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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5
    所以费南渡临时改了计划。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老赵吃惊的声音:“你让我打车先走,自己开车回去?小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啊?”
    “是。”费南渡不打算解释太多:“你把车停到学校旁边村子口等着,不认路就问一下校门口的保安。”
    老赵只是个司机,大少爷既然吩咐了,他也不敢过问太多,在电话里应了两句后,就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费南渡收了线,伸手在薛眠眼前晃了晃:“还喝么?”
    薛眠两瓣脑子此刻既昏沉又燥热,眼睛微眯,嘴唇半张,面前是一片金光灿烂。突然伸过来一只晃动的手,晃得他头晕眼花,便爪子一挥打开了它,不无烦躁的说:“不喝,讨厌,走开啊……”
    张牙舞爪,像只要咬人的猫。
    看来是真醉了。
    费南渡轻声一笑,不置可否,慢条斯理的把一进门就脱下的外套穿上。背上包,又走过去拿起薛眠的包,弯下腰,问:“不喝就走了,自己能走么?”
    学霸做得久了,人生信条里最不容他人质疑的就是你“能不能”“行不行”诸如此类。一听有人问自己“能”走么,薛眠当即以实际行动回应了对方的小看。
    只见他眯蒙着水汪汪的眼睛,仰起头,目光明显涣散,两只手往桌面上一压,借助细瘦胳膊爆发出的强劲臂力,一点一点将自己撑着站了起来。
    就是脚下有点踉跄。
    然后,眼角向下,嘴角一勾,挑衅似的朝对方扬了扬眉:“我这就……就走……给你看。”
    店老板一直笑盈盈的靠在收银台旁边嗑瓜子,离大门近,见客人要走,主动过去给他开门。
    满打满算也不过就喝了两瓶啤酒,却已是薛眠酒量的巅峰,能强撑着没醉过去绝对算是个奇迹,没事儿走几步也只能说是个巧合。
    指望他真的自己“能”走?
    最多五步。
    老板不知因由,见小伙儿红光满面,春风得意,还在心里直感叹:“好酒量,脸都红成这样了,人还这么清醒,真是厉——”
    一个“害”字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响亮的“哐啷”响起。
    薛眠整个人扑倒在了门框上。
    这一声动静不小,原本走在后面的费南渡当即快步过去,比挨得更近的老板还抢先一秒扶住了这只小醉鬼。小醉鬼嘴里嘟嘟囔囔唧唧歪歪,像是在骂人,凑近一听,原来是跟面前这扇碍事的门较上劲了——
    “……走开啊……”
    “你挡着我了知……不知道……”
    “没有你这样的……”
    “老师说……好狗……不挡道……挡道,非,非好狗……”
    费南渡眉头跳了跳。
    哪个老师教这个?
    抬起薛眠一条胳膊架到自己肩上,手扶住对方的腰,费南渡眼尾上挑,像是在笑。老板在前替二人开门,不时看一眼嘴里还在嘟囔不休、气势汹汹想找门板单挑的人,一脸啧叹,心道刚才瞎夸什么酒量好,还不是原形毕露了。
    薛眠虽然醉了,但并不撒酒疯,属于只要方法得当,保管对你言听计从那一类。加上他虽然个子高,但身形偏瘦,扛起来也就不怎么费力。
    村落静谧,路上已经没有太多行人,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火映照得街面一片迷离斑驳,虚虚实实。
    “唔……”怀里的醉鬼呓语着:“冷……”
    冷?
    费南渡垂下眼睫,脸刚一偏,唇角就擦到一丛毛绒绒的头发,一阵淡淡的植物香氛飘到鼻间,不知名的洗发水味。
    挺好闻。
    刚喝过酒,应该是热才对,怎么会冷。
    “嘶……好冷……”又呓语了一声。
    行吧。
    冷。
    可身边没有取暖的衣物,即便费南渡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薛眠披上,他这件衣服已是半干不湿,套在身上他都嫌冷,再给薛眠岂不更冷。
    正犹豫间,视线尽头闯入一辆打着双闪的车,费南渡眯眼一看,是自己那辆宝马。
    好了,小东西坚持一下,进车里就不冷了。
    村口路边,司机老赵站在车外,抻着脖子眼巴巴的张望着从村里走出来的各色路人。老远看见两个人影往这边来,一个扶着另一个,脚步说快不快,扶人的那个一直牢牢箍着被扶的那个,拖累之下身形有点向前弯,但步伐沉稳有力,一如往常。
    “小南——”老赵已经认出来人,快跑着迎了过去。
    “没事,不用扶。”费南渡示意老赵开门,小心翼翼将薛眠扶进副驾驶,回头指了一下身后:“那边有个超市,赵叔你帮忙买两瓶矿泉水来,再带点面包饼干之类。”
    老赵点点头,这就去办。费南渡把二人的包还有身上的外套一并脱下扔到车后座,薛眠还没醒,或说醉得更深了,小小一只,猫一样的蜷缩在黑色皮椅里。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嘴里喃喃自语,声若蚊蝇,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一张润红的小嘴忽张忽合,婴儿似的,甚乖。
    老赵很快买来了要的水和食物,面带忧切的看了一眼副驾座上酒醉不醒的人。这个人他认识,正是上次在同华校门口救了自己的那个男孩,一直也没机会好好道个谢,没想到今天又再见到,却是这样一个场景。
    “小南,”老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这个同学……是喝醉了?”
    “嗯。”费南渡把便利袋放到车后座,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递给老赵:“买东西的钱。”
    “不用不用,”老赵连连摆手:“不过就是两瓶水和吃的而已,怎么能要你……”
    “拿着吧,”费南渡把钱往他手里一拍:“一会儿还得打车回去。”
    知道这位向来说一不二,老赵没再多推辞,接了钱揣进口袋。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那这个同学……你是准备送回学校吗?”
    “是。”费南渡言简意赅。
    “要不这样好了,”老赵建议:“反正学校就在旁边,我在校门口等你,你把同学送回宿舍了,我就正好载你回去。”
    “不用,”费南渡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先回去,他……”转头看了看还在迷糊状态的薛眠,原本平静无澜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万一他不舒服想吐,我在旁边处理,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这样啊……行,明白了,”老赵不再多言,朝他抬手打了个招呼:“那我就先走了。晚上市里车多,你慢点开。”
    车子启动,漆黑的夜色里,马达轰鸣的四驱快车像一匹野兽,沿着细窄的村落小路奔上了主干道。沿坡而上,速度不减,不消两分钟就冲到了校门口。
    这条马路很宽,也很平坦,虽然坡陡了点,但路上车少,一脚放肆的油门踩下,车子直接飙得飞起。
    校门近在眼前,费南渡面色沉静,目视前方,指尖搭在方向盘上,不带任何力度的轻轻一勾。
    然后。
    车身突然猛地擦过金属栏杆的大门——
    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同华坐落于顽首山下,青山山脉绵延,山体如一头蛰伏的猛虎,伟岸而厚重。但山势相对平坦,并不十分陡峭,从校区沿悠悠路道蜿蜒而上,驱车不过二十分钟。
    顽首山上有一座古林禅寺,名“灵源寺”,寺庙依山而建,暮鼓晨钟,白天里香火鼎盛,晚上院门深锁,静谧安详,不迎香客。
    原本也不是为求神拜佛而来。
    灵源寺建在顽首山南麓平台,与之隔峰相望的北麓有一片硕硕枫林。一入秋,漫山遍野枫林尽染,霜天红叶,朱云流丹,渐成顽首六名景之一。后来,因为慕名而来的游客越来越多,市政/府就在这里修建了一片仿古建的长廊凉亭,一供游客休息,二也可与美景互映成趣,锦上添花。
    夜晚的山道静谧无垠,只有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林荫中。一路上山,暖黄色的路灯像一条蜿蜒游龙,弯弯绕绕,逶迤绵延。
    山风清凉,空谷幽静,车速控制得不快,放下一缝车窗,雨水滋润过的空气灌入车内,顿觉神清气爽,连身上的酒味都吹散了大半。
    “渴……”薛眠四肢蜷曲在皮椅里,窝得像只团子,睡梦中呓语着。
    方向盘打了个弯,费南渡就近把车停在路边。反手从后座捞过便利袋,矿泉水有点凉,但薛眠这会儿脸上潮红仍旧明显,估计酒劲还没下去,身体滚烫,喝一点冷水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以他现在这个样子……能……自己喝么?
    怕是不能。
    费南渡看着睡梦中的人,轻声叹了口气。
    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宿醉怎么行。
    不安全的。
    拧开瓶盖,身体往副驾驶那边倾去。费南渡一手托住薛眠的后颈,一手握住瓶身,将瓶口凑近他的嘴。
    矿泉水这种东西是没气味的,但薛眠像是闻着了什么,两颗原本紧闭的眼珠子倏的就打开了。眼皮上抬,目光怔忡,迷迷瞪瞪仰头看去,正对上一双墨黑如玉的星眸。
    “怎么……”薛眠愣了愣,视线还没来得及聚焦,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是……你?”
    “不是渴了么。”
    费南渡微微一笑,面色温柔的看着他。
    “来,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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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榜啦~~~
    所以今天大家才能看到我哟~~~
    哦咯哦咯哦咯咯~~
    没错我喜欢发出各种奇怪的语气叠词~~
    话说这个神经病作者到底要说什么秘密?
    为何这么墨迹?
    眼看副本都快完结了tmd秘密呢?
    狗屁影子都没看到啊!
    哈哈哈哈哈……
    群众:费南渡!你把一个宿醉不醒的人带上深山老林你想干啥!不准祸害眠羊羊!!!
    薛眠:别嚷,别为我出头,请让他把我带走,自愿的……
    费南渡(叼着烟):听听。
    群众:听个屁!胡说八道!一个喝醉的人怎么可能自愿!
    费南渡(挑眉):你们想表达什么?
    群众:别胡来!
    费南渡:好。
    群众:这才对!
    费南渡:下章再胡来。
    群众:……
    小毒君(弱弱的举手):同意!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