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分钟后,定时器上的倒计时归零,铃声骤然响起。
“小么小二郎呀,背着那书包……上学……踏……”
解药注入身体。
恢复力气的项连诚大手一捏,直接把唱的欢快的定时器捏成了碎渣。
且不说项连诚如何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方立安神清气爽地出了酒店,大摇大摆地回宿舍了。
不提运动过度带来的疲软,总体说来,这确实是一次非常成功的阴阳调和。
美哉,妙哉~
方立安吃的餍足,接下来一段时间,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民用飞船和军用飞船听起来是一种东西,只不过一个用于民间运输,一个用于军事武装。反正本质上都是飞船,在民用飞船上加几个炮位装几个导弹就完事了。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民用飞船侧重飞行和运输,是一种交通工具兼运输工具。
军用飞船侧重于武装力量,不仅要注重武器装备,还要兼顾探测、防御、隐匿于一体。
所以,方立安跟宋时说的一年,说到底只是为了安抚老父亲的暴躁之心。
项目期间,研究人员是可以和外界通讯的,但这种通讯必须受到全程监听,并且次数和时间也受到限制,一个月一次,一次五分钟。
宋时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方立安回来生小孙女。
宋时每个月和不孝女通话五分钟。
电话被掐断,宋时要佛。
相比宽容大度即将成佛的老父亲,另一个男人觉得自己可能要下地狱。
工作之余,心心念念的全是将某女大卸八块,油煎火烤,剥皮抽筋,啖肉喋血啃骨头,以泄心头之恨。
“走开,不约,咱们不约。”
又一个周末,方立安拒绝了项连诚邀约,和同事们在酒吧狂欢。顺便吐槽一句,过生日的人真多。
说起来,距离上一次阴阳调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方立安今天有心找个小哥哥寻开心,特意打扮了一下。
这次走的民国熟女风,穿了一件凹凸有致的风情旗袍,看的一众男女化身为狼,嗷嗷直叫。
项连诚也看到了,不过他在外面向来冷静自持,只是裤口袋里的手捏的咔咔响泄露他此时的心情。
就在方立安伸出手,准备接受某英俊大兵的邀请,去舞池中摇曳一番时,项连诚忍无可忍,拽起那只曾在他身上尽情作妖的小手,抱孩子一样把人抱走了。
他抱着人,跑的跟炮弹一样,被抢了女伴的大兵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蹭的追了出去。
方立安吓了一跳,尖叫过后又咯咯直笑,笑声像银铃一样,在风中消散。
跑了一会儿,眼看后面的大兵就要跟丢了,她开始扭来扭去,哼哼唧唧道,“放我下来,我要下来。”
项连诚啪的一声“摸”了把肥臀,“老实点。”跑了这么久,气都不带喘的。
方立安闻言,一把抱住他的脑袋,丰满的柔软贴着他的脸,“哼,捂死你。”
项连诚哈哈大笑,笑声从胸腔中震动扩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宝贝儿,尽管放马过来。”
方立安懒得跟他贫嘴,“奇了怪了,我手上还带着戒指,你不怕吗?”说着,柔弱无骨的小手在男人面前挥了两下。
项连诚的身体明显一僵,他慢慢减速,停下来,站定。
这里是休闲区的公园,边上就有一把长椅。
项连诚把人放到长椅上,自己蹲在她面前,面带诚恳,“上次是我不好,不该把你弄哭,后来你也报复回来了,咱们一笔勾销,好吗?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月色朦胧不清,暖黄的灯光下,男人的声音显得格外诱人。
方立安咂摸着,很好,会认错了,只是这后半句,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大对味儿。
什么叫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谁啊?你谁啊?
怎么就往东往西了?
还没等她摆事实讲道理纠正他的遣词用句,先前酒吧里的大兵到了。
休闲区是不能打架闹事的,大兵也只想着跟这位“强抢民女”的仁兄理论个一二三四五,把“自己的女人”抢回来。
方立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心想,这要是沙发就好了,屁股垫的疼。
大兵的身体素质明显不如项连诚,理顺了气才道,“兄弟,你这行为不好吧?男女平等知道吗?尊重女性知道吗?你怎么能——”
大兵的声音在看清项连诚面孔的瞬间,戛然而止。
但他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能掳人呢……应该……先问问……问问人家的意愿……”
项连诚在基地士兵们眼中,那可是神一样(魔鬼般)的存在。但他这人很有原则,赏罚分明,从不假公济私。
“抱歉,我们闹着玩的。”他主动道歉,稍加解释。
大兵看向方立安,试图确认,要是她表现出一点不情愿的苗头,他拼了老命也要护她周全。
方立安点点头,“十分感谢,我没事,他跟我闹着玩的,你快回去吧。”
大兵挠了挠头,羞涩地说了句不用谢,逃也似的跑了。
“我们呢?你想回酒吧还是去酒店?”孤男寡女在公园,擦枪走火怎么办,项连诚生怕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