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被咬被啃。
第二次做,隐私全无。
先是身体,然后是灵魂。
他长叹一声,“第三层法事做完,我是不是会完全成为你的人?”
若沧:……
他是开玩笑的,若沧看得出来。
若沧视线扫过欧执名浅浅淡淡的轮廓,承认命脉流转之术有用。
“不管是不是我的人,至少……你的气运真的变淡了。”
欧执名的灾祸气运变淡,成为了若沧说服欧执名习惯心意互通的借口。
然而,等他和欧执名道别,关上房门,才敢敞开了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沧能够觉察到身体的异样,这种异样宛如沉重阴霾天气导致的气息不畅,压在他身躯之上,形成了浅浅的压力。
欧执名的气运,确实依附在他身上了。
他能够感觉到。
可惜,他看不到。
若沧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的身躯轮廓,干净利落没有任何能够预示过去未来的气运,一如既往的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
师父说以身除祟。
他连祟气都看不到,又该怎么除?
若沧思来想去,没有答案,只好拿起酒店房间写功课的毛笔,随便给自己画了一道符,放在枕头下面。
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若沧沉入睡梦,毫不意外的闻到了醇厚的香气。
那不是酒,更不是香料,而是浓郁粘稠的血液,殷红遍布视野。
若沧浸润在这样的血池之中,稍稍抬手,都能感受在指尖滑落的血色,滴答滴答落下的声音。
这恐怕又是什么梦魇上身。
他习以为常的在血中艰难前行,深陷泥泞般,妄图走到漫天血影的尽头。
走着走着,若沧有些茫然。
他好像在原地打转,寻找着什么。
并不是要脱离血海,而是自己进入血海,为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没能等到他确定自己在寻找什么目标,就见到了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睛,出现在血泊之中,无声凝视着他。
若沧不觉得害怕,甚至在梦里感到欣喜。
那个深藏心底的名字呼之欲出,不需要深思就能够立刻喊出来——
“欧执名!”
若沧惊醒过来,还没挥散梦境之中的红幕,听到了清晰的敲门声。
欧执名低沉困惑的声音,传入他耳畔:我刚到门外,你就知道我来了?
若沧对思想的把控能力,远超自由散漫的欧执名。
他脑海不过是闪过血腥气,下一刻就被回应盖过:嗯,因为你吵到我了。
若沧随便一句借口,令欧执名上了心。
——真有这么吵?昨晚我睡觉都没听到你的声音,应该不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