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璇握着手机站在餐厅和客厅的连接处,看着陆铮和艾珈的亲昵举动,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一些他们谈话的内容,联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的母亲叫陆慧贤,是一名法官,也是陆仁坤和陆徳坤兄弟的亲妹妹,亦是陆铮的亲姑姑。母亲性格强势霸道、办事雷厉风行,苏璇不像她。
去年六月,苏璇“金融学”专业研究生毕业,取得硕士学位;现在业已持有CFA美国特许金融分析师证书。
昨晚两人争吵的导火线源于:她辞掉了某证券公司的工作,并且上周就已办好离职手续!这件事情让陆慧贤勃然大怒,苏璇最后摔门而去。
大哥陆翼,即大舅陆仁坤的独子,现在是一名陆军少将;二哥陆铮,执业律师,自主创业还跨界,律所和民宿都办的风声水起!
她一直视两个哥哥为榜样,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做一些成绩出来。碰巧这时有朋友向她伸出了橄榄枝——邀请她共同成立会计事务所。怀有一腔热血的几个准合伙人见过几次面,勾画了令人神往的事业蓝图。心之所向的苏璇慎重考虑后递交了辞呈!
从家出来已经10点,她去了一家常去的清吧坐了坐,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选择去陆铮家,一是因为从小到大她跟二哥关系最好;二是因为二哥常年不在西安,即使叁更半夜登门也不怕因此打扰到他!
站在门口,弯腰输入密码发现不对;再试一次,仍然提示错误;于是她依次输入陆家成员们的生日数字,结果还是不行。她又站了好一会儿,从包里拿出手机,还是决定直接打给二哥。
第一次,耳朵里只听到冗长沉闷的电话声;接着重新拨号,依然无人接听。二哥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不管几点,一般都不会出现电话不接的情况,想到这儿,她反过来有些担忧,于是决定再打一次。
然而第叁次,她仍旧没有听到主人的回应!此时的苏璇已经非常沮丧了。顷刻,忽而断断续续地听到女人的叫床声,那声音飘进耳朵,让同为女人的她听着都觉得难为情!
她哑笑,不禁有点羡慕那对欢爱着的男女。几秒后突然反应过来,上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可惜什么都没听到!
在准备离开时,她决定打最后一个电话,这一回在漫长的等待后居然有人接听了!瞬间,她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进屋后,没和二哥多聊就去了浴室,之后回客房休息。
等到醒来已近10点,顿感有些口渴,遂拉开冰箱找水喝,却惊讶地发现:以往空空如也的冰箱现在却有五分满,于是她又跑去厨房看了看,出来时无意间瞄到玄关处有一双高跟鞋!
苏璇立马跑到书房。
“二哥,你有女朋友?”
“你不服气?”他头也不抬。
“真的啊?二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她追问到。
“一会儿你就见得到她!现在,赶紧出去,别打扰我工作!还有茶几上有早餐,自己去吃。”陆铮下逐客令。
“那,我是陆家第一个见到她的人吗?”她好奇地问。
“这不重要!”他瞪了她一眼,她识趣地离开。
刚刚得知艾珈的存在,她都还只是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见到她之后,苏璇发现她跟很多女人不一样,至少跟二哥的前女友就不一样。讲话语气软软的,不算多漂亮,却很有气质;个子虽然娇小,站在二哥身边竟然也不违和!
由二哥看她的眼神和举止来看,她断定二哥很爱她!
此刻这么站着观察两人,结合听到的谈话内容,加上艾珈快12点才起床的事实,苏璇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昨晚能隐隐约约听到女人高潮时发出来的娇哼低喘,以及,二哥为什么一直到电话通了四次才接听——坏人美事儿,活该久等!
苏璇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和她面对面的女人发现了她。
“跟姑姑有好好聊吗?”艾珈用手肘轻推陆铮后,他转头问道。
“嗯,她答应让我出来住几天。”
“那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吧!有空呢,回去见见你舅和舅母。”接着他报了一串数字给她。
“二哥,这是个日期吧?这一天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啊?”苏璇八卦道。
艾珈也自顾自地跟着念了一遍数字,然后抬眼对上陆铮的眼睛——那是她第一天入住民宿,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日子。
“跟你无关!”
“艾珈,你是不是知道啊?”苏璇扁扁嘴,转而问屋里的另一个女人,对方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10点半,两人回到西宁的民宿,前台已经空无一人。
第二天,穆娜见到艾珈,跟她说:“珈姐,你不在这几天,102也没人入住,我都给你留着呢,你什么时候想住进去都可以。”
她摇了摇头、道了谢,什么也没多说。
自从西安回来10多天的时间里,穆娜和青青发现艾珈住进101后,几乎就没再早起锻练过。陆铮的作息倒是还和往常差不多。但即便如此,也没见她的身形长胖过,相反,整个人看起来更有韵味、更加容光焕发了。
回到西宁第二周的周五晚上,和梁女士视频完的艾珈一脸沮丧地靠在床头,陆铮伸手拉过她,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问:“怎么了?”
“我要回广州了,后天的机票,我妈订的。”她有气无力地说。
“还有两个星期才开学呢!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他放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有些担忧地问。
“不是。她要求我回去相亲,我来西宁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相亲?”他愕然,随后轻笑着说:“那你就告诉她,你现在已经有我了。”
她并没有接话,片刻后,对上男人满怀期待的眼睛,小声地说道:“陆铮,我总是要回去的!”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然后说:“那又有什么问题?你不来,我就飞到广州去找你。”说完,紧紧搂着小女人。
“我和Brain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父母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他、认可他,可我们最终还是分手了。你之前问我,来西北是不是因为失恋?我现在可以坦白告诉你——是的!然而遇见你,对我来说是意外惊喜。我很感恩,你给了我最好的极致体验!”她静静地说着,他默默地听着,也不打断她。
“可是,很多时候,人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也不可能事事顺心……”听到这儿,他才着实生气与愤怒。
“陈艾珈,说白了,从头到尾你就是只把我当作一个在床上合拍的炮友而已,我对你而言,根本什么都不是,对吗?”陆铮放开她,一顿怒吼。
她沉默,他继而又说:“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一样,在床上那么放得开?高潮的时候叫得那么淫荡?主动的时候眼神那么放浪?”最后他还不忘自嘲一番:“也对!是我自己活该,栽在你身下!陈艾珈,上过你之后,恐怕很难再对其他女人硬了!”
陆铮摔门而去,之后一整晚都睡在隔壁房间。艾珈抱着双腿,头埋在里面,无声抽泣……
接下来的一整天,他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快到晚餐时间时,她在前台要了102的房卡。进去后,靠着门,离她两米开外的男人冷眼看着她。
艾珈扭着腰肢走向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轻轻地抚摸,声音听起来有些娇媚又有些做作。
“今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我想要好好伺候你。”说完,有意无意地舔了一下红唇,她把今天的唇色换成了热情的杜鹃红。
随后脱下身上的风衣用力一甩,陆铮看清她上身穿一件黑色碎花透视雪纺衫,里面的浑圆和两个凸点清晰可见;下身穿一条黑色超短蕾丝包臀短裙。
女人后退一步,双手抚上饱满的双乳,动作轻柔地一抓一放;同时,缓缓扭动着纤细曼妙的腰肢……紧接着,她的小手缓慢地解开上衣的纽扣,解到胸口处,雪白浑圆的半球呼之欲出时,停下动作;半弯下腰,双手交叉放在膝盖处夹紧,翘臀依然扭动着,眼神充满欲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裆部!
小帐篷早已撑起,但陆铮只是冷眼瞧着再次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任凭她大胆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脸上依然云淡风轻,这让艾珈紧张不安——她已经快要等不及了,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扒光他身上的衣物,疯狂索要一番。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扬起双手扯着他的衬衫衣领、挺起双峰往他身上贴,转身,弯腰,短裙自然地往上缩,露出半个臀,艾珈踮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用早已淫水涟涟的、裸露的花苞蹭着陆铮的那柱擎天!
快要支持不住时,她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轻盈的身子瞬间捞起,脖颈间传来男人温热的气息,耳畔响起他咬着牙发出的性感低沉的声音——骚!货!
艾珈的嘴角轻扯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又得逞了!仰头,用勾魂的眼神对上男人魅惑的双眸:“你不就是……喜欢骚货吗?”
陆铮快速放开她,飞速褪下碍事的衣物,挺身把巨根送进花心,动作之快之顺滑让她马上意识到身后的男人根本没有戴套!
“啊啊嗯……混蛋……你……戴上……嗯嗯嗯啊……”
“陈艾珈,敢不敢打个赌,如果中招了,你回来,我们结婚!”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让她出不了声。
她逮到机会,咬住他的一根手指,陆铮吃痛,却不出声,只是加大了撞击的力度和频率……
良久,在她的体内完全释放完!拔出后的陆小弟依然虎虎生威……
陆铮躺着,艾珈背对着他,颤颤巍巍地套上小雨伞,跨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吞进去,然后双手撑在床上,借力提起腰肢再坐下。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她的臀部悬着,小穴吃紧。
“珈姐,吃饭了。”是穆娜的声音。
“呃...我不饿。”她尽量镇定地回答。
“珈姐,你不舒服吗?”穆娜听上去有些担忧。
“嗯?我……没有……不舒服,你们....呃..吃...”此时,床上的男人微微起身,双手用力把她的身体往下压,手掌掐住她的盈盈细腰、发力抖动着她的玲珑身体。艾珈不受控地低吼出“嗯嗯啊啊”的娇啼声……
站在门口的穆娜正好想去隔壁喊陆铮,却意外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女人的呻吟,让她感到有些难为情。
回到饭桌前,“珈姐说不饿,陆哥不见人。”穆娜小声说完,端起碗。
青青和小马看着她脸上的红晕,顿时明白了!
屋里的气氛依然暧昧!一对男女完全地、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自身体内原始的欲望!都想要从对方身上获取更多的快感。
他们不停地做爱,做过的姿势、没有做过的姿势,只要是能做的一个不落下!累了睡,睡醒又做。
身材娇小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承受着高大健壮的男人的一柱擎天在体内横冲直撞,今晚的她没有求饶,她只希望把自己完全地交付给深爱着的男人!
两人最后一次在浴室释放完,他喘着粗气说:“陈艾珈,我不同意分手!就算是炮友,我也要追到广州肏你!你别想轻易甩掉我!”
“陆先生,你就不怕精尽人亡吗?”瘫软成泥的女人气若游丝地调笑道。
“只要是你,心甘情愿!”他认真回答。
回到床上睡下时,已经快要天亮!
约莫叁个小时后,陆铮轻声唤醒怀里的女人,她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过了一个小时,他们到达机场。
他从副驾座上捞起艾珈,把她放在腿上,吸吮她有些红肿的小嘴。
“陈艾珈,我等你回来!”
她点点头,在他的耳边低吟道:“地址,我一会儿发到你手里。”
昨晚,艾珈央求着陆铮给她的时候,他提出了条件——他要她在广州的地址。他想,万一这个女人一去不回,他就自己去找她!
下午4点,广州,取好行李走出机场,艾珈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陈铭嘉一脸灿笑地跟她招手。
接到姐姐的弟弟,张开双臂,她上前抱住他。
“家姐,欢迎回家!”陈铭嘉爽朗地说。
陈家人这些年不经意地养成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习惯——不管家里谁出远门,都要和送车的、送机的家人拥抱道别互道“爱你”。回家的时候也不例外。
路上。
“家姐,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讲。”
“嗯?”
“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啊!”陈铭嘉故作神秘地说。
“你再不说,就做好被揍的准备!”她威胁他。
他清了清嗓子,“你要当姑姑了!欣儿有了。”
“真的?什么时候发现的?”艾珈乐开了花。
“这个……是这样的啊,你呢在大西北呆了快一个半月。我们不想影响你度假的心情,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
她皱眉,“你是说我刚走,你们就发现了,然后都瞒着我?”
“家姐,别生气,你现在知道不也很惊喜吗?”
“陈铭嘉!”她吼道,“我也是陈家的一份子!”
“你那时不是刚分手才两个月嘛!家姐,我和欣儿都商量过了,以后我们的孩子不仅给我们养老送终,也给姑姑养老送终。你如果不想结婚,就不要结婚;结了婚不想生孩子就不生,你过得开心就好!”
艾珈听到他那一番话,说不感动是假的!现在这个社会,但凡家里有个弟弟的,姐姐几乎无一例外地成了“扶弟魔”,而她却非常幸运地跳出了这个魔咒圈。并且在关键时刻,陈铭嘉往往还会站出来力挺她!
“我的侄子,不是来给姑姑养老送终的,后退一步说,也不是来给他的父母养老送终的。他来到这个世上,是给机会你们为人父母,学会爱人和承担责任的!”她看了眼驾驶座的人,接着说:“当然,这个世界也一定会教他爱人,以及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