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
    他可以让别人帮他杀！
    楼子晗拿出了离开前，天海冥渊留给他的哨子。
    他想自己成长，其实并不想太过于依赖渊渊，而且他也不想暴露渊渊的人，之前在幽冥宗前，就算是被镇魂岛的武王巅峰追杀，他都没有动这个哨子。
    但此时。
    他吹响了这枚哨子。
    吹响后，楼子晗才发现，这哨子没有声音，或者说，只有极个别的人能够听到这种声音。
    他很满意。
    他披着外袍坐了起来，墨色的长发从肩头披散下去，失去血色隐约之间带着几分病弱的苍白面容，因为精致而显得有几分脆弱无害。
    他把玩着哨子，心中暗想，渊渊的人不知身手怎么样，他现在四周有不少九玄宗弟子，甚至还有长老、峰主，不知道渊渊的人会被发现行踪吗？
    他更好奇那些人会怎么出现？
    易容假扮别人么？
    楼子晗正想着，敏锐的精神力，就察觉到一股力量波动，他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精准无比的看向屋内某个阴影处……
    然后就看到黑色的阴影在屋内蔓延开来，而后慢慢变成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
    化影术。
    他也会。
    楼子晗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对于对方的出场方式，有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觉。
    “主子。”
    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朝着楼子晗单膝跪下，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也不抬头看楼子晗，直接道：“请问有什么吩咐？”
    渊渊的手下……竟是这幅模样么？
    楼子晗眸光闪了下，开口道：“我们此行的人中，有一位丹长老，我希望，在回宗之前，能听到他去世的消息。”
    “是。”
    中年男子毫不犹豫的听命。
    楼子晗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任务对对方来说很简单。
    “对了……下手的时候注意点，不要引起其他人注意。”
    “是。”
    楼子晗看着对方面无表情，一副‘我很冷漠我莫得感情’的模样，本想问问天海冥渊情况的想法也打消了。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对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很快融入到黑暗阴影中，消失在屋内……
    楼子晗清凌凌的眸子，看向门口的方向，樱色的唇，微微的弯了弯。
    比起当年在青玄城，失手杀死第一个人时的难受，现在的他，已经成长许多了。
    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取人性命了。
    但他，并不后悔。
    两日后，方白来看楼子晗时，告诉他：“丹长老炼丹时走火入魔，精神力暴走，死在炼丹师了。”
    楼子晗神色并无太多变化，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真是世事无常啊。”
    “是啊，真可惜，丹长老可是很罕见的六阶炼丹师呢。他的死，对丹府应该有不小打击。”
    “没办法，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