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砚把两人清洗干净，给自己穿衣服的时候，床上的人儿就睁眼醒了过来。
    “醒了。”他几步走到床边轻点少女的鼻尖。
    “不想理你。”少女打掉男人的手扯过被子把脑袋蒙了起来弯腰缩进被子里。
    弓腰缩腿时小穴腿心火辣辣的疼，让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好好，先把牛奶喝了再不理叔叔啊。”
    韩君砚扯不动被子就把手从下方伸进被窝里握住少女的脚轻挠脚心，几下就把红成番茄的少女闹了出来。
    “哼！”少女在他胸口轻砸了一下，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所以得监督你不让你挑食嘛，总不能老是被肏晕过去呐。”他熟练地找出夹棉小裙子在少女身上比划着，最后选了一件应景的大红色和相应的发饰，很符合春节的气氛。
    “去哪儿。”苏芊雪拿着裙子懒得动弹，一大早上被按在床上折腾，现在她整个人都透露着懒散。
    “昨天不是说要去看电影吗，东城在群里喊半天了。”
    昨晚叁人拼乐高玩到下半夜才休息，早上又闹了一通，这会儿都要到午饭时间了。
    “哦。”
    等他们两个人磨磨唧唧的走出门去敲对面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门一打开，一股呛人的烟味儿飘了出来，房间里还有巨大的砰砰乓乓的游戏撞击声。
    “等你俩搞完小爷游戏都打完叁局了！”韩东城用半个身子支着门，嘴里叼着烟，双手在游戏手柄上按着，眼睛一直盯着墙壁上的投影。
    “啪！”
    韩君砚一巴掌削在他脑后：“跟谁小爷呢，快点把烟熄了滚出来！”
    “你们进来等呗，这局还得十分钟呢。”
    “果儿闻到烟味没法呼吸，我们先去外边。”
    “哦。”韩东城这才扭头看了一眼旁边憋得一脸通红张大嘴巴呼吸的少女，掐灭了烟。
    他关掉投影咬碎嘴里的硬糖和着心头的酸涩咽进肚子，心想好像韩君砚有些日子没抽烟了，昨天团圆饭也没见他抽雪茄。
    到了电影院，韩东城拿出叁张连座票。
    “说好了，就这个《喜羊羊》了，定好规矩，不能睡觉，不能聊天，谁先忍不住出来谁就输了，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没问题。”
    苏芊雪很久没有跟同龄人一起玩乐了，这些天和韩东城熟悉以后自然而然的打开了原有的性子，少了些沉默变得更像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灵气生动，一颦一笑都是满满的鲜活青春。
    “我也没问题。”
    韩君砚则是想着从来没有陪小丫头看过电影，两人好像也没有正儿八经约会过，或者他好像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女朋友约会，特别是这么小的女朋友，这个年龄的小孩儿都玩些什么，他有点好奇。
    最主要的是，他对自己的定力有信心，十年前他都能听韩老爷子枯坐着喋喋不休四个小时，一场有故事有情节的动画片算什么。
    电影开场十分钟后，苏芊雪发现最可怕的不是动画片，而是和他们一起看电影的熊孩子们，少说五六十个六七岁的孩子们在他们耳边叽叽喳喳，看到一只羊被抓走后立马会有一群孩子高声讨论情节，灰太狼出现后则又有另外的小朋友出来剧透。
    这还不算其中到处乱跑的小孩子们和不断寻找孩子的大人。
    终于她忍不住用胳膊捅了捅身边的男人：“要不我们认输……”
    “嗯？”身边男人认真地观看着电影，嘴角还带着陌生的轻松的浅笑，屏幕里的红太狼带着平底锅出来的一瞬间，他还轻声笑了出来。
    苏芊雪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恶俗的话来。
    男人至死是少年。
    好像这两天见到的韩君砚都不是她一直看到的那个男人，不再是把她当成小孩儿对待的小叔叔，不再是随时朝韩东城踹一脚的舅舅也不是冷脸伏案的韩总。
    而是卸掉一身外壳身份专心拼浩克，看着动画片会在昏暗电影院里轻笑的大男孩儿。
    “啵！”她微起身在韩君砚脸上亲了一口，“我觉得跟你一起看电影挺好的，不管什么样的我都喜欢看。”
    她刚落座，身边的韩东城哇哇哇地跳了起来，对着身后的一个满嘴薯片的小胖子哐哐乱叫：“你吃薯片就好好吃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干嘛！还有能不能斯文点，你这薯片沫全甩我头发上了！脚能不能老实点！诶呀算了！我认输我出去了！”
    韩东城实在没法忍受，这种幼稚的片子还会被秀恩爱！这两人从昨夜里滚床单滚满整个上午，看个动画片都不消停！又不是没亲过！还偏偏在这里亲来亲去！一点爱情片的暧昧氛围都没有，苏芊雪那个傻逼脑子有坑还是有泡？动画片还亲，不怕带坏满场子的小孩子？这些当妈的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不阻止？稍微抗议一下也行啊！不怕自己小孩学坏啊！
    出了电影院韩东城拐到隔壁游乐场差点没把人家机器给拍烂，满脑子都是少女红艳艳的裙子俏生生的脸颊还有嘟起的小嘴巴。
    很软吧，看起来就很软，本来他想着趁这个看电影自己赢一下，给小豁牙设个赌局偷偷亲她一口来着，可实在受不了那两人卿卿我我。
    开学后苏芊雪觉得整天在公司上小课太无趣，求着韩君砚重新去了学校上课，韩君砚想着也不能让她与社会隔离，请了一个保镖护送两小的每天上下学，如果放学后他还没回来就让小丫头去韩东城屋里玩，总之尽量避免她单独待着。
    日子算是步入了正规，苏芊雪每个月去监狱看苏爸爸一次，送点书聊会天儿什么的，苏爸爸的案件涉及的人数多金额大，调查了大半年还没有完全定刑；苏妈妈那边也慢慢顺畅起来，她在家政中介挂名，去给人家里做家政，这种方式不用暴露身份姓名，好的话一年半载都待在同一个雇主家里，很安全。
    转眼一年多过去，还有小半年就要高考了，苏芊雪想等到大学毕业有能力了，这边事态更平静点后就把苏妈妈接回来，一起等着爸爸出狱，这样也挺不错。
    不过平静的日子也是有小水花的。
    现在她正扒拉在韩君砚办公室的百叶窗偷偷往里看，身边的韩东城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你不是正主吗，怎么跟个小叁似的躲在这里看，要我说你现在就该直接冲进去把那女的从韩君砚身上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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