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到底是何种关系,但傅子越就是那个人,对自己产生吸引力的那一个人。
今天傅子越对他说的那番话,是不是也证明,自己对傅子越而言,也是这样的存在呢?
会吸引他,黏住他,然后脑海里产生关于未来和永远的想象。
殷若瑜盯着沉默的盛林,突然笑了,“木木,你脸红什么呀?”
“……”盛林下意识捧住脸,”有吗???”
他是想起了傅子越刚刚表白的那番话,想到在最后的时候,傅子越居然对他说了“我爱你”!
那股子被燃烧的感觉又回到了体内,盛林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再见到傅子越了,他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带着点抱怨的语气问:“大嫂,得奖人的活动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傅子越怎么还不来找我?”
殷若瑜失笑,“应该快了,发布会结束,按理说他们都可以离开了。就是不知道子越还有没有其他工作,要和自己的工作人员交代。”
盛林坐立难安,顿时倍感焦灼。
殷若瑜看他情状,就知道今天对两人一定很不一般。她悄悄扬起嘴角,目光里藏着一些难以描摹的温柔,很多话在嘴边打了个转,最后又都被咽了回去。她最终道:“木木,无论你们是什么关系,子越今天晚上的发言,想必会为他带来各种揣测和议论。过几天你们回国,行程上要小心一点。你回去之后可以先和他商量,要是有需要,你就来找我,咱们坐家里的飞机回去,等到了北京再汇合,也是一样的。”
“这是我大哥要求的吗?”盛林本能地问。
殷若瑜摇摇头,“没有,他不看娱乐新闻,兴许还不知道戛纳这边的事情,我是替你们担心。”
“好,我知道了,谢谢大嫂。”
两人话音刚落,盛林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低头一看,果真是傅子越打来的电话。盛林有些腼腆地看了一眼大嫂,才接起电话。
殷若瑜知趣地起身,留了客厅给二人通话,自己回到卧室内洗漱卸妆。
盛林见大嫂走了才好意思对着电话嗔怪:“我等了你好久,你现在到哪了?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去啊!”
傅子越在听筒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我就在若瑜姐酒店楼下,木木,你想回去吗?我在楼下等你,你随时可以下来。”
盛林闻言立刻站起来,隔着门和殷若瑜喊了一嗓子自己要走,便风风火火冲出去,按电梯下了楼。
夜已深,酒店外面已经没有什么路人,只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就是傅子越了。
傅子越身上还是晚上的那套西装,只是外套不见了,此刻徒留一件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松口来,露出一片胸膛。
盛林不管不顾地跑起来,直接扑进了傅子越怀里。
傅子越大笑着将人一把抱住,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木木,刚刚没办法,让你一个人了……”
盛林死死地搂着傅子越的腰,仰头看着他,此时戛纳的晚上并不算热,傅子越全满额都是汗,盛林忙问:“你怎么过来的?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回酒店了,我怕你着急,直接跑过来的。”
盛林心里突然就软下来,他揪着傅子越的衣服,试探道:“那你刚刚和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吗?还算数吗?还是那些都是我的错觉,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啊!”
傅子越故意反问:“嗯?我刚刚说什么了?”
“你说你爱我啊!”盛林急了,“你怎么当了影帝就要反悔啊?”
傅子越捏了下盛林的侧颊,见盛林气鼓鼓地瞪着自己,没忍住,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他吮住盛林的唇峰,毫无顾忌地将人拆吃起来,盛林被亲得简直忘了要呼吸,直到整个人挣扎着往后倒傅子越才松开他。
“傻木木,刚刚我也是影帝。”傅子越眉眼藏不住他的骄傲,他拥着盛林,望向那双清澈又天真的眼睛,轻声道:“不反悔,我是真的爱你。”
盛林抓着他的手,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找到了心之归处。
“那……那我们就谈恋爱吧。”盛林抿着嘴笑起来,又得意又满足。他说了这话,还有些吃不定傅子越心思,笑意复而收起几分,紧张兮兮地问:“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吧?就是得真的很喜欢我,不喜欢别人,然后想和我一直在一起的那种,不能假装喜欢我,也不能假装哄我高兴了。\
傅子越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捏捏盛林鼻尖,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假装过了?我是一直真的很喜欢你。”
“你以前不就装嘛……你还以为我不知道?”盛林一副自己很聪明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但你以后不能骗我,也不能对我演,你不要以为我分不出来!”
傅子越深深看了盛林一眼,突然不打招呼,直接搂着盛林将人直接抱起来,高高举起,原地转了一圈,盛林先是被吓得叫,随后绷不住大笑起来,他改搭着傅子越的肩膀,很有安全感地抱着对方,很快就不害怕了。
傅子越把他这才放下来,把人揽进怀里,盛林愉快的笑声从他胸口闷闷地传来,傅子越只觉神清气爽,这一晚,他竟然真的全部都得偿所愿,梦想成真。
他紧紧抱着盛林,贴着他耳边,很低声地说:“木木,以前我就没骗过你,其实我喜欢你已经好久了……那时候和你说,你听不出来,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告诉你。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而我还幻想成为你的爱人,实在是恬不知耻……当然,今天虽然我拿了奖,但我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认识你,我才拥有的机遇。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待你,已经不是最初那样,想得到利益……你可以什么都不给我,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
傅子越的声线在耳畔响起,盛林但觉浑身酥软,情生意动。他靠着傅子越胸口,听见对方的心跳似乎很快,也很重,连带着他也满心怦然,近乎失控。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傅子越的倾诉,仰起头,只能笨拙地吻了吻傅子越的喉结,重复道:“没有,你得到的都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