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雪警惕的盯着面前的小贼,她很奇怪这个不请自入的小贼身上没有半分杀意,浑身都散发着镇定友好四个字。
不太对劲,很有问题。
她缓缓收回剑, 冷冷瞧着对面这个男子的模样,她竟从这个人身上找出熟悉的感觉。
她想不起自己何时有见过这个人。
更奇怪的是,对方为何也姓柳?
惊风剑个球球!说!你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以前是不是和我见过面,若不交代清楚,就别想从这屋里离开!柳折雪眯起眼睛,确定自己对他半分印象都没有。
我是来找姐姐的。
柳惊风在对方打量自己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对方,他惊讶发现,自己和面前的人有五六分相似。
尤其当他看清对方手里的剑时,他有一种荒诞的想法,也许他们两个之间有血缘关系,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些巧合。
姐姐?柳折雪总算知道这股熟悉的感觉是怎么来得了,她这才明白那股熟悉感不是因为见过,而是因为对方和自己相似的外表。
她很小的时候便被拐卖到魔教,如果有弟弟妹妹也不稀奇。只不过对方又是如何知晓自己的,又怎么会寻到这个地方来。
柳折雪看着柳惊风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白净的脸庞让人生不起讨厌来。她冷硬的语气一松,神色不自然的拧巴成一块儿:那你又是如何寻到这儿来得,按理说你不会找到我。
这谁知道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过来就在这里,他压根没空想这些。
柳惊风抿着唇:我想找姐姐,我看到过姐姐的画像,我一眼儿就看出你是我姐姐了,我想姐姐肯定就是你,于是就来找你了。
柳折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皱起眉头,手摸上柳惊风的脸一阵摩挲。
这孩子身上没有任何易容术的痕迹,她知道这就是这孩子的模样。哪怕对方来路不明,可是柳折雪不知为何还是心软了,也许是因为自己怀孕的缘故?
她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小腹,已经三个多月了,却一点儿起伏都没有。若不是前天练功时突然吐血,腹中一阵绞痛,她都不会去寻大夫。
如果不是寻找大夫,她都不会发现自己有了孩子。
说起来也是自己不注意,这几个月葵水一直没来,却没有注意。怪不得最近她结实的腰身开始有赘肉了,她真是粗心大意。
姐姐?看出柳折雪恍惚,柳惊风疑惑出声。
他知道自己的话肯定勾起了什么回忆。
没什么,我明天要出门一趟,可能要过几天回来。你先留在这儿住几日,我很快便回来。
这个地方不在魔教,但魔教涉及的资产太多了,这便是其中一处地方,而她拿着代表身份的令牌便能想住几日便住几日。
交代人好好照顾他也不是不行,带着实在太累赘了。
姐姐不能带我一起走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想离开你,我想跟着姐姐。还是说姐姐不想要我,故意找个借口要远离我?
明白自己年龄小,柳惊风干脆抱住柳折雪的腰,利用优势一直都是他会做的。
那清脆的少年音和清澈的眼底,仿佛能透露出世间所有的纯粹,此时眸低的悲伤却无法被人忽略。
柳折雪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终究败给了那眼神。
只不过是个少年郎而已,她既然相信对方是自己的弟弟,那带他走也无非厚可。
她冷着眸:你太多事了,我跟你说清楚,路上你胆敢插手我的事情,一路唧唧歪歪啰里啰嗦,我都会把你丢在半路,明白吗?
柳惊风点头,扬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那是柳折雪很少见到的灿烂,璀璨的像天上太阳,会发光。
我明白的,姐姐!
不管发生什么,先跟紧面前的姑娘最要紧。他很想问问这个姑娘叫什么,但是自己都能跌进她的房间里,口口声声说要找姐姐了,总不至于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吧?
没太多东西好带的,柳折雪往包裹里放了套换洗的里衣里裤,收拾好足够的钱和干粮水便能上路了。
只是想着自己多了个弟弟,她的眸光落在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看她的柳惊风身上。
她这个弟弟绝对不简单,今天他躲过自己的一剑时的反应能力,绝不是普通孩子会有的。
但是……
柳折雪不是那种害怕一件事就去躲避的那种人,她相信对方是自己的弟弟。
我让人带你去隔壁卧室休息,你的里衣里裤仆人应该快买回来了。
好。柳惊风应下了,很快就有人带柳惊风走去了隔壁。
若是有什么吩咐,公子尽管同我说,我就在楼道里守着。虽然柳惊风出现得离奇,但这一切都不是一个下人该管的。
她只需要听护法大人的话,好好照顾这位公子便可以了。
很久没一个人睡过了,柳惊风躺在床上,身边没了温度,腰上没搭着只手他都不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柳惊风有点失眠,夜里颇晚才睡去的。
第二天清晨柳惊风刚穿好衣服,就有敲门声响起:公子可是醒了,玉米排骨粥已经准备好了,公子可要用膳?
端进来吧。
护法大人说,半小时后启程,让公子您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