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冷冷一笑:“哦,干得好。没加一碗滚烫的汤么?”
四周的男生一阵发抖:嘤嘤,阮哥真是太社会了。
白竞叹了口气:“好个毛啊。这么一闹,大家都在打听出了啥事,那些难听的话就又传开了。”
……
1班教室里,秦渊做完了作业,又拿了一套竞赛精华题,埋头做了一会儿。
偶然一抬头,正看见傅松华低着头,默默地刷着手机,眉头紧蹙。
秦渊轻声叫了一声:“傅松华。”
傅松华茫然地回过头:“啊,老大你叫我?”
秦渊凝视着他:“卷子都做完了?”
傅松华愣了一会儿,才说:“做完了啊。”
秦渊伸手,把他桌子上的一叠试卷全拿了过来,草草一翻,扬起了一张:“全做完了?”
傅松华呆呆地看着,忽然惊叫一声:“啊,漏了一张!”
正要慌忙接过来,秦渊却把试卷往后一撤:“傅松华,你确定你最近真的没事?”
傅松华家里父母都是高知,从小在对他的教育上极为用心,傅松华可不仅仅是体育好,成绩基本都徘徊在年级前十名附近,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德智体全面发展。
人长得高大俊朗,性格又大气仗义,在1班同学中人缘好不说,在学校里也是无数女生喜欢的校草之一。
而且,平时虽然爱打球爱玩闹,可实际上该学习的时候,从来都拎得清。
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要是在以往,每晚的晚自习他一定也是认真得不行,像这样忘记了一门卷子的事,又何曾有过?
秦渊不爱管闲事,平时也不太爱观察别人,可即使这样,傅松华这几天的不对头,也实在叫人无法忽视。
傅松华怔然地看着他,忽然有点心烦意乱,小声地说:“我没事。”
秦渊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
“不管你为了什么心烦,我只想提醒一下你。”他轻轻地开口,“别耽误学习,也别乱了心。”
傅松华低着头,沉默着。半晌才抬起头,漆黑眼眸中,有着难以遮掩的难过。他看着秦渊,轻声问:“班长,我这个人其实……是不是超级混蛋啊?”
秦渊摇了摇头,神情平静:“并不是,你很好。”
傅松华并没有因为他这少见的温柔好受些,他沮丧地摇摇头:“班长你骗我。这么总自顾自地凑上去,自以为很招人喜欢,其实却很惹人讨厌。对吧?”
秦渊叹了口气,心里隐约有点儿的明白。
他把试卷还给了傅松华,没有再安慰:“总之你要清楚一件事。自己都一团糟的话,又拿什么去拯救别人?”
……
隔着几个班,阮轻暮正脸色阴郁发着愣,忽然,教室门口,响起了几声叩门声。
他抬头一看,眼睛就瞪大了。
秦渊背着书包,一身校服整洁又端正,鹤立的身形站在9班门口,正抬起一双漂亮的凤目,向他们这边看来。
和平时一样锐利,却又有点幽幽的。
“还不回寝室吗?教学楼马上要熄灯了。”
……
校园里,通往寝室楼的小路上人已经不多了,白竞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早就不见了影子两位大佬在一起时的世界,说冰冷也冰冷,说默契也默契,反正融不进去,也不想参加。
秦渊和阮轻暮肩并肩走着,都走得很慢。
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平时五六分钟就到了,可是刻意放慢脚步的话,好像十几分钟都走不完。
“你晚上去哪里睡?”秦渊低声问。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阮轻暮丧得不行:“还是得回楼上啊。中午我去找老简,他死活不同意我调回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