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被吓醒了,摸了摸自己脸上确定没有血肉后,才松了一口气,哈密无语,经过这么一吓,他发现自己好像对女人都有了点阴影。
火炕还没有完全干,为了让它快点干,灶口里正烧着柴火,而大家今晚还是在主洞地面上睡的,地面上铺了一层竹子做地板,很凉爽还隔潮干净,哈密舒服的将身体贴着地面摊成了大字型,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盘在他身边熟睡的藤岩。
哈密最近太忙了,忙着怎么将部落建设的更好,山洞怎么规划设计更合理,食物怎么收集才多,却忘记了关心藤岩,也不知道他的腿最近又疼了没有。
这个傻瓜,即使是疼了,由于兽体没有双手,也只是默默的找块大石头来回蹭蹭尾巴尖,缓解下疼痛吧。
哈密双手放在脑后,仰躺在地面上,望着灶坑里一闪一闪的橘红色火光,听着大家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忙碌充实又幸福,前提是要治好藤岩,即使藤岩不说,但他天天用兽体生活也很不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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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色的瀑布垂直下泄,击起水花千万朵,在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投射出五彩缤纷的水珠来,溅进数顷碧波里。
哈密蹲在岸边,拿着一节竹棒,正在敲打羽绒服,趁着阳光好,哈密身上围着兽皮,将衣服裤子打算都洗一遍。
而在前面的碧绿潭水里,一条黑色的蛇影畅快的游来游去,时不时从水里露出巨大的蛇头,朝着哈密的方向瞧几眼已确定他的安全。
狼目和虎翼怕水,说什么也不肯去藤岩所在的深水区,都跟着赤果停在浅水区里洗澡,而小虎头则是骑在虎翼脖子上,张着小虎嘴时不时的向蹲在岸边的哈密喷出股股水流。
哈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握着竹棒面无表情的道,“小虎头,你在喷我我就让你尝尝双截棍的厉害。”
小虎头眨巴着大眼睛,突然又喷了一大口,然后扭过肥肥的小屁股对着赤果嗷呜嗷呜的叫了好几声。
哈密气笑了,不轻不重的拍着他的小屁股道,“你倒是学会恶虎先告状了哈。”
赤果在一旁哈哈大笑,将死死扒着自己大腿的蠢儿子扔到虎翼脖子上,游到哈密身边从水面上露出个脑袋道,“洗完了没?没想到这衣服这么难洗,还要用棒子打,不像兽皮,放水里泡一会儿在用河泥揉把揉把就干净了。”
“也不算难洗,要是有洗衣液就好了。”
其实哈密想过用河泥来搓洗衣服,但他一个是视觉上始终接受不了,总觉得乳白色的羽绒服被这黑乎乎的泥巴一裹,怎么看怎么觉得脏,到还不如学着古人在河边用棒子打打衣服来得干净,另一个就是他舍不得,他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件羽绒服了,还指望着它过冬呢。
哈密洗完衣服,摸了摸已经浸泡在水边一天一夜的兽皮,已经浸透变软,可以处理了,他拿着骨刀将兽皮上的碎肉渣还有肌膜等刮掉。
兽皮浸水目的就是使皮毛恢复到鲜皮状态,并方便除去可溶的血污和粪便等杂物。
除掉碎肉渣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脱掉脂肪,一般是采用皂化法比较缓和,也不会损伤皮毛,可现在手里没有肥皂。
哈密想了想,倒是可以用赤果说的方法,用河边的河泥搓兽皮,河泥里的弱碱性既能祛除油脂还对皮毛没有损害,而且揉搓完的皮毛还不会僵硬不耐用,皮毛自身带的腥臭味也会被河泥带走,有多重功效。
鞣制好兽皮,哈密将兽皮平整的铺在河边大石头上晾晒着,然后自己也进入浅水区离赤果他们远远的,打算洗个澡。
别看哈密是个男的,但他从小就不适应大澡堂子里一大堆男人一起洗的场景,他放不开。
将整个身子蹲进水里后,哈密将围在身上湿答答的兽皮解下来,放到岸边。
哈密其实是有点害怕这碧绿幽深的潭水的,单是看看就感觉能让人晕眩,万一从水里突然钻出什么食人鱼或者其他猛兽,在咬住他,将他从中间咬成两段,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恐怖。
他看了眼不远处,在水里游来游去四处巡逻的藤岩,吸了吸鼻子,没出息的想,有藤岩在,他好像就又有安全感了。
水里一点都不冷,但哈密还是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拿着湿淋淋的兽皮围上,赤着脚在岸边有泥的地方慢慢摸索,吃了好几天鱼实在有点腻的慌,他决定摸些河蚌来吃。
淤泥快干的地方是最好挖的,看见河蚌出气孔一挖一个准,哈密将这出气孔刨开,果然有一个大河蚌,正吐着长长的蚌舌。
这大河蚌的蚌壳呈椭园形,乌黑透亮,有成年人两个手掌那么大,他拿在手心里掂了掂,估计有个四五斤重,就是这蚌壳太薄,容易碎,不能用来盛放东西,有点可惜。
瀑布岸边河蚌很多,哈密没一会儿就挖到了二三十个,河蚌的个头比较大,其中挖到最重的一个目测有十多斤,哈密洗去蚌壳上的淤泥,只得将这些河蚌分别装在两个竹背篓里。
“哈密,这些也能吃吗?”赤果游了一圈后从水里钻出来,她抱起一背篓的河蚌,问道。
“能吃,河蚌肉质特别脆嫩可口,非常好吃,不过要先处理一下。”
哈密用骨刀翘开一个河蚌,看清里面的样子后,不由得感叹,这河蚌竟然长有好几颗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