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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公子兮徒离忧
    “呵呵呵……”
    夜里。
    袁军主帅帐内换来美人笑声。
    引得外头的兵士不由得脸色泛红。
    因着这笑声,实在是。
    太过放荡!
    袁戈坐在座上,眯眼看着怀里的覃萋。
    她被自己说起的往事勾着笑声不断,笑得脸颊泛红,眼波若水。
    听她笑了许久。
    袁戈有些恼怒地钳住她的腰,恶声恶气道:“笑够了吗?!”
    若是常人见他这样凶神恶煞的模样,早就惶恐地跪地求饶了。
    但是覃萋不然。
    她笑着,指尖从袁戈的长眉眉角慢慢滑到他的下巴。眼里生着水雾,口里吐出香兰气。
    指尖转到他凸起的喉结时,也随着他吞咽的弧度动了动。
    覃萋一笑。
    袁戈早已红了眼。
    一把凑上去,想要一亲芳泽,解一解心中的难耐火气。
    覃萋却偏过了头,让他的唇落在了颈侧。
    听她轻轻笑着,袁戈恼怒道:“不准躲!”
    覃萋挑眉,指尖点上他的额头:“将军,你抓疼我了。”
    不含埋怨,只有娇嗔。
    袁戈眯眼笑着:“胆子真大。”
    就这样的举动,就连他府里随侍多年的美妾也不敢做。偏偏这小妮子却是做得顺手。
    且勾人。
    她拍了拍抓着她腰的大手,斜眼笑道:“放开奴家罢。”
    袁戈道:“不。要是你逃了怎么办?”
    覃萋凑上前,在他颈边一蹭:“将军如此威武,萋萋逃得了么?”
    袁戈看了她一眼,随后松了松手。
    覃萋手撑着他的胸膛,慢慢直起身来。
    待离开他的禁锢后,覃萋调笑道:“将军可真听话。”
    袁戈一愣,没想到被这小妮子给调戏了。正要蹙眉发火。
    却见她荡漾出一抹勾人的笑来,手勾着他颈边的衣领:“将军这样听话,奴家得好好多谢您……”
    见她这般姿态,袁戈只觉得身下一紧。
    他红着眼,按捺住火气:“怎样谢我?”
    覃萋笑着推开他要抓住自己的手。
    她转身,袖摆一旋。
    勾着袁戈腰间甲带,往后面退。
    待退到长桌边时。她轻轻一转,从袁戈身下逃离。
    跑到长桌另一侧。
    手上多了一颗从桌子上扯下的葡萄。
    在袁戈的灼灼注视下。
    她挑眉,将葡萄放在口中,然后坐上长桌。又改成爬的姿态。
    向袁戈慢慢爬去。
    因着之前的嬉闹。
    她发髻早已凌乱,发丝散乱,勾着颊边与颈侧,摇摇晃晃。外裳也落了一侧,露出雪白的左肩和半边左臂。原着这样的姿态,让她胸前汹涌的沟壑越发鲜明,白嫩的柔软的饱满的,皆落入袁戈眼中。
    玉腿与粗糙桌案亲昵。
    外裳半落不落。
    她慢慢地爬着。
    听见了袁戈早已粗重的呼吸声。
    覃萋笑了。
    她爬到袁戈身前。
    不等反应,已被一把揽住。
    紧的发疼。
    她也不恼。
    ****,环在袁戈腰间。
    头后仰,吐出一颗紫玉葡萄。
    她看着袁戈,将葡萄递至他唇边。
    袁戈吞了吞口水,眯着眼,勾唇一笑。
    上前,一口含住。
    却错过了美人的朱唇。
    他慢慢地咀嚼着那颗葡萄。
    可惜那香甜汁水也消不了他身中欲火。
    覃萋笑得欢快。
    袁戈也笑着。
    他一把将她推到桌案上。
    俯身。
    覃萋的手环着他的脖颈。
    此刻她的衣裳半开,雪肤衬着艳红,美不胜收。
    就在袁戈要亲在她唇上时。
    外头传来魏明的声音。
    “将军!广陵急报!”
    这一声,横在了二人中间。
    袁戈咬牙。
    覃萋笑着弯了弯眼。
    她吐气如兰。
    “将军,这可怎么办呀。”
    袁戈死死地盯着她。
    伸手掐了一把她腰间**。
    外头的魏明又叫了一声。
    覃萋喊疼。
    袁戈松开眉头。
    起身。
    覃萋跳下桌案。
    “萋萋告退。”
    可是不等她动,又被袁戈拉住了手腕。
    袁戈将手上外袍披在她身上,然后拉着外袍道:“你在临安城?哪里?”
    覃萋笑着看他:“负子楼。”
    袁戈看着她的笑靥,点了点头:“好。”
    这样的姿态,仿佛临安已然是他囊中之物。
    覃萋从他怀里离开。
    走出军帐。
    见到脸若桃花的覃萋。
    魏明不由得往后一退。
    莫失枯却是笑着扶住了年纪尚轻的魏参将。
    覃萋捂嘴一笑。
    然后离去。
    魏明吞了吞口水。
    赶忙跑进帐子里。
    莫失枯回头看了眼覃萋的身影,眯起眼。
    外头,帐子柳林内。
    覃萋走到马车边。
    听见有人脚步声。
    转头。
    看见是王瑱往这边走来。
    她勾唇一笑:“六郎安好。”
    王瑱点头微笑:“萋萋姑娘。”
    二人说完后。
    都未动。
    覃萋靠在马车边,让冷风吹过她艳若桃花的脸。
    “六郎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呢。”
    王瑱微笑不语。
    覃萋勾起耳边发丝,继续道:“我负子楼的花名姑娘,皆是卖艺不卖身。更何况奴家。”
    然而在袁戈面前。
    有哪里来这荒唐规矩?
    她目光扫过他的清隽眉眼。
    “奴家一个好端端的当家,却被这般折辱,着实令人恼怒呢!”
    她笑着,眼里却是冷的。
    “原以为六郎会保我,却没想到,这般薄情。”
    王瑱一笑:“覃萋姑娘言重了。”
    覃萋挑眉,松开发丝,往前走了几步:“看呢。”
    她走到王瑱身边。
    对方往后退了一步。
    “不管六郎有着怎样的多情皮囊,内里头都是看不起我负子楼的。”
    她冷声道。
    王瑱看向覃萋,嘴边笑容淡了几分。
    “来我负子楼,连上好的碧螺春也不沾。您手边的茶水可一分未减呢。”
    “对着奴家,也敢递花笺,并非是你不通人情世故。而是你根本不屑于对我负子楼多心思。”
    “再说现下……王六郎,你可敢挨我近些?”
    她一边说,一边往王瑱面前走。
    而王瑱却是一步一步往后退。
    “覃萋姑娘,还望自重!”
    待到退无可退之处,王瑱收起了笑容。
    见他眉宇间添上了一分冷漠。
    覃萋停住了。
    她掩唇一笑:“当真会故作清高。”
    说完后,她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王瑱眼眸微垂。
    眼中却是一派晦暗,不再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