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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吃饭啊,人的精魂天生地长,味道确实不错。”相柳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有些卖弄的吐出来了一个水泡,水泡里面,陆远风的灵魂闭着眼缩成了一团,对外界的一切无知无觉。
    “相柳,”戈雁声身上的火龙越来越大,灼热的气流把戈雁声身后的景物都给扭曲了,“你活了数千年,当真活的不耐烦了是吗?你拥有神格,本就不死不灭,但是如果你胆敢戕害自己的同胞,你就不怕雷劫加身吗!?”
    “雷劫?谁降得?”相柳把陆远风放在尾巴尖上,悠闲地弹来弹去,“又是天上那群神仙吧,我是不死不灭,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想要不死不灭吗?”
    “自人神大战我族战败以来,就被放逐到了混沌稀少的人间。几千年过去了,我甚至连人形都没能修炼出来,可我还是要歌功颂德,感谢天神们的仁慈,否则我可能直接就被他们杀了。”
    相柳瞪着一双冰冷的竖瞳,缓缓地靠近了戈雁声,他的眸子里满是讥讽:“当年他们没有飞升成仙的时候,你和你的主子多自由啊,可现在呢?看看缩在树后的那个人类,他就是天界给你带上的枷锁。”
    相柳压低声音,絮絮的嗓音在戈雁声耳畔低语:“杀了那个人类,然后你就又可以像数千年前那样,得到真正的自由。”
    赤红色的火焰狠狠地缠上了相柳的身体,一阵烤肉的味道扑鼻而来,相柳嘶声大叫,周身的眼状妖纹发出了刺目的绿光,等疼痛过后,它回嘴就要吃了陆远风。
    斥离的锁链早就准备好了,趁着刚刚的功夫使劲一勾,直接把陆远风的魂魄勾了过来:“白若尘!接着!”
    白若尘赶忙从树后绕了出来,抱住了陆远风的生魂。他实在是太轻了,以至于白若尘都不太能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接住他。
    白若尘抱着陆远风的魂灵,就像是抱着一个玻璃娃娃一般。陆远风的魂魄实在是太通透了,透过他的魂魄,白若尘甚至还能看到草地上未干的水珠。
    “陆警官,陆警官。”白若尘拿捏着力道,小心的晃了晃。
    那边也正如戈雁声所说,确实又在打群架了。
    戈雁声跟斥离一起,跟相柳缠斗到了一块,那条小火龙很是灵活,专挑相柳没有保护的地方啃,几嘴下去,相柳身上好几块地方都被烤焦了。戈雁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周身飞的都是符咒,时不时地给相柳来一下子,他自己也是拳拳到肉的跟相柳斗在了一处。
    相柳彻底被激怒了,他长嘶一声,身体猛然增大了一倍。
    相柳的大尾巴狠狠地扫了一记,直接把斥离从半空中拍到了地上。斥离身上的妖纹猛地明灭了一下,随后狠狠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斥离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朝戈雁声大喝:“我能压制妖怪,但压不住神格!戈雁声,开你自己的‘吞噬’!”
    戈雁声把几乎啃到自己脖子上的毒牙使劲掰到一旁,低声道:“不用。”
    斥离彻底急了:“戈雁声!火精虽是神物,但根本压不住神格!”
    戈雁声:“我说过了,不用!”
    似乎是对斥离的鄙视有所不满,那条小火龙不忿的叫了一声。戈雁声抽空飞速的结了一个手印,他沉声低吟:“相由心生!”
    等戈雁声再抬眼的时候,他的眸子里已经填满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时,火精嘶吼了一声,随后竟直接变成了相柳的模样,虽然比相柳瘦小一些,但却毫不畏惧的咬了过去。
    斥离也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还没等斥离再楞一会儿,相柳又发难了。水火相克,戈雁声在水面上跟相柳打了起来,本就不占优势。
    相柳长尾一甩,几丈高的浪花就被扇了起来,然后在顷刻之间就冻成了尖锐的冰凌。看那冰晶黝黑的色泽,剧毒无疑。
    斥离看到这儿,连忙扑上去帮忙,三个人又战到了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火龙:我不配拥有姓名是吗??
    白泽精怪图确实有这个东西的,我查资料的时候发现的。
    相传远古时期,群妖作乱,黄帝说:嘶!这不行啊!这可是朕的江山,朕的子民!
    于是找来了神兽之首白泽,让他记录下没个神兽的真名和弱点,白泽就去了,后来用百妖的真名写成了《白泽精怪图》,传说拥有了这本书就可以命令上面的妖兽。
    白泽精怪图和山海经不是一个东西,我只是这么写了,但是他俩不一样的。
    第9章 打起来了
    白若尘无暇顾及战场,只是变着法儿的想弄醒陆远风。他试过了拍脸蛋,拧大腿,掐人中,等白若尘打算对着陆远风的魂魄来个人工呼吸的时候,陆远风终于醒了。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满脸黄符的白若尘:“同志,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还是不要信的好。”
    白若尘几乎喜极而泣:“嗯嗯嗯我知道的,您好敬业啊陆警官。”
    陆远风抬头看着眼前的正在与人撕斗的巨蟒,立刻拽了拽白若尘:“快!打电话报警!”
    白若尘张了张嘴,他想解释,但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这个敬业的警察说明。
    那边的相柳似乎被戈雁声和斥离缠得不耐烦了,它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了脑后的鳍,长长的嘶鸣了一声。
    它周围的水面立刻就掀起了巨浪,这次浪花形成的速度非常快,以至于直接冻住了斥离的一只脚。斥离把锁链缠到了岸边的一棵大树上,用力的想把自己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