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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淮满头大汗忙道:“师、师弟不敢!”
    他惨白着张脸,瞅着白卿云冷若冰霜的脸腿脚一软,竟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见他如此,身后的人群也有样学样。洁白的雪面上齐刷刷跪了一地人,跟着杨淮一起瑟瑟发抖,整齐划一,看着分外和谐。
    独剩一位白衣仙君和一位俊美少年,还站在此地。
    叶清和凝望面前之人,这位仙君是那样干净无尘,站在这满天细雪中,竟是好像要与这雪融为一体。
    半空中两人四目相对,可下一秒对方就移开了眼。
    看着地上一个个抖得跟筛子的人,白卿云伸出三根手指:
    “今日不想动怒,我数到:三,要是你们还留在这就休怪我无情。”
    “三.....”
    还未等他弯下第一根手指,这些弟子便化作鸟兽散去,望着慌慌逃离的背影,等他们彻底消失在眼前,白卿云挑了挑右眉。
    可惜,他昨天正巧看到个可以放电的术法,还没机会找人试手呢。
    第5章
    其实,白卿云本不想出头。
    毕竟杨淮天赋就跟狗啃了一样,再加上不学无术,实力还比不上入门不久天资聪慧的叶清和。
    所以每次过程都是:杨淮挑衅叶清和—被教做人—找白卿云告状—白卿云出手。
    哪怕杨淮一群人一齐出手,叶清和都不会有大事,最多也就断个胳膊腿。
    好吧,也不是很轻。
    那么,一直看戏的白卿云为何会突然出手呢?当然是因为杨淮的表情,实在是太贱了!
    不愧是专业炮灰,言行语气都透露出一个贱字。他从前还一直在想,这个世间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直白的把我要做坏事写在脸上。
    直到他看到杨淮,白卿云这才明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被杨淮的举止神态带动情绪,等回过神来时,他的身体已经自发行动,内心染着正义的火焰,掐着法诀自己就走到众人中心。
    现在好了,看着远去的背影,感受着后背两道火烧般的目光,白卿云长吸口气。
    白卿云内心愁眉苦脸,表面上还要装作无视发生,他缓缓扭过头,面上换了副表情,先发制人道:“师弟,你没事吧?”
    紧接着,他看着杨淮离开的方向义愤填膺道:“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了,仗着人多势众就像欺你孤单一人,我真为有这样的师弟感到羞耻!”
    叶清和面无表情:“可是师兄明明直言过,众弟子中,唯有杨淮师兄最好。”
    “是吗?我竟然说过这种话!”白卿云痛心疾首道:“从前的我竟然如此识人不清,!杨淮表面尊师重道,背地里却是这般行径,我竟没有发现。简直枉为师兄!”
    白卿云努力把自己摘出去,他思考了很久,第一次见面已经下了猛料,如今他想骤然收手故作冷漠,反而显得两面三刀,指不定让叶清和更加心生警惕。
    既然如此,他最好的选择,还是维持第一次见面的态度。
    自己选得道路,哭着也要走下去。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么真心实意,还不能让叶清和相信自己!
    白卿云抬着头,试图通过自己那双猫眼,告诉叶清和自己现在真的是个好人、良民。
    叶清和望着他一脸沉默,显然是在思考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没关系,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坚持不懈,他就一定能把自己这个洗心革面好师兄的人设草得稳稳当当。
    明白不能逼得太急,得给给叶清和思考适应的时间,白卿云咳嗽两声:“杨淮如今行径触目惊心令人发指,趁着他还没走远,我得同他好好聊聊。”
    说罢,他转身就要准备离开。
    没想到下一秒,叶清和就直接叫住了自己。
    “景明君!”
    还是原来的称呼,没叫他师兄,白卿云有点失望,但是这是叶清和第一次主动叫住自己。便是回头道:“怎么了?”
    叶清和指着腿:“我脚扭了。”
    白卿云一愣,低头看了看叶清和脚踝,被衣物和靴子层层掩盖,他看不清伤势如何,可看叶清和半个身子都靠在石堆上,想来也是不好受。
    天一宗可不算小,百石园和叶清和的屋子正好位于宗门两个方向。那岂不是叶清和得走一个下午?
    叶清和低下头,藏住眼中的暗光:“居所太远,不知师兄,可否送我一程?”
    他这个意思,是想让白卿云御剑送他。
    景明君的灵剑名唤流水,通体发白世间罕见。他自比流水为明月,喜爱异常,平日旁人多看一眼都要甩脸,更别提让旁人踩在上面。
    这是试探。
    然而好一会也没见白卿云回答,叶清和了然,因为刚才白卿云的行为才热起来的心,又冷了下去,他拱手行礼:
    “随口一说,师兄如此珍视流水,是清和唐突了。”
    他转过身去,谁知下一秒白光闪过,自己就被人一把拦腰抱起,叶清和回过神来,他已站在流水剑上。
    “哎,不过是御剑飞行罢了,师弟下次不妨直说。”
    这么委婉干什么,说送一程。他还以为叶清和是想自己背他回居所呢,害得他纠结了半天,如何在维持景明君高冷形象的把人背回去。
    白卿云凝神,指挥着流水向着叶清和的居所飞去。
    叶清和盯着脚下发愣,虽然试探是他提出,可真当这个时刻后,他却一下子手足无措了。他们两,还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