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港挑了眉：“当然。”
    两人交流得很愉快，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对其他事的介意，甚至陆临港都差点忘了对方与自己在姜雾里上是竞争关系。
    他还是很欣赏白苍迟这样公私分明的性子，至少自己不会像对顾澈尤一样处理他。
    等事务一落定，白苍迟便主动问他是否有时间。
    “顾澈尤比我想得有耐心，”白苍迟笑了笑：“你只是短暂地赢了他。”
    从最开始他就知道顾澈尤喜欢姜雾里，他身边的所有事都是顾澈尤在暗中作祟。本来他以为，这么多年了顾澈尤应该已经放弃，但他却还是能蛰伏在她身边，甚至精心布局。
    陆临港看向他，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如何顾澈尤，以后只会对他防备：“没关系，我以后也会短暂地赢每一个人，一次又一次。”
    他不介意一生都去争。
    “陆董是个理性的人，如果顾澈尤与顾母在这件事做得决绝一点，陆氏的股票都可能波动。这样的成本太大，如果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陆董不如放弃的好。”
    两人第一次交锋，是陆临港小看了他。
    他嘲讽地一笑，语气冷冷的：“既然白总知道成本太大，当初能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她，现在怎么又要回来。”
    他讽刺得直截了当，但白苍迟并没有在意。
    “我知道陆董不会因为私事就拒绝与我合作。至于成本，我根本就不需要成本。”
    赢他们的成本，是白苍迟自己。
    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让别人都看不到希望。
    “陆董应该知道如何及时止损。”
    “白总既然这么自信，何必与我谈。”
    “我只是对雾里很自信，但对陆董是不是真的能够公私分明，一点也不自信。”
    “不管陆董出于什么原因和她结婚，既然现在你们已经貌合神离，就不要做对陆氏不利的事情。我希望，陆董能够和雾里离婚。”
    “你在威胁？”
    陆临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连他都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而原因是姜雾里没有冲动地去找别的律师，而是找了江言。
    他不得不佩服她。
    一直一直。
    “谈不上威胁，我没必要做那样卑鄙的事。因为雾里不喜欢。”
    “至于你所做的……”
    白苍迟若有深意地一笑，然后转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助理把手机递给顾澈尤时，他正在打高尔夫。
    “小顾总，是一位陆先生的电话。”
    “挂了。”说完打出地上的球，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后落在洞口附近，最后滚进洞口。
    顾母与顾父也在附近，还有一些生意伙伴。有几人夸他打得很好，顾母欣慰地笑了笑又开始讨论公事。
    手机又响起，助理还在犹豫着给不给他就被顾澈尤抢了过去。
    “陆临港，你还要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些大，旁边的人都被吸引着看了过来。
    顾母看见他突然变了脸色，不知道是什么事。
    “陆临港，你真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