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喝醉了?”老吴也叫不准。
可容子隐却反应过来“喝”这个字,然后指了指外面,“村长。”
“你要去找村长?”老吴想要劝他,“先生都这个点了,人家也睡了。”
容子隐固执的又说了一遍,“村长。”
“……”醉鬼无法沟通,老吴也是心力憔悴。
最后还是电话里季暑笑出了声,“你带他过去,那边只要关了灯没声音,他不会敲门打扰的。”
“都这么晚了……”
“他喝醉了认死理,你不让他去看一眼,他这一晚上也不会睡的。酒也醒不了。”
“那是醉了还是没醉啊!”老吴忍不住嘟囔一句,觉得容子隐这酒品也是奇特。
于是最后,容子隐还是拎着拿袋子刚抽到的脱骨鸭爪去了村长家。
谁能料到,容子隐这头喝多了闹腾,村长那头也闹腾呢!
大半夜的,村长家灯火通明,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村长在里面唱歌。
这次不是之前临走时候听的那支了,换了一只调子很温柔的山歌。
哥哥妹妹小情郎,明显是唱给媳妇听的。
正常人可能就走了。结果容子隐竟然进去了。不仅进去,还站在院子里喊村长出来喝酒。
“叔~鸭子我有法子了,咱们……不醉不归?”容子隐晃悠着手里的袋子,歪着脑袋看村长。
村长后面没注意到,就听见前面鸭子有法子了。顿时也不唱歌了,就奔着容子隐来了。
村长儿子拦了好几次,都没拦住,最后只能由着老爷子找容子隐。
“喝酒,喝酒!”其实两人手里拿的都不是酒,就是碗凉茶。
可俩醉鬼根本喝不出来什么,容子隐还指着桌上的鸭爪说,“揣不肥,咱们可以不卖肉,就买鸭货吧!”
虽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但容子隐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法子。
村长啃着鸭爪,半晌没言语,倒是他儿子问容子隐,“可小容大夫,咱们这个鸭子是得过病的,人家知道之后能愿意买吗?”
容子隐摆摆手,“可以做产品免疫。手续办齐全了,肯定也会有人觉得膈应。但也有无所谓的,就会消费。”
“村里……村里就两千多只鸭子,如果可以加工成食品,其实也咩有多少。”
“我在我们学校卖咸鸭蛋的时候,一天就能卖出去好几百个。”
“???”容子隐这话说的老吴都有点懵逼。心说话容子隐不是研究员吗?卖咸鸭蛋是什么鬼?
容子隐看他们都不明白,大大方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微商来着!”
“不仅……咸鸭蛋,还有咸鱼,鹅蛋,还有……”容子隐还有了半天,脑袋有点断片,沉默了半天之后,才蹦出一句,“唢呐?”
“唢呐?”老吴这次可以确定,容子隐绝壁是喝醉了。这都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了。
可容子隐尤其较真,看老吴不相信,就真的往自己的衣服里面摸。真叫他摸出一把唢呐来。
这次就连村长都震惊了。
容子隐却摸着唢呐琢磨,“给你们吹个硬的!”
“……”老吴想要说什么,可容子隐已经把唢呐凑到了嘴边。
接下来,嘹亮的唢呐声起,别说屋子里,就是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跟着浑身一抖,一激灵坐了起来。
“哪个瓜娃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哦!”顿时骂声四起。
可容子隐越吹越来劲,最后竟然去了院子里。一个《哭七关》吹得十分动情。
关键现在是深夜,凌晨一点。那些原本还嚷嚷着骂街的,瞬间都闭上了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这凄切的唢呐招得凉丝丝的,直往外冒寒气。
“这是谁家死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