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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正经事儿
    贤夫养成:娇妻驯夫记 作者:二月二

    贤夫养成:娇妻驯夫记 作者:二月二

    第228章 正经事儿

    “你真得说到做到了。【全本言情小说】”淑沅没有管飘落的雨点,看向车厢里的娄氏:“珍重,留步。”

    娄氏闻言一愣,然后身子猛得探出来,两只手抓在车门上指节都有点泛白:“嫂子,你、你记起从前的事情来了?”

    她决意要离开的这几天里,她是把自己在金府的前前后后都忆过了,自然不会忘了那一年嫁进金府时,在一个飘零星雨滴的日子里,她对淑沅说过的话。

    其实,那一天她是去探淑沅的想法,却没有想到一语成谶。

    刚刚淑沅开口时候的语气,淑沅脸上的神色,都和平日里不一样;这也让娄氏一下子想到:可能淑沅想起了从前。

    淑沅没有回头:“娄妹妹,起风了快回去吧,莫要着了凉。”

    娄氏的眼睛直了,看着金承业扶淑沅上了马车,看着金承业和淑沅一起消失在街角:那一天,淑沅也是如此答的她。

    那一年那一天并不是夏初,正好相反是夏末,秋天正是阴雨连绵的日子;而娄氏也刚刚听说北府二房也要金承业兼祧的事情。

    她有些挑衅的对淑沅说出那句:“如果我不是最后一个兼祧之妻,那不如离去。我不离去便是最后一个。”

    淑沅的眼睛看着亭外的雨点,过了半晌才轻轻的应了她一句:“弟妹,起风了快回去吧,莫要着了凉。”

    前后两句时隔几年,所差的只是淑沅对她的那句称呼。

    娄大爷看到妹妹眼中有泪水流出来,急忙上前劝道:“既然已经决定就不要再落泪,从此以后金家再和你无关。”

    娄氏摇摇头在车内坐好,对兄长道:“是,兄长说的是。我们进去吧,莫要让父母久等。”

    同样坐在马车里的淑沅,脸色却有些发黄,她以手支着头眼睛眨也不眨落在金承业的脸上:“我,好像是记起了从前的事情。”

    雨,好像大了一点,雨点也密集了一些,打在马车上敲出不断响声,就像是在拍打着谁的心。

    金承业猛得抬头:“真、真得?”他很惊喜。

    不是现在他与淑沅不好,实在是淑沅少了三年的记忆,对淑沅来说始终是个心结;如果淑沅能再想起来——虽然他那三年和淑沅不像如今这般,但是他可以让淑沅相信,以后哪怕是三十年,他金承业都会像现在一样不变。(全本言情小说)

    淑沅收回目光,把头轻轻的枕在金承业的肩膀上:“我真的怕你不希望我想起从前来呢。今天,却不是我们赢了呢。”

    她没有再继续提起自己记起从前的事来。因为她想起来并不多:那一天,阴雨绵绵的日子里,金府花园中的亭子。

    除此之外她还想起了娄氏嫁进来的那一天,阳光是那样的亮,闪的她眼睛有些酸痛,从而流了几次的泪水。

    在喜乐声中,在那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里,她被阳光刺的几次落泪;幸亏没有人注意,否则会误会她是因为金承业的再娶。

    此时,她枕在金承业的肩膀上,呼吸间都是金承业的味道,自己问自己:那一天自己落泪真得只是因为阳光太亮了吗?

    除了这些关于她自己的只有一句话和一个感觉——因此她有点怀疑自己选择留在金家倒底是对还是错。

    金承业叹口气把淑沅抱过来,让她的腿放在座位上,上身他揽在怀里;因为马车太过颠簸,如此能让淑沅舒服一点儿。

    “是啊,我们输给了那个隐在我们家的人。肯定是那人设计,今天才会有吕氏和云氏大门相逼的事情——看起来,她是不相信云氏和吕氏了。”

    他答完了淑沅的那一句话,低下头看着淑沅的脸色:“累坏了吧?你啊,总是这么要强,非要来送不可。”

    说是埋怨不如说是心疼,他只恨自己不能以身相代罢了。

    “你,都记起来了?”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以唇吻了吻淑沅的额头,声音很轻很轻。

    淑沅的确是感觉好多了,有了金承业这个肉垫都生出三分的睡意来,因此她合上了眼睛。

    在马车的摇晃中,在雨抽打马车的声音里,她的呼吸慢慢的放缓下来。

    “我只记起了一点点,还是和娄家妹妹有关。”就在金承业认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开口了:“除此之外我便只记得心底天天都萦绕不去的一句话。”

    “醒着的时候,它总在我耳边想起;睡着的时候,它总在我梦里出现——不要把心交出去,那个男人不是你的。”

    “再有的,就是一个感觉,好累好累。”她翻了个身子,面朝金承业的胸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胳膊里不再说话。

    金承业的身子猛的一震,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妻子,可是只能看到她的头发和耳朵。

    耳朵上细细的绒毛在他的呼吸中晃动着,可是她的人如同她的发一样一动不动。

    不要把心交出去,那个男人不是你的——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猛得一痛,那三年来他总感觉淑沅和他有点距离,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淑沅是聪慧的,她背负着家中长辈们的承诺而来,为了还给金家一份情,所以她不能认同兼祧却还是忍了下来;正是因此,她为了保护自己始终提醒着自己。

    但,那是怎样的日子,那是怎样的一千多个日夜?金承业不敢问。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得出来。

    那个平易近人的主母,那个贤惠的妻子,那个孝顺的金家少奶奶:淑沅只是努力的做好,然后努力的把心留在金府之外的某个地方。

    “让你,受苦了。”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轻轻的说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道歉,金承业的眼底有点点微红。

    淑沅轻轻的叹息:“我想,我那个时候只是怕把自己当作你的妻子,就不能做一个好儿媳,做一个好主母,做一个贤良淑德的、明大义的兼祧之妻。”

    也许就是太累了,所以她才会大病一场忘掉所有:她以前怕是日日都想离开吧,只是那只能是想一想。

    金承业的身子僵住了,良久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夫告诉他们夫妻到了府门前。

    他看着怀里的淑沅,身子真得有些单薄,那个大大的肚子反而更趁出她的娇小来:他真得忍不住要去想,那三年里她是如何做到天天微笑以对的?

    淑沅是如何把自己的苦与累藏起来,然后用最自然的微笑面对金家的上下,面对他以及他的再娶?

    “不管你能想起多少来,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他扶淑沅坐好,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定要答应我。”

    淑沅整理着头发:“什么事儿?”她的心思已经再想起的事情里慢慢抽出来。

    不管从前她和金承业如何,现在她和金承业是夫妻,而他们的孩子就要降生了:日子是要向前看的,不能向后看,所以她要面对的不是从前她待金承业如何,而是要面对她要给自己的儿女什么样的母亲,还有父亲。

    金承业握住她的手,伸出手把她的头抿到耳后:“以后,只做你自己。”

    “嗯?”淑沅一时间没有明白,然后霎间明了后抬头:“啊?”她的心中涌出了一种感觉,她认为那应该是感动。

    “做你自己,只做你自己。”金承业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两遍:“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你只要做你自己,其它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他不会再答应什么兼祧,永远再也不会;而他再也不会让淑沅去面对家中长辈们的询问,一切都由他来回答,一切都由他来承担。

    “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做让自己高兴的事情,不再委屈自己;如果真要委屈一个人,那就让我来吧,谁让我姓金呢?”金承业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谁让这里是金家呢,谁让我是一个男人呢?”

    淑沅眨了眨眼睛,然后一个大白眼珠子送过去:“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说这么、这么……的话,你不怕羞我还怕羞呢。”她心里是甜的,所以那个白眼珠子也是甜腻腻的。

    如果是旁的人,哪怕是沐夫人接到这样一个甜到发腻的眼神,怕也会受不了;但是金承业却直接被甜到心里去,甜的他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说正经的了。”淑沅见金承业的目光变了,她马上聪明的转换话题;因为现在她还在马车上,而且二门马上就要到了,她可不想被家中的婆子们嚼舌根:“接下来怎么办?”

    金承业一笑,胳膊用力又让淑沅落回自己的怀中:“我就在说正经的啊,在马车里只有你我夫妻,你说现在最正经不过的当然就是夫妻的体己话了,对不对?”

    最高兴的莫过于淑沅放下了从前的心结,虽然想了起来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这让金承业放下心来。

    当然了,在这个时候他这个做夫婿的想要吃豆腐,还是自家妻子的豆腐,这也是很正经很正经、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了。

    不管旁人怎么想,金承业却是如此认为的,所以他打算把这件正经事情做完,然后再和淑沅继续说淑沅认为的正经事儿。

    第228章 正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