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两只猫颜色不一样,不然怎么取名就成了一个难题。
家里除了大黄以外的那七只狗长得太相似了,毛都是黑黄相间的,没什么特点,取了名字也会弄混。最后简秋和俞冬干脆‘小狗小狗’的叫它们。
简秋割谷子是最快的,因为他的不像是简钒她们割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把手里的谷子捆成整整齐齐的一把放在身后,他是割完就放那,也不去整理,也不把谷子堆放到俞杨那边去,他只管埋头割。
俞冬指责简秋没好好干活。他转头看着自己身后一把一把的谷子,开始还会听话乖乖拿给俞杨,后来慢慢的就完全不理俞冬指责的话了。
小丫头只好放下手里的镰刀,把简秋割下来的谷子堆到俞杨那里去。
这几天俞杨一家天不亮就起床,把要晒的东西从屋子里拿出去,然后吃完早饭就下田里收谷子。
收完最大的那块田就是一些养了鱼的田,里面的水不能放干,放干了鱼会跑。
把打谷桶放在不远处的旱地里,俞杨挽起裤脚拿着镰刀就下去了。两个小孩让他们待在田埂上不准下来,谷子一共没多少她和简钒两个收足够了,两个小孩这几天都累坏了。
晒得黑漆漆的,一张嘴那一口白牙格外闪耀,人一黑,牙齿可不就显白了嘛。
谷子收回去之后,休息了好几天缓过来才提着桶去抓鱼。
周边有好几块水田,有些个头太小的鱼可以往里面扔,怕田里的水位太浅,俞杨还找了两个塑料桶,往田里挑水。
简钒和两个孩子在田里捉鱼,时不时传来她们捉到鱼的惊讶声。
俞杨甩了甩酸痛的手臂,看着摔倒在泥巴田里的简秋,又看看专注的俞冬,最后视线落在被鱼甩了一脸泥点子的简钒身上。
可真好看呐。
可不是嘛,自家的老婆自己不夸难道让别人夸吗?虽然这里也没有多少人。
俞杨默默看了一会儿又提着桶去河沟边灌水。
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好,俞杨把收回家的谷子摊在水泥坝子上,菜园子被重新修整了一番,那些半人高的杂草被割掉了,老掉的豇豆、四季豆拿回家去剥掉了外面的壳,留下里面的籽,除了留种的以外其余的全都混着米饭一起下锅煮着吃掉了。
黄瓜还有几个嫩的,俞杨扯掉一部分藤,把那株还结着黄瓜的藤重新搭在架子上。
西红柿的果子全烂在地里,俞杨找了几个还算完整的留了种子。
简钒背着一背篓的红艳艳的辣椒回了家,她身后跟着在地上捡从背篓里落下来的辣椒的简秋和俞冬。
开始是因为两个小孩的脚太大穿不进鞋子,而且他们就算不穿鞋子脚也不会受伤,于是俞杨和简钒就没有给他们找穿的鞋子。
现在鳞片掉光了,脚也小了一圈,倒是可以穿鞋子了,但是家里没有给两个孩子穿的鞋子。
他们两个光脚惯了,现在天气暖和还不觉得,等到冬天天气冷了,光脚踩在地上肯定冷。
得想办法给两个小孩做鞋子。
俞杨在脖子上挂了一条灰色的毛巾,她见简钒吃力地走过来,立马跑过去从后面帮她把背篓接下,取下毛巾给简钒擦了擦脸说:“怎么背这么多回来?少背一点,压坏了怎么办?地里还有多少?正好我手上的事情做完了,剩下的我去,你歇一会儿。”
说完就把那些辣椒倒在地上,拿起空的背篓就要往外走。
简钒是真的累坏了,她看着俞杨的背影,回想起她刚才皱眉的样子轻轻笑了起来。
家里的辣椒没有地方晒了,俞杨找出木梯把晒在簸箕和竹筛里的豇豆干、茄子干和干木耳放到了屋顶上,连带不少的辣椒也被扔在了屋顶。
俞冬舔着嘴巴在捏那些晒在屋檐下的柿子串,但是她太矮了,每次都只能捏到下面的,上面的捏不到,她见俞杨搬出木梯,自己也去搬了一把椅子颤颤巍巍站了上去。
简钒水喝到一半,立马过去帮俞冬扶着椅子责怪道:“这椅子这么晃悠,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俞冬大约是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安全,她的手还放在金黄的柿子上,怯怯地看着简钒。
“先下来,我把这些柿子串移到一个你垫脚就能够到的地方。”
日子简单又充实,虽然有时候真的是累的想骂脏话,可当看到粮仓里满满当当的粮食以后,那些苦又觉得其实也不算什么。
田里抓了三条个头大的鲤鱼,养在木盆里,用板子盖住。
简钒说嘴巴里没什么味道想把那三条鱼做成麻辣烤鱼,俞杨立马拿着刀在井边处理那三条鱼,刮鳞去腮除内脏。
“这些蔬菜全都要洗。”简钒把菜盆给俞杨,然后自己端走了她弄好的两条鱼。
在火塘升了一把火,燃了些木炭,最后在铁三角架上铺了烤鱼用的铁丝网,放上腌好的鱼,烤熟。
锅里放些前些日子做的辣椒酱炒出红油,小米辣、尖椒、蒜末、花椒倒进去,加入米醋、酱油盐巴调味,最后倒两碗清水煮开。
她们没有吃烤鱼用的那种铁盘,平底锅倒是有好几个。
锅里面铺了土豆、黄瓜、芹菜和豆芽,放进烤鱼淋上酱汁以后,烤鱼表面又重新加了辣椒圈大蒜和花椒浇上一勺热油。
俞杨在柚子树下架了一个烧蜂窝煤的炉子,只不过里面烧的是煤,简钒还没说开饭俞杨就先跑进去帮忙把装烤鱼的平底锅端出来放在炉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