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么一场女人脸,江乐有些吐不出话。他一向见到女娃子就要退让,说大一点叫绅士风度,说简单点就是怕女人。
江乐后退,听到蔚兰兰已死,知晓事态严重。自己一个五好青年,还没大展身手就被按上了杀人犯的罪名。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立刻回道:“禁君大人,我没有杀蔚兰兰。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何况,毁朱雀大门的人也不是我,何来侮辱一说?”
蔚信不知道见过多少如江乐一般的少年,正值青春、骄傲自满,仗着自己口才不错,就搬弄是非、巧言令色。他听见江乐的问话,不屑地冷哼一声:“唱得什么戏呢?你杀的人,现在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仗着自己长的好,就骗人!”
说实话,这句话更适合按在蔚信的身上。他一副花娇般的艳色,比朱雀喷出的烈火还要耀眼。
江乐不敢吐槽,又见蔚信收了他怀中的琵琶道一句:“这就是证据,鬼界的蝶梦琵琶,你这是准备拘谁的魂,夺谁的魄?”
拘魂夺魄,蝶梦琵琶。
江乐一听,望着那把琵琶,心明自己是被那个“深情”的尹先生利用了。
他抱拳,道一句:“禁君大人,这琵琶并非我的东西,是杏花寺十里外的尹先生所赐,说是我母亲的遗物。
总之,若是这琵琶又问题,那么你最该抓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尹先生。”
蔚信不信,直言:“哼,狡辩!带走,送往十恶塔!”
铁链垂落至地,另一头被三只朱雀衔在口中,拖拉间鸟笼倾倒,江乐倒地。
他望着蔚信,见对方厌恶的眼神,深知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改变对方的心意。
自己不过是来参加个大选,怎么就变成了杀人凶手。这白玉京实在是不利于他。
想来他入白玉京开始就倒霉,若不是想知道回家之法,他早就逃到天涯海角。
可现在问题又来了?
自己成为了杀人凶手,这冤屈该如何洗刷?
陆尘会不会知道自己被抓之事?
他坐在鸟笼里,觉得还是别在拖累他了。
刚刚鸟笼飞起时,花滢与纳兰西羽都冲了出来。江乐知道他们想救自己,可他确实没有杀人。
蔚信不过摆摆手的功夫,就将他们两人打倒,还问:“你们难道是同党?”
江乐可不想他们二人有事,立刻大喊:“不是,他们跟我没关系。”
花滢胸中一阵怒气,她手里捏着拳,被纳兰西羽拉住。
蔚信见他二人无再犯之心,心情大好踩着朱雀重新回到空中。
大选之地出现如此之乱,受伤之人无数,立刻有药圣的弟子前来赐药。
而江乐所在的鸟笼随着三只朱雀腾空,一路驶向十恶塔。
第49章 (已更新)
4.6(上)
十恶塔,原名鬼狱。本就是专门关押鬼界探子、心怀叵测之徒。后来,因为镇压过鬼王,便改名十恶塔。
此塔为金顶,共十三层。每一层都由烈火红岩围绕,埋葬过一位修仙界的大能。
江乐坐在鸟笼中,好好地鸟瞰一遍十恶塔。望见塔底岩浆喷发,危险重重,猜想这地方可不好逃。
三只朱雀不愿接近十恶塔,直接将鸟笼丢了过去。可怜鸟笼中的江乐像做游乐园的大钟摆一样,吓得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说实话,这一路上江乐的话实在太多。他一直都在喊着自己是无辜的,还说什么要用证据说话。
蔚信骑着朱雀,瞧着他那登不上台面的样子,心里想着:这宸渌就看上这么个玩意?毫无大将之风。
他一开始在大选之地还觉得江乐沉着冷静,面对朱雀卫也能面不改色。可鸟笼飞了一半,他鬼哭狼嚎地哭闹着:“我恐高啊!我冤屈啊!那跟我没关系啊!”
这声音简直刺耳,惹得蔚信回了句:“你刚刚不还一脸就义的模样,现在怎么回事?”
江乐委屈着一张脸,说着:“我反射弧比较慢,刚刚不是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才想清楚,你们是不是打算屈打成招?”
蔚信不能明白一个深受现代电视剧、电影、狗血小说荼毒的少年,对于古代监狱的畏惧。
等江乐被丢在十恶塔前见到禁屠时,嗓子都已经哑了。
蔚信见到禁屠时,嗓子也有些哑。他跟江乐一直争论不休,从朱雀大门被毁吵到昨晚喝的酒水。他一见禁屠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就觉得晦气,打发了自己的副官前去对接。
十恶塔前问罪亭,本就是禁屠的地盘。他常年在此,调查鬼界居心叵测之徒。
江乐见到禁屠那张面具,觉得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看禁屠金色外袍上绣着闭眼的貔恘,心觉此人不太好惹。
禁屠也看着鸟笼中放肆打量他的江乐,觉得此人太过放肆,故意背对他道一句:“就是他?”
蔚信的副官立刻上前,汇报道:“回禁屠大人,此人正是江乐兮。”
禁屠皱眉,心觉:这人就是北海苑的少君夫人?
他看江乐白皙的小脸红扑扑,像是抹了胭脂般,皱着眉道一句:“来人,赶紧把他带进去。”
十恶塔的护塔人立刻打开鸟笼门,不顾江乐还在叫着冤屈,强行将人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