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那人的鞋子在地上摩擦地很响,在这安静的地方显得很是突兀。
苏愿宁警戒了起来。她随手拿起了地上的一个花瓶,悄悄地躲到门后,不声不响地观察着来着的动静。
透过门后的缝隙,她看见风隐走近,他站在门边并未踏进来,只见他直视着前方,对着空气说
“躲在后面做什么,滚出来。”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却总以让人颤抖上几分。
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他却知道自己躲在后面?
苏愿宁依旧躲在后面,一声不吭,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她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他的眼睛吗。
“我最后数叁声,自己出来。”风隐那双暗色的眼眸沉了下来。
“一…”
‘二…
“叁…”
他是声音如同北极深海般,让人窒息,让人冰冷。
她依旧一动不动,苏愿宁面色苍白,但她倔强的性子让她不愿妥协。
风隐见她不出来,猛地一拉开门,那厚重的木质大门哐当一声,被他关了起来,苏愿宁蜷缩的身体出现在眼前,他靠近她,突然,那看似毫无攻击力的女孩,就在他靠近自己的那一刻,掏出了身后的那只做工精致的花瓶,砰的一声,砸到他的脸上。
只见瓶身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碎成了两半,跌落在了他的脚边。
风隐的动作迅速而又干净,他的手恰到时机地挡住了那只突袭过来的花瓶,青筋凸起的手背上被那锋利的边缘割伤,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滴下来,像是绽放的玫瑰。
他依旧面不改色,那双流血的手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不一会,她的脸上沾满了他的血液,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袭来,让人感到不适。
此刻的他,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怒火已经燃起。
他掐住她细嫩的脖颈,凭空将她提了起来,娇小的苏愿宁在他的面前,显得更为渺小,就像一只蚂蚁遇上了巨大的变色龙,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不想活了是吗,竟敢一次又一次地忤逆我。”
“贱人。”冰冷的字句从他嘴里吐露出来,他辱骂着她,却听不出语气里的怒火,这是十分矛盾的。
他的力气很大,掐地她那柔软的肌肤陷下去,连隐藏在皮肤底下的毛细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被掐住了脖子,呼吸不畅,像只放了狂的猫咪,在空中挣扎。
她的身体随着挣扎而晃动,加剧了令人绝望的窒息感。
红润的小嘴微张,却呼吸不到任何空气。那双美丽的杏仁眼渐渐充血,微微凸起,她的瞳孔放大,像是快到了死亡的边缘。
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求饶,风隐看着她快要死掉的表情,用力将她甩在了地上。
她的身体坠落在地,向后滚动了几步,她痛苦地捂住了身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咳嗽,正大口大口地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
风隐蹲下来,掐住她的下巴,唰地一下,她的脸被打偏在一旁,原本就没消肿的脸颊更加膨胀起来。
啪!他又朝着另一边,扇了她一巴掌,风隐的手劲儿很大,没几下,她的嘴角就渗出血来,耳朵嗡嗡作响。
“不听话,就打到你听话为止。”风隐无情地说。
“不…”苏愿宁吐了一口水在地上,那里透明的津液里夹杂着血液。
咔嚓一声,只听见金属转动的声音,他解下了那围在腰间的银质皮带,那上面琳琅满目地悬挂着不同的勋章,小小的圆圆的,不知道象征着什么。上面抽象的花纹让人摸不清它的寓意。
“唰!唰!唰!”
充满金属镶嵌的银质皮带从空中挥打下去,无情地甩落在她赤裸的躯体上,那金属在肉体上发出响亮的抽打声,一声接过一声,一次比一次响亮。
那雪白如玉的肌肤被打得皮开肉绽,交错在一起的鞭痕像无数条鳗鱼爬满了全身,让人心惊肉跳。
“啊!啊!别打了”她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身上的疼痛。
他没有被她的惨叫声所触动,反而变本加厉起来,那抽打的速度加快,鞭起鞭落的频率快到让人看不清那皮带的原貌。
一阵刺耳的推拉声传到了风隐的耳朵里,奇允嘴里含着一颗糖果,悠闲地踏进来。
“哥,怎么又在打我的小宝贝呢,不要总是欺负她嘛。”奇允挡到她的面前,心疼着说。
风隐停下来,将那皮带系回腰间。
苏愿宁疼得浑身是冷汗,她的脸紧贴着地面,眼看着奇允的脚一步一步,,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