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气氛高昂:“上校好!”
秦烟道:“这次出征的共有三十万名士兵,分批到达驻地,我是你们这一批的带领军官秦烟。我们接下来在飞行器上经过大约十五天的相处,到达驻地后,进行少则一年的围剿——你们准备好了吗?”
他们举起拳头,大声地宣誓着:“随时准备为联盟献出身躯!”
“我希望回来时,看到你们每个人都活着,为我们拿下北方而庆祝。”秦烟道。
他身后的飞行员转过头来报告:“上校,一切准备就绪,是否起飞?”
秦烟挥手示意,飞行员们转头互相报了几个参数,舱门便缓缓关闭了。
他又回头道:“联系其他飞行器的校官,问他们通知要求有没有下达完毕。”
飞行员:“是。”
秦烟转过头来道:“接下来我会交代一些事情,然后将每十人为一组的每组负责人名单告诉你们,他们将带领你们进行飞行器上一些基本操作的培训。相信你们在编入联盟时已经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现在我们进行的是实战操作。你们的负责人都是经历过实战操作的战士,请听他们指示。”
秦烟喝了一口保温杯水,继续道:“北方天气偏寒,路上注意保温,晚间的衣服穿厚一些,因为风寒感冒而浪费联盟的医用资源就很可惜了。”
他道:“行了,名单念完就都散了吧,这十五天你们可以放轻松点,只要不违反规矩,或者违反了别让我们发现——想怎么玩都行,到了驻地再把神经绷起来。”
“……”
幸福来得太突然,众士兵们有些措手不及,保持着整齐的队形静了好一会儿。
秦烟就好像上学时他们每天都期盼遇到的那种理想型班主任。
傅城歪过头,对旁边的郑义道:“要是以前我的老师是这样的,我做梦都得笑起来。”
郑义站得笔直一动不动,一本正经道:“不管外界环境怎么样,军人需要自律,秦上校是在考验我们,我们不能因此而放松了自我管束。”
傅城看着他,挑眉道:“兄弟认真的吗……”
时舟从后面踹了傅城一脚,凶神恶煞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傅城“啊”了一声,时舟用下巴一指,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秦烟正拿着一叠纸,笑眯眯地从远处看着他。
哦,他忘记自己是上校助理了。
傅城上前去领要念的负责人名单,突然回头了一下,对时舟道:“你怎么不去啊。”
然后就被时舟踹了过去。
知道了傅城身份的郑义皱了一下眉,十分客观地评价道:“时助理,您也是秦上校的助理,联盟规定多人同工同职时,不得强迫性地将工作任务向某一人倾斜……”
时舟淡淡地打断他,道:“他自愿的。”
亲眼目睹傅城被踹上台的郑义:“?”
……
傅城是郑义小组里的。
组长大人特别严格,傅城被他带着学习操作,无聊得快要睡着,于是偷偷溜走,回了休息室,
他发现孟冉已经不见了,而自己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
傅城一挑眉,找了一通,没发现她留下什么东西。
他走出去,从后舱门走到甲板上,天色已晚空气微凉,吹在身上有些舒爽。
傅城笑了笑,任风掀起他的头发,他走到甲板栅栏上,以一种会被贴上不得模仿标签的危险动作,把上半身探出去,倒着看了一眼飞行器下巨大的推动机和螺旋。
傅城叹了一声,他本就对机械方面及其感兴趣,看到这种庞大又精致的金属生物,自然热血上头。
他笑了一下。
一转头,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
傅城把身子缩回来,朝那边望去,看到了只身一人的时舟。
他似乎也在闲着没事在甲板上吹凉风。
傅城这个连艺术细菌都不愿意感染他的人,伸出两只手,手指作框,把眼前这个人放在里面,啧啧感叹,这夕阳,这景,这人,就是一副画。
他迈出一步将要走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返回休息室,从那一包行李中翻出一件外套穿上。
时舟正在发呆,忽闻身旁的动静,眉头一凛。就听到一声:“这么巧的吗?”
时舟眉头松了下来,嘴上却还是不温和,道:“不去培训到这里做什么。”
傅城笑:“因为冥冥之中我觉得这里有一个人需要人陪,走过来就看到了你,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时舟:“逃训会被记过。”
傅城视分数如粪土地挥手表示不差分,顺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
时舟往旁边撤了一下,没顶住傅城的穷追不舍,还是被一件外套给裹住。
时舟想挣开,傅城在压着外套不放。
时舟:“……”
“你有病吧,我不……”
傅城:“不冷待会也就冷了,别犟。”
时舟感觉到有东西划到了后脖颈,扯开衣领,发现这牌子很熟悉,掀了傅城一眼,道:“你能不能,至少先把标签摘下来。”
傅城尴尬地一笑。
反正衣服也是自己买的,时舟就索性披着了。
傅城:“怎么,在想什么事吗。”
时舟不答。
飞行器的体积与飞行速度成反比,庞然巨物就在空中缓缓行进着,底下的景物却变化得很快。有时候会路过几片云,在伸手也摸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