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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68】他竟然是三爷
    凤掩妆,戒瘾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

    凤掩妆,戒瘾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

    168.【168】他竟然是三爷

    她一怔,蹲下身,借着夜色看过去。

    赫然一顶青铜面具入眼。

    如此熟悉妗。

    夜离呼吸一滞,伸手将青铜面具拾起跬。

    凝眸仔细端详。

    当所有的细节入眼,夜离震惊了。

    没错,是三爷的,就是三爷的那顶。

    上次张硕戴的,虽也极像,却不是,这顶,她很肯定。

    只是,三爷的面具怎会出现在这里?

    犹不相信,她又拿着面具来到柴房的小窗户前借着外面的月色看了又看。

    的确,没错。

    这里原本是宁阳王府的柴房,后来变成凤府后,柴房建在了前面,这间就等于废弃了,平素基本无人踏入。

    三爷的面具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她眉心一跳。

    转眸,下意识地搜寻起来。

    因在里面已经呆了一会儿,眼睛差不多适应了柴房里的黑暗,所以,视线也觉得清明了不少。

    柴房里面杂乱地放着一些破旧废弃的杂物,蛛网灰尘密布,并不见人,也并无异样。

    不。

    在目光触及到一块破木板后露出的一截黑色布料时,她瞳孔一敛。

    上前,掏出。

    赫然是一个包裹。

    她迫不及待地解开。

    里面是衣袍。

    有好几件,清一色的墨袍。

    不对,有一件白色的。

    白得不染纤尘。

    在一堆黑色的衣袍里特别的显眼。

    她凝眸,将那身白衣抖开。

    当袖襟和衣襟上的暗纹入眼,她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这套白袍分明是,分明是凤影墨的。

    她认识,因为见过。

    难以置信,她又将衣袍递到鼻尖下方,轻嗅。

    淡淡的、熟悉的兰麝清香入鼻,她心尖一抖。

    衣袍是凤影墨的没错。

    可是,其他几件分明是三爷的。

    而且,这顶面具也是。

    看样子,包裹显然是被藏匿在破木板后面。

    她踢到面具的位置,就在木板边上,想来面具应该也是原本在木板后面的,滚了出来,所以,被她不小心踢到。

    当然,她现在并不关心这些。

    她关心的是,为何三爷的东西会在凤府的柴房?为何三爷的东西里面有凤影墨的衣袍?

    一时间千头万绪从脑海中一哄而至,却是一个也抓不住,她凌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敛了心神,细细思忖。

    忽然,她脸色一变,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浮出水面。

    难道……

    难道三爷其实就是凤影墨,凤影墨就是三爷,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呼吸骤沉,她被自己得出的这个认知震惊到了。

    不然,为何三爷总能在她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

    而她的危险,除了三年前的那次,她不知道凤影墨晓不晓得,后面的两次凤影墨都非常清楚。

    因为清楚,所以能及时出现?

    是了,就是这样。

    那两次,第一次她撞破他跟易敏的欺骗离开,他知道,若他是凤影墨,她肯定不会理他,所以以三爷身份出来。

    后面一次,在封妃大典那样的大场合,众目睽睽,他更加不可能以凤影墨的身份出来劫她,故也用了三爷。

    还有,她身中陌千羽一掌,三爷输过真气给她,用自己的内力替她疗过伤。

    她是医者,她很清楚,那样的疗法,就算他武功修为再高,也一定会内力大减、五脏六腑受到极大的损害。

    而那时,凤影墨恰好就病了,大病,几日未上朝。

    当时,他告诉她,是风寒,重风寒。

    她其实当时就怀疑的,哪有一个风寒将人摧残得那般严重?

    只不过没有多想,因为她压根就不可能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而且,当时,太后故意将手链掉入湖中,为了帮她脱困,凤影墨入水浸泡了很久,所以他这般严重,她以为是风寒又遭遇凉水所致。

    现在想想,原来不是风寒,而是内伤。

    只是,既然他是三爷,三爷是他。

    当时,南火草被易敏所夺,易敏是他的人,就等于南火草在他的手上。

    他又为何要用三爷的身份去缉台盗取假的南火草?

    是为了做戏?

    想起后面陌千羽带人守在了缉台,只为等瓮中捉鳖,她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了,就是做戏。

    做戏给陌千羽看。

    只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证明自己不是三爷,跟此事无关。

    她记得很清楚,禁卫将她包围,陌千羽出现的时候,凤影墨不在,他是后来才带人前来的。

    其实细细一想,三爷跟凤影墨还真的从未一起出现过。

    每次都是三爷莫名不见,凤影墨就出现了。

    在缉台的那次是,后来在小镇上的那次亦是。

    三爷说出去给她买成衣,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她出门却正好遭遇了凤影墨跟韩啸他们在那里查人。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而且,她当时在客栈给三爷包扎腰间的伤口时,就莫名觉得熟悉,频频走神,频频想起凤影墨。

    她记得当时,她还问过他,有没有子女?

    因为他跟凤影墨太像了,却又年纪比凤影墨大,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不过,现在想想,这世上,其实有什么是不可以易的?声音、容貌、性情、脾气。

    三爷戴着面具,未见真容,她觉得年纪大,也只是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的,让她觉得老沉而已。

    这些都是可以伪装的。

    三爷腰间受伤,她记得,那夜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凤影墨正低头在自己的腰间捣鼓着什么,闻见开门声,瞬间将衣袍拢上,抬眼看向她的那一瞬,眸含凶光,在看到是她之后,才柔和下来。

    然后,两人那啥时,她的手落在他的腰身上,当时就觉得指尖的触感有异。

    当然,并不是伤痕,而是有一块皮肤似乎滑凉,没有温度。

    她那时想看个究竟的,又正好被长安来禀报说陌千羽来了,给打断。

    现在想来,那一块肌肤肯定易了容,也就是伤痕被贴上了,所以没有温度。

    这种种的种种,那么明显,她竟然一直粗心地没有看出。

    曾经,她以为陌千羽是他,后来甚至还误以为张硕是他,却从来都没有往凤影墨身上想过。

    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就在她身边。

    用他自己的方式在保护着她。

    夜离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心绪大动,胸腔震荡,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震惊、激动、欣喜、感激、心疼……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她只觉得心魂俱动。

    凤影墨是三爷。

    他竟然是三爷。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的高手,原来她千寻万觅的人,就在她的身边。

    他为何不告诉她?

    是因为他有他的苦衷吗?

    从那块跟陌千羽一模一样的玉来看,他肯定也是皇室中人。

    先帝的几个兄弟,也就是陌千羽的几个皇叔,如今在世的只有端王一人,凤影墨是他那些死去的皇叔中其中一人的儿子?

    应该是。

    所以,他才有难言之隐,所以,他才不告诉她一切。

    只是,凤影墨啊凤影墨,既然你本就是三爷,作何还要醋劲那么大?

    自己吃自己的味儿,还真

    是本事。

    当真是她见过的最奇葩的第一人。

    还什么非要逼出她身后那个无所不能、强大的男人。

    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用这种方式,逼她看清自己的感情,看清自己的内心吗?

    的确,曾经因为对三爷的感激,以为陌千羽是他,她倾心付出了三年。

    后来,为了保护三爷,她也一直瞒着凤影墨。

    若不是前几日的大火和她险些一剑要了凤影墨的命,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这样深刻地走进了她的生命。

    夜离有些激动得不能自抑,连将包裹束起来的手都在抖。

    她想见他。

    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想要见到他。

    竟然跟她藏那么深。

    看她不揭穿他的庐山真面目。

    将包裹按照原样束好,放回到破木板后面,她又将青铜面具放了进去,这才起身,准备出门,却又猛地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一惊,只得停在了那里。

    透过窗口,依稀可以看到是两个人。

    一人一身太监装扮,身影熟悉。

    夜离凝眸辨了辨,认出是陌千羽的随侍太监霍安。

    另一人不认识,是个男人,想来应该凤府的宾客。

    霍安四下环顾了一下,见没有人,便停住脚步,先开了口:“东西带来了吗?”

    “嗯,带来了。”男人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什么东西。

    因为光线不明,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好像是一个金丝网状的小扣笼,很小,递给霍安,“这千年追蜂王,我药王谷只有一只,所以,希望公公用完后能再将其还给我。”

    “这个你放心,事后定然会完璧归赵。”

    柴房里的夜离眸光微微一敛。

    千年追蜂王?!

    这个她好像曾听她母亲说过,此种蜂,会认识一种特殊气味,而这种气味对人类来说,是无色无味的,只有此蜂认识,更会追随此气味。

    所以,江湖上很多细作组织、秘密部门,都喜欢用此蜂来作为跟踪的工具,此蜂也因为自身的这个特性而得名,追蜂。

    霍安只是一介太监,肯定是受陌千羽所派。

    陌千羽要追蜂做什么?

    微微拢眉,她心生疑惑。

    脚步声再度响起,霍安和男人前后离开。

    夜离也顾不上去想这多,见两人走得脚步声都听不到了,才连忙出了门。

    她还有正事要办呢。

    端王身上的药。

    她要替巧黛拿到端王身上的解药。

    当然,首先,她要找到凤影墨。

    看能不能有独处的机会,跟他商量一下?

    若有独处的机会,她还要……

    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她若骤然喊他三爷,他震惊的表情。

    这般想着,夜离禁不住弯起了唇角,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

    许是礼花的声音太响,又许是人们的兴致正高,天空中骤然响起的两声春雷大家都没有在意。

    起风了。

    易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环抱着胳膊,抬眸望了望头顶的天色。

    怕是马上要变天了。

    耳边是喧嚣的人声,她一瘸一拐走在凄迷夜色中。

    方才陌千羽几乎带着她们将整个凤府参观了个遍,很不容易那些大臣们轮番来跟他敬酒,她们这几个女人才得空,自由活动。

    向来不喜热闹,而且以蓉妃为首的那几个女人又最看她不顺眼,她也不想与她们为伍,便独自一人朝人少的地方走。

    漫无目的,走着走着,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竟然是走到了凤府的温泉池边。

    站在池边,她迎风而立,望着那微光粼粼的温泉水略略失神。

    听说,大年初一那日在凤府观鲤,所以这眼原本已经干涸的温泉池再次被引了泉水,放进了锦鲤。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意识过来,警觉回头。

    当夜色下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脸色一变,愕然睁大眼睛。

    身影高大颀长、一袭墨袍加身,脸戴青铜面具,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衣服翻飞,步履从容淡定。

    可易敏却无法淡定了。

    一瞬不瞬地看着徐徐走近的男人,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爷……”

    她低呼,声音沙哑。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一直走到她的面前,站定,然后看着她。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良久的静谧。

    好一会儿,易敏终于难以抑制地踉跄上前一步,扑进男人的怀里。

    “三爷……”

    略带哭腔的声音里绞着无尽的伤心和委屈。

    男人默然静立了片刻,才缓缓伸手,轻轻将她拥住。

    易敏就哭了。

    将脸埋在男人的胸口,易敏哭得悄无声息。

    虽是如此,男人知道她在哭。

    因为春日衣裳薄,有滚烫透衫灼在他的肌肤上,他又岂会不知?

    而且,她极力克制,却难掩颤抖的双肩也告诉了他这一切。

    低低一叹。

    男人大手扣住她的双肩,将她自他的怀中扳起。

    夜色下的她眉目倾城,却眉头轻蹙、愁绪淡萦,眼眶红红、小脸潮湿。

    “辛苦你了......”

    男人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眼角脸颊,用指腹一点一点带去上面的咸湿。

    易敏怔怔看着他。

    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掉,连日来的委屈就像是骤然决堤的海,终于得到了宣泄,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段日子,看似她是皇宫里最光鲜的那个,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太后的各种刁难,其他几个女人的陷害排挤,她吃尽苦头。

    可是,她从不说。

    因为无人可说。

    虽然陌千羽宠着她,给她万千宠爱,可她心里有数,他正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帝王的独宠,本就是最大的利器,是他,故意这样,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何况虽夜夜翻她朝阳宫的牌子,夜夜宿在她的朝阳宫,他却从未和她有过夫妻之实。

    她不是傻子,她如何会不知。

    他是在报复,她知道。

    报复当年她的欺骗,她的背叛。

    她不怪他。

    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她夺眶而出的泪水,男人再次低叹一声,双手直接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吻上她的鼻翼唇角,吻上她微颤的唇,吻上她咸湿的眼窝……

    ************

    夜离是陡然想起要来温泉池这边找找的。

    远远的,就看到男人伟岸高大的背影。

    是记忆中三爷和凤影墨的背影交叉重叠的样子。

    那般熟悉。

    果然在这里。

    夜离心中一喜,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可走了两步,她又猛地意识到,男人是墨袍。

    她被自己的这个认知震得脚下一滞。

    在自己的凤府,这厮竟然以三爷的身份出来。

    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正微微疑惑,发现背影在动。

    不对,不是一个人。

    他的怀里还有一个人。

    因为她的角度,男人正好背对着她,而他的身形又高大,他怀里的那人身形小巧,所以被他挡得严严实实。

    若不是她看到他颈脖上缠绕的那双手臂,若不是意识到他的动作是在亲吻,她真的以为就只是他一人。

    呼吸骤然一沉,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情况?

    不,她看错了,那人不是三爷。

    绝对不是。

    只是背影相像而已。

    陌千羽在,那么多人,他一个被通缉的人,怎么可能会以三爷的身份出现?

    心里这样想着,也打算着避开去别的地方再寻,可是一双脚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迈不动,怎么也不肯离去?

    既然这样,她就求个明明白白,求个死心。

    悄声闪入边上的花树,她轻手轻脚往前逼近。

    她要找个能将两人看清的位置。

    她要看看男人是谁,而他怀里的女人又是谁。

    然,根本不需要她这么麻烦,对方当即就给了她答案。

    “三爷现在这般又是什么意思?”

    女子轻嘶的声音,两人身影快速分开,是女子大力推开了男人。

    夜离脚步一滞,身子彻底僵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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