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捏鼻子捏醒的。
他皱着眉醒过来,见她笑意盈盈的在他上方看着他,看见他醒了也不放开他的鼻子,反而拉着左右晃了晃。
身子累的时候午睡会睡得很沉,刚刚醒身子还处于疲惫休眠状态,贺魏文全身都没什么力气。
看着她笑得星光闪动的眼睛纵容的勾了勾唇,抬手抱她,直接把人压到了胸膛上。
又是撞得一声响,她恼了,放开他的鼻子打了一下他的胸膛,骄横的声音喊他,“贺魏文!”
“嗯。”贺魏文应她,低着下巴亲了一下她的发顶,“别闹,陪我睡一会。”
她不就范,在他怀里各种折腾着要起身。
贺魏文手臂松松的圈着她,闭着眼缓神任由她闹,突然睁开眼,沙哑的声音危险而撩动,“乖乖躺下。”
“哼~”她的鼻音非常不屑,仰着头直视他的眼睛,“才不要。”
贺魏文紧锁她,抬脚一绕,两条腿结结实实圈住了她的下半身,“不要闹,我硬了。”
“……”硬字的时候,某个炙热的家伙跳动噌了一下。
清若僵着脸,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只剩下蠢,避开了他的眼睛,声音干巴巴的,“哦……你不早说。”
还怪他。早说?这还能早说?贺魏文哭笑不得,身体热涨涨的,隔着衣服抱着她难受又亲近的喜欢。
哑着声音服软,“好,下次我早说。”
清若还撑着脑袋,手掌撑在他胸膛处,掌心有汗。
贺魏文声音温和而娇哄,“不怕,靠下来。”
清若哦了一声,真的乖乖的靠下来了,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衣服有些潮热,是刚才她手心汗沾上的触感。两只手臂没有地方放,挪了一下朝上搂住了他的脖颈。
好乖。
贺魏文舒服的舒了口气,腿放开了她的腿,抱着她转了一身,两个人对立而侧睡着,清若搂着他的脖颈,一只手被他压在枕头之间,把她的手拉出来轻轻握住。
“喜欢我吗?”贺魏文凑过去亲了一下她额头,她身子还有些僵,他一靠近就崩紧。
贺魏文当做没发现,视线盯着手掌心里的小手,耳朵等着她的回答。
两个人靠着一个枕头,她摇头,枕头波动,声音小小的,“不喜欢。”
他拉过她的手亲了一口指骨处,“哦?”口吻很温柔,没有生气没有动怒。
清若抬眸看他,声音有了底气,“不喜欢,但是我不想嫁给小皇帝,不想被当成工具,只能找你。”
贺魏文笑了笑,“哟~小脑子不错。”比他想象中聪明那么一点点,也就一点点了。
“那现在呢?万人之上了。”
清若叹了口气,搭在他勃颈上的手往前挪,结结实实的掐了一把他的脸,手感很好,但她的口吻还是很忧伤,“秦琲这个倒霉鬼从头到尾连新娘都没见过,你连皇帝都不当了,我感觉我这辈子除了你估计也不能有别的男人了。”
贺魏文挑眉,转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掌心,而后拨开她的手,凑过来亲她,含着她的吻温柔细致的吻缠绵层层推进,声音有些模糊,“我估计也是,除了我,谁还有本事让你傲视天下人?”
贺魏文放开她的唇,她靠在他怀里喘气,他凑到她耳边,同样喘着绵长而沉重的气息,“嗯?”
一个词,悠悠的尾音从柔软的耳廓旋旋绕绕进了心脏,撩起轻而酥的一片痒。
后来清若问贺魏文,是让儿子继承皇位还是让女儿继承皇位,贺魏文说随便。
清若不高兴了。
贺魏文正在练字,她扯着他的手臂晃得他整个人都在晃,手上的毛笔抖了几下一滴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他写了好久的一幅长长的字全部毁于一旦。
清若还不自知,还在晃得起劲,“贺魏文!你快说,儿子还是女儿?”
跟了贺魏文好久的侍从和伺候清若很久的宫人都直接禁声了,各个巴不得一瞬间化成透明物,全部低着头猛的往殿外遁走。
贺魏文放下毛笔,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把人直接扛起来越过寝宫到了后殿,把不安分的人甩到床上,“浒清若!你就是收拾得不够!”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清若脑子有些蒙圈,翻身坐起来愣愣的看着他脱衣服,“你又突然发什么疯?”
贺魏文自己的脱得差不多了,弯腰伸手拉住她的脚往外面一拖,扯着她的衣领撕拉一声,嗯,她比他干净了。
清若皱着眉伸脚就踢他,“卧槽,贺魏文你有病呀!大白天的。”
贺魏文抓着她的脚直接扑上来,脚钳制住她的下半身,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凑上去就啃。
清若莫名其妙,一点不配合。
贺魏文到底怕弄疼了她,压着她的身子喘粗气,“我写了半个月的字,被你刚刚毁了。”
清若翻了个白眼,高高在上的不屑,“我呸,不就一幅字嘛,才半个月~”
堆了他一把,“滚开别压着我,你再写一幅就行了嘛。”
理直气壮到自然像是呼吸或是喝水吃饭。
贺魏文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晶亮的眼眸,心里升腾的火散得一干二净,骂自己真是有病,低头温柔细致的亲她的额头,鼻尖,眼睛,一路往下。
轻声的哄,“嗯,我再写,现在陪陪我好不好。”
吃饱喝足的男人不需要吃饭,晚膳睡过了,他醒的时候寝殿里已经掌了灯,身边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