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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图南高举重霄。
    “宗主,万万不可。”景行之连忙上前,好言劝道,“如今还需用他换药,万万不能打死。”
    景图南也反应过来,手腕扭转,刀背向下,对着景墨背心砸去。
    萧云泉刚迈进议事厅,就见重霄劈下,他单手结印,凭空抓出凝光,俯身前跃,硬是在重霄砸下前,将剑横在景墨身后。
    随后他手腕轻翻,用巧劲将重霄格挡开来,再回头时,竟见景墨已挣开束缚。
    “你回来做什么?真想蹭饭?”景墨随手将捆仙绳扔开。
    萧云泉眸色转沉,反手握剑,盯着景墨没开口。
    景墨揉揉手腕,也瞪着萧云泉压低声音:“你傻吗?看不出来他们在给你下套?”
    这是,担心自己?萧云泉目光微顿,罢了,就当是还他的。他扭头看向景图南,缓声道:“景宗主,回春草之事,云泉愿意一试。”
    自己刚刚的话白说了?景墨瞪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不行!你是不是傻?你死了让我怎么活?”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表情各异。
    景图南眉头紧锁。景行之则呆楞半晌,错愕看向二人,然而景墨神态自若,萧云泉脸上依旧是惯用笑容,他左瞧右瞧,实在看不出任何端倪。
    景墨并没在意暗波涌动,他只是瞪着萧云泉再次开口:“景家家务事,用不着你假好心。”
    萧云泉微微皱眉。
    他自小身份尊贵,修为又好,何曾受过这等冷言冷语,只不过想到长空厅之事,他才对景墨一忍再忍。
    景墨看他还没要走的意思,想到连理枝,语气更加不耐烦:“走啊,真想蹭饭?”
    眼见事情要尘埃落定,景墨又跳出来捣乱,景图南再顾不得涵养,对着景墨连声大吼:“你,你给我滚去戒律堂。”
    “不去不去。”景墨摆摆手,重新把话题引回去:“萧云泉,你...”
    话还没说完,萧云泉直接转身,再次朝门口走去。
    这次别说景图南,连景行之都忍不住唤出流星锤。流星锤和重霄刀一左一右,带出两道火光。
    景墨早料到他们要发难,屈腿微蹲,足尖点地朝后翻跃。
    一击未中,景图南和景行之同时松手,流星锤与重霄刀在空中撞击回旋,伴随刺耳嗡嗡声响,眨眼间飞至景墨身前。
    眼看要被砸中,景墨侧身避开流星锤,还欲后翻。
    谁知流星锤落地前,尾部锁链竟在空中划出弧度,与重霄一前一后,将景墨困锁其中。
    自知躲不过,景墨撇撇嘴,抱头闭眼。
    然而预期的疼痛并没传来,景墨又等片刻,悄然睁眼,眼前是片淡蓝色,隐约闪着点点金光。
    萧云泉右手持剑抵住锁链,左手握剑鞘挡下冲霄,淡蓝色灵力绕着指间流转而出,径直对上暗红色火焰,一时间厅内只能听到灵力碰撞炸裂之声。
    景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眨巴眨巴眼睛,就要开口。
    萧云泉仿佛身后长眼:“景轻尘,再一再二不再三。”
    景图南和景行之看见寒光乍起,连忙收回灵器,诧异地看着二人。萧云泉虽冷心,却端雅,为报恩出手救人不让人意外,只是已被气走,又两次折返,这实在不似他的作风。
    萧云泉并没在意他们的神情,只是将凝光归鞘,沉声道:“不必为难他,回春草我答应就是。”
    “喂,你...”说到一半,见萧云泉陡然转身,景墨下意识咬住嘴唇,话锋突转:“你,是不是要去试毒?要不,还是我去吧?”
    萧云泉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了。
    反倒是景图南听到这话,险些唤出重霄再砍下去,可看到景墨那双眼睛,手下突然迟疑起来。
    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那个人。
    明明毫无关系的两人,为何会有如此相似的眼睛?思及记忆中的绿衣少女,景图南微微眯起眼睛。
    求药一事虽有景墨横空扰乱,最终还是由萧云泉应下。
    无故滋事、酗酒大闹主宅、硬闯议事厅数罪并罚,景墨被捆去戒律堂领了一百戒尺。
    当晚,景墨疼得睡不着。他百无聊赖趴在床上,眯眼盯着连理枝细看,越看越觉心惊胆战。
    萧云泉去求药,外一中毒,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想到这里,他顾不得背上有伤,跳起来就是一阵收拾。待把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妥当,他这才长出口气。
    次日清晨,萧云泉行至半山,不经意般回头远眺。
    聚龙山山顶云雾缭绕,主峰若隐若现,到真有几分龙的形状,景家宅院在山顶之上,已经看不太真切。
    他凝视山顶片刻,转过头来继续缓步前行,谁知刚走两步,眼前忽然出现根光秃秃的树枝。
    第4章 给我留下买路财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景墨以树枝当剑,笑嘻嘻地信口开河。
    萧云泉错身避开树枝,再次迈腿。
    “喂,不是吧?”景墨连忙拉住他衣袖,撇撇嘴,将声音放软,“你真生气了啊?”
    萧云泉冷冷盯着自己衣袖。
    连理枝明明是萧云泉占尽便宜,自己只不过随口讽刺两句,他还真动气了?
    可是想到萧云泉灵力不济,却几次出手相救,景墨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个纯良笑容:“喂,别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