:“……”好吧他错了,他不应该质疑王爷的话,这真的是一个一提到吃就忘乎所以了的人。
……
天色渐沉,夜莺扑闪着翅膀落在某处的树干上,清了清嗓,开始鸣啼。
跟着恩溍走出密道,眼前便是御书房的后门,有官兵把守,但毕竟恩溍和风潇潇都不怎么爱吃素,在加之有夜色的掩护,一个闪身便进入了御书房,就好像这个寂静之地,从未有人打扰。
接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的宦官,听恩溍说是皇帝的亲信,风潇潇嘴贱问了一句名字,然后当场石化,吸了吸鼻子看向恩溍:“他不是宦官吗,怎么姓李?”
“陛下赐的姓氏。”
“那为什么要叫李华?”
“陛下赐的姓氏又没赐名字,人家原名就叫张华,话说回来,一个名字而已,你拽着我的衣袖咬什么。”额头上的青筋狂跳,又想到这里是御书房,强压下自己想要把这个人提溜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恩溍就着风潇潇扯住他的姿势跟着李华走到了御书房前。
太监宫女已经退下,李黔宁和李兆京也在,见着恩溍带着风潇潇走过来时笑了笑。
李兆京倒是第一次见这个小乞丐洗干净之后的样子,皮肤上还盖着很多疤痕,小脸儿算不上白净但好在小巧可爱,砸吧着嘴晃晃悠悠的走过来时倒却不失小女孩儿般的纯真可爱。
只是在座的几个都清楚的知道,这个人要是纯真可爱了,那这个世上就没有称得上纯真可爱的人了。
“来,小樵,过来。”李黔宁招手,示意风潇潇去他那儿。
抓住恩溍的衣袖后退一步,风潇潇的脸上是毫不加掩饰的嫌弃:“虽说你以后会是我姐夫,但是咱俩还没熟到这个程度。”
“噗。”轻笑声响起,除了李兆京以外还有另一个人,李则元。
风潇潇转头,看向这个男二皇帝,然后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不单单是风潇潇,就连李则元,也愣住了。
“也为……”喃喃的,风潇潇不自觉的从嘴里念出了这个名字,似乎是下意识的,占了她的主观意识,而她,根本不记得这个人,不管是长相,还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都不应该是和她有过什么牵连的人才对,可为什么她会愣在原地呢,风潇潇自己都不清楚。
不单单是她,李则元也出现了这种情况,熟悉,无比熟悉的感觉侵遍全身,这个明显从未在他之前生命中出现过的小姑娘,只是站在那里,便吸引住了他的所有注意力,特别是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李黔宁注意到了不对劲,轻皱了一下眉,主动站起了身上前两步,将发呆的风潇潇从恩溍身后带了后来。
李黔宁的动作让出神的风潇潇和李则元都是一怔,反应过来都脸色不好的低了低头。
“皇兄,这就是臣弟恩师所说的,咱们的小贵人,知樵,来知樵,行礼。”
拉着风潇潇的手向着李则元介绍,短短一句话和不经意的某些动作,似乎是在昭示着他的皇兄和一个小乞丐根本不熟。
两个人都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思绪和状态,风潇潇抬头,屈膝行了一个小礼不等李则元说免礼便嚣张的走了回去。
刚要脱口而出的免礼还未到嘴边便被这一系列动作堵了回去,奇怪的是习惯了所有人恭维的年轻皇帝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甚至是一点都没有,反而还有些想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么嚣张就应该是她的性格一般。
对于知樵行完礼便走回来他身边的举动很显然取悦了李黔宁,连带着刚才不知不觉涌起的些许戾气都瞬间烟消云散,嘴角轻勾,愉悦的毫不掩饰。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李兆京右眼皮跳了跳,调笑的嘴角下是有些凝重的神色,扇子一点一点合上,清了一声嗓子,“既然人都到了,那咱们就开始?”
“开始什么,我的红糖糯米丸子呢?”风潇潇还是那个风潇潇,最关心的永远是她的吃食有没有到位。
握拳抵住嘴轻笑一声,李则元朝着李华挥了挥手,后者领命弯腰退出了御书房,关好御书房的门,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糖糯米丸子走了进来,香气瞬间涌进了风潇潇的鼻腔,下一秒,刚吃了薯饼的风潇潇肚子就十分有出息的“咕~”了一声。
有了糯米丸子,风潇潇表示,可以谈正事了。
其实在风潇潇来之前,他们三个人基本上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只是觉得有些似乎只有风潇潇知道的内情需要再和她商量一番。
“寿宴的话其实没必要。”咬着细糯绵滑的糯米丸子,清甜的汁水配着浓郁的芝麻香,风潇潇只感觉自己的味蕾处于螺旋升天的状态。
但好在,理智还在,脑袋还能思考。
“怎么说?”
“丞相是老臣,在百姓心里威望甚至比年轻皇帝的威望更高,除非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出丞相谋反的所有证据,不然很有可能被反扑,百姓会觉得这个皇帝昏庸,只是想除掉威胁到自己至高无上权利的好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