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小海豹嗖的收回鱼鳍,它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下,本想继续指右边,眼角余光突然瞧见盘在竹筏上的腾蛇,不耐烦的眯起了金黄色的竖瞳,它顿时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连连摇头,鱼鳍快速的指向了另一条河岔路口,还生怕哈密不信似的,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对着哈密使劲点头。
哈密:“……”
MMP,幸好诈了它一回……
有了小海豹的带路后,即使在迷雾重重的情况下,他们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哈密拿了一条酸甜的烤鱼,一点一点挑出鱼刺喂给小海豹,一开始小海豹还很高傲的拗过肥肥的小屁股,不吃。
哈密便故意在它面前吃烤鱼,边吃边香的吧嗒嘴,还撕了一块最肥嫩的鱼腹,喂给了在他怀里打滚卖萌的小虎头,小虎头边吃着鱼肉,边享受着哈密的撸毛,舒服的都打起了小呼噜。
小海豹馋的直流口水,它舔了舔嘴边稀疏的小胡子,黑溜溜的大眼睛偷偷的瞧了眼小虎头,想了想后伸出小鱼鳍轻轻拍了拍哈密的小腿,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哈密。
哈密瞧着双眼里写满了想吃的小海豹,噗嗤笑了一声,也将它抱进怀里,喂给它一口已经挑过鱼刺的烤鱼。
鱼肉放在嘴里入口即化,好吃到小海豹的大眼睛顿时一亮,随即伸展开小鱼鳍,啪的拍在小虎头脑袋瓜上,两只小鱼鳍紧紧护住哈密手上剩余的烤鱼,瞪着小虎头,大眼睛里写满了滚开,蠢货,别抢劳资食物的意思。
小虎头委屈的吸吸鼻子,在哈密的怀里拱了拱,继续往小海豹跟前凑,然后继续被小海豹啪啪啪的用鱼鳍胖揍。
哈密揉头抚额,这两个小家伙,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赤果倒是在一旁看的开,笑呵呵的道,“兽人嘛,即使挨两下揍也不会怎么样。倒是难得见小虎头这么喜欢粘着一个小家伙,来,让我看看这小海兽是公的还是母的,看能不能给我们家小虎头当个小媳妇啥的,不过看它这动不动就卖萌的架势,肯定是个母的……”
赤果边说着边撸起胳膊,一把按住小海豹的身子,然后将它翻过来,扒开它的肚皮仔细摸了个遍。
小海豹鱼鳍拍的啪啪啪响,尾巴使劲挣扎,可它那点小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赤果,见大局已定,它抖了抖鱼鳍,瘫在竹筏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让赤果辨别。
赤果不可思议的道,“这个小海兽竟然是个公的,我的天,公的怎么还这么会撒娇卖萌……”
听见赤果的话,小海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一只小鱼鳍紧紧的护住小肚皮,另一只小鱼鳍伸向赤果指指点点,小嘴巴里唧唧哇哇的不知道在说个啥,但一看那架势就是在骂她。
哈密同情的看了它一眼,又递给它三条烤鱼,才暂时止住了它滔滔不绝的唧唧哇哇。
赤果在一旁怜爱的抱着自家猫儿子,对他进行人生观的重铸,“儿子不怕,这年头女人难找,亚兽咱们部落里也没有跟你同样大小的,你看实在不行,就跟这只小海兽对付对付得了,省的孤独终老……”
“而且老娘也很喜爱这只小蠢货鸭。”说着说着,赤果大手就在小海豹的小脑袋瓜上使劲撸了一把,感叹,“这毛摸着都比自家儿子的软,”她揪起小虎头的圆耳朵,恨铁不成钢,“瞅瞅,瞅瞅,同样都是带把的,你看看人家多可耐多傲娇,看着就想让人撸两把,再看看你……”
小海豹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味,便谨慎的伸出小鱼鳍捂住脑袋毛,满脸气愤。
哈密竟然在那圆嘟嘟的小脸上,看懂了小海豹要表达的意思。
――不许在摸了,在摸我就秃了!
哈密噗的笑了。
见哈密笑它,小海豹越来越恼,最后竟然趁着他们没有防备,扑通一声跳进水里跑了,跑之前还将他们剩下的烤鱼也都叼走了。
虎翼想追,被哈密制止了,道,“叼走就叼走吧,你听前面传来的唰唰声,这是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咱们就快到大海了,海滩上有很多海鲜可以吃,不差这点烤鱼。”
虎翼这才迟疑着收回双翼。
就这样到了夜里七八点的时候,白雾渐渐散了,哈密举着油灯望过去,发现他们所在的水面颜色和大海的海水颜色竟然不一样,一半碧绿幽深,一半蔚蓝广阔,两道水流相互冲击碰撞,在中间生成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越过这条分界线,浓厚的海风吹来,将炎热和皮肤上粘腻的汗水吹去,让人舒服不少,哈密闻着独属于大海的潮湿味和淡淡的海腥味,心情也变得舒爽起来。
海浪一个连一个的向岸边涌来,撞在海边的礁石上,哗哗哗的溅起数丈高的浪花,浪花将竹筏推送到岸边,哈密和狼目先从竹筏上跳下来,就着银白夜色,踩在湿润的沙滩上,将两条竹筏拽上海滩。
在离海滩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翠绿的原始森林,虎翼快速的飞进森林捡来了不少干柴。
哈密将干柴撅折,在干柴下面放了一窝枯草当引柴,将保存在骨锅里的火星灰对着引柴吹了吹,几口气的功夫,火就烧起来了。
然后留赤果做晚饭,哈密和兽人们一起去搭建一个木屋,海边风大,空气潮湿,如果什么遮挡都没有,就这么在海边睡觉还是有些冷的,况且也不安全。
哈密让兽人们将三根木头的一端支在一起,然后用兽皮绳紧紧捆住,另一端则是紧贴地面,这样三根木头就互相顶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三角体的木屋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