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清醒前一直抗拒住院,更抗拒吃药。
现在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还好把老头儿说通,听话的住了进来。
这样也不用担心他会跑丢。
安全性高了许多。
但是郁檬还是不放心,学校的课上不上倒是无所谓,但是乐队那边,就只能再跟他们合作一次了。
以后跑演出跑的太多,排练需要更多的时间,就没办法照顾郁老头儿。
索性就不去了,再帮他们找个人。
摇滚这件事儿,没必要执着。
都无所谓的。
郁檬看着天花板,静静地琢磨。
眼里一片荒芜,像是麻醉出来的漠然。
郁檬在医院住了两天。
照常陪着老头子下楼遛弯儿。
他腿脚已经有些不利索了。
只能坐在轮椅上被郁檬推着走,逢人就得聊上两句,“哎,真巧,您也来逛园子啊,这是我孙子!学音乐的!自己会写曲子呢!”
被拽着胳膊的路人很配合的顺着说,“哟!您孙子这模样一看就有艺术家的风采!”
郁檬:“......”
老头儿一手抱着一个紫色小壶,一手还紧紧的拽着人不放,郁檬好说歹说才终于把路人从他手里放走了。
正准备把小壶也拿走,想着给他沏点茶,但老头儿就是死活不放手。
“这不是用来装水的!”郁老头儿很坚持,抓着小壶抓的紧紧的。
很奇怪,他对这个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紫色小壶格外的重视,旁人碰一下都不行。
连睡觉都要抱着。
本来想着趁他心情好就先拿走,现在反而起了不好的作用。
老头儿不开心了。
“不遛了!回房!我要歇息了!”
郁檬:“......得咧,孙儿这就带您回去。”
像推着太上皇似的恭恭敬敬把他请回了病房,又喂他喝了粥。
等老头儿睡着,他才下了楼。
刚出大门儿,正巧碰上了敖戈和敖小迪。
俩人站在医院门口儿僵持着,脸色一个比一个臭。
看见郁檬,敖戈眼前一亮,嘴角挂讽的看向敖小迪,“我就说你灭哥哥在医院里等着你,你偏不信,怎么着,愿赌服输,住两个月吧。”
敖小迪小脸儿上的表情很复杂,小跑过去一把抓住了郁檬的手,奶声奶气又故作深沉的开口,“住两个月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灭哥哥愿意时不时来看看我,就都行。”
郁檬被他小模样逗的眼神都柔和了些,“这个你放心,我现在就住在医院。”
敖小迪压着心里的兴奋,关心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也住院?”
敖戈在一旁插嘴,“因为他不听哥哥的话,被揍了一顿,得住院十年才能好。”
敖小迪:“......”
进了医院大楼,郁檬拉着敖小迪,跟在敖戈身后往里走,途中经过了儿科外科,直到出了电梯,进了十九楼的血液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