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巴登,一喝一口渣,甜不甜咸不咸的能量剂,实在是太难喝了!
水牛问他,“要不,先上个厕所!”
“好的呀!”少年精神了一点,掀了被子,“水牛哥你扶我到卫生间门口就行!”
水牛绕着小推车过来扶他,结果一不留神,把床边的小圆凳儿踢倒了。
凳子叮了框啷的在地面上弹跳几下,三脚朝天地不动了。
水牛眼睛一瞪,一弯腰,伸手就要去拿凳子底下那个透明的小圆片:微型窃丨听器!
昆塔手疾眼快地把他胳膊抓住了,手上用力,半点不见虚弱,开口倒是颤颤巍巍的,“哎呀,水牛哥,得亏你扶住了我。”
少年的头轻轻的摇着,示意他别动那个,水牛立时反应过来了,站起来气哼哼地道,“腿软还不喝药?走吧,慢点儿的,别逞强!”
两人磨蹭到卫生间,昆塔独自进去放了个水,水牛安静地在门口没动,等少年出来,又跟着他到了床边。
昆塔气喘吁吁地躺好,把能量剂又抱在怀里唉声叹气,水牛气道,“赶紧喝!别磨蹭!又不是小娃娃,喝个药还墨迹。”
少年支使道,“水牛哥,我把凳子绊倒床下了,你帮我捞出来,我就喝!”
凳子明明被水牛踢到了离床很远的地方。
水牛瞬间明白了,吼他,“那么多事儿!快喝!”自己则轻轻起拿起凳子,一点儿没发出声音的凑到床边,在地上拖了一下,又在床脚上磕了两下,再把它丢在地上,凳子晃了两下,立住了,水牛道,“那,你的凳子!赶紧的,都喝了,喝完漱漱口,接着睡!”
昆塔竖了一个大拇指给他,依旧用那副病恹恹的口气道,“好的嘛~”
能量被丢了回来,少年得寸进尺的指了指小推车上的牛奶。
小推车身兼多职,除了装能量剂,还兼职送饭,牛奶就是送饭时剩下的。
水牛知道了这崽都是装的,无所谓他喝不喝能量剂了,依他的意思把牛奶递了过去,抱着膀看这小东西如何把液态的牛奶喝出半流质的声音来。
结果他喝东西根本不出声儿!
一袋牛奶下肚,昆塔打了个嗝,“太撑了,下顿免了吧,行吗?”装模作样的臭孩子这么央求道。
水牛哥很冷酷地回到,“看你状态!”然后推着小推车就出去了。
留下少年自己,在屋子里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继续睡觉。
真是把这辈子的觉都睡足了。
那头水牛推着小推车,径直去了主控室,在主控室兜了一圈儿没见着人,便问道,“大罗呢?”
主控室地方大,蹲了几个下值的人,用飞船的大屏幕看动画片,闻言头也不回的道,“餐厅,吃饭呢。”
水牛就哗愣哗愣地推着小推车又去了餐厅,到那一看,果不其然,罗槟榔捧着一份儿外卖,在那里吃得正欢,飞船上的厨师们齐刷刷地站在他后面抱膀看着,满脸都是谴责,各个儿摆出一副看负心汉的架势。
罗槟榔满不在乎,吃得满嘴流油,“哎呀,不是说你们做的不好吃,你懂吧,这男人,不就爱新鲜!”
自打看过那个微型窃丨听器之后,水牛一想到之前飞船上来了好多的严家人,就觉得各处都不安全,瞧着那个厚厚的外卖盒子,更是十分可疑。
他走到橱柜,翻出一个脸那么大的盆,duang一声放在桌子上,把罗槟榔面前的几盘子菜端起来,挨个儿倒进了盆里,米饭罗槟榔倒是吃的是自家厨房焖的,水牛没动,他把那几个外卖餐盒留下,装满了“折箩”的盆往罗槟榔眼前一放,“吃吧!”
罗槟榔“嗷”一嗓子,“我的菜!都串味儿了!水牛你个憨货,又干啥!?”
水牛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那些餐盒,漫不经心地道,“到了嘴里还不是一样的串,到了胃里......”
罗槟榔赶紧举手投降,“行行行,好好好,大哥你行行好,我还没吃完呢!”
水牛把餐盒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遍,纸板比较厚,他拿出一把手术刀,几下就把纸板片开了,好在做菜的饭店和送快递的小哥都是专职,没有兼职做些别的什么职业,餐盒很干净。
水牛不放心,抬头问罗槟榔,“这阵子咱们飞船上,是不是大家买了好多东西?都拿船上来了?”
罗槟榔飞快地咽下最后一口饭,嘟嘟囔囔地道,“那你不废话,我又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老板,不让大家逛街又不叫他们买东西的,那买了东西,可不是要拿上来,咱们都快走了。”
罗槟榔把饭盆丢水池里,扭回身问道,“你咋了,古古怪怪的?”
水牛揉揉下巴,摸了摸下嘴唇,道,“没啥,我寻思是不是买的有点儿多,大包小裹的。”不知道该不该在这儿说,那个微丨型窃听器太小了,走过路过啪一下贴在角落,谁都看不着,虽然严家人走不到这里,但万一呢?
罗槟榔一看他这动作,就明白了,这是有事儿,但是怕有偷听的,不能说,便道,“没事儿坐会儿,咱俩来炸个飞机。”说着掏出一沓子纸,啪往桌子上一丢。
写吧!
罗槟榔挥挥手,其他几个队员便切了一声,“无聊不无聊,走了走了!看动画片去!”齐刷刷地闪人了。
水牛拿起笔,刷刷刷地把在昆塔卧室凳子背面发现窃听器的事儿写了上去,包括自己担心其他地方也不安全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