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狼目看了眼兽皮,拒绝,“你睡。”
“我有羽绒服,下雨天凉,你睡兽皮伤好的快。”
狼目转过身给他留了一个屁股,闭眼道,“我有毛。”
哈密:“……”
有点想笑怎么回事。
还有点感动。
哈密虽然睡在兽皮上,可这兽皮的鞣制技术实在不咋地,硬梆梆的,躺着都硌人,皮上毛也没剩几根,雨夜地凉,睡着实在不怎么暖。
哈密拉开拉链,将脑袋埋在羽绒服里,迷迷糊糊的不知多久才睡着,睡着睡着就觉得自己滚进了一个火炉里,热的他嘴干舌燥,渴醒了。
等他醒来睁开眼,就被眼前的场景整懵逼了。
狼目摊着一张冰峰两千里的二哈脸低头盯着他,眼神凶狠略带杀气,仿佛他此时正在看着的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哈密松开死死攥住他四只爪子的手,默默藏到背后,心里尬的要命,怪不得这么热乎,他这是将狼目当成他之前养的大橘猫了,他就喜欢让大橘猫枕着他胳膊,然后他一手将它四只爪子握在手心睡觉的感觉,超带劲。
不过,狼目这眼神是个嘛意思?
一脸不可置信到伤心欲绝到猫眼绝望到仇恨难藏到要杀了我这个奸.夫???
呸!神他妈奸.夫!
哈密硬着头皮道,“狼目,你这一脸清白受损恨不得杀我自证清白的表情是怎个意思???”
“呸!花心的亚兽,我看错你了。”
狼目扭头不再搭理哈密。
哈密:“???”
不是,excuse me啥玩意?
狼目扭过头,“既撩蛇何勾狼!”
见哈密双眼冒蚊香圈,狼目恨铁不成钢的将句子扩全,“既撩藤岩何必再三心二意的勾搭我狼目!”
哈密:“……”
呵呵哒,误会大了。
他瞟了一眼藤岩,见藤岩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俩看,见他瞧向他,急忙拗过去故意梗着脖子不看他。
哈密:“……”
哈密:“咳咳,”很好,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你们觉得我长的就那么像畜牲吗?猴急到连兽体都不放过?”
狼目闻言呵呵冷笑一声。
哈密朝他翻了个白眼,狗子就是狗子。
虎翼和虎头还在睡着,另外一个目击者颤颤巍巍举手,“哈密,劈腿是没有好结果的,小心闪着胯。”
哈密:“……谢谢,承蒙女侠惦记,我胯骨很好。”
“行了都给我思想端正点,我就是睡觉不老实而已,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大早上都不饿的慌啊。”
“饿,我都快饿死啦。”赤果耷拉着眼,“可外面还在下雨。”
“没事,我有办法找吃的。”
哈密找出一根胳膊粗的硬树枝,中间劈两刀,形成一个十字口,将四个头削成锋利的尖,在四个口中间放一个小木头当阻挡,然后用兽皮绳将这四个锋利的尖绑在一起,这样一个鱼叉头就做好了。
在找一根长点的树枝当手柄,多缠几道兽皮绳,将鱼叉头固定住,一个完整的鱼叉就做成了。
哈密披着一块兽皮就兴致勃勃的要去河边叉鱼,赤果也颠儿颠儿跟着去,藤岩不放心他们的安全,虽然心里还在生闷气,却也主动的游到他们身边要跟他一起出去。
“你回去待着,我和赤果一会儿就回来。”
哈密推搡着藤岩回到了屋里。
藤岩叹了口气,等他们走了后,他和狼目静静的对视了几分钟,谁也没开口说话。
仿佛就像是在暗中较劲,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样。
后来还是藤岩先沉不住气,他实在担心哈密的情况,扭头游出了屋外。
狼目红眼紧紧盯着他游走的背影看了几秒钟,幽幽的道,“傻子。”
可能是下雨的缘故,哈密他们很幸运,一路上都没有碰见什么猛兽。
他拿着鱼叉在溪水里叉鱼,三叉能叉中一条就不错了,而赤果却是一叉一个准,没一会儿岸边就摆了七八条。
别看赤果是个女人,但她的力气,却比哈密大很多,哈密汗颜地只好退居二线,蹲在河边负责给鱼去鳞开膛破肚,腌盐,上火烤。
见哈密和赤果都很安全,藤岩想反正也出来了,他去捡些柴再回去吧。
一般古树下都有很多枯树枝,由于树叶茂密,枯树枝并没有淋到多少雨,剥掉树皮可以拿回来继续烧。
藤岩用尾巴卷了些枯树枝拖回来,为了不让哈密发现他偷偷外出的事,还特意提前回小木屋,在兽皮上打了几个滚,将身体蹭干,又烤了一会儿火,藤岩觉得自己做的很全面了,可还是被哈密一眼就看出猫腻。
哈密叨叨了他几句,重新给他换药。
反倒是藤岩,美滋滋的瞅了狼目好一会儿,拖着黑背心打的蝴蝶结尾巴在他面前转了好几圈。
狼目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唾骂了一句,“傻子。”
在河边处理完鱼时,哈密跟赤果还摸了好些螺,在河边洗刷干净后才用大叶子包裹着带回来,手里也没什么调味品,哈密只好加盐水煮,味道不如加辣椒酸笋爆炒的好吃,却也是填饱肚子的一种食物,只不过一个个吸溜吸溜的吸螺样子超级搞笑。
藤岩的兽体不方便,哈密用一根细树枝给他剥出来一个,他吃了一口就扭头去吃烤鱼了,嫌吃这芝麻粒大小的螺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