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木着脸拿过一块塞进嘴里,总觉得那包装袋上好媳妇三个字就是对他赤裸裸的嘲讽。
所以说他最开始干什么要说川普,就老老实实说燕京话不好吗?
倒是车里其他几个人都忍不住偷笑。心说话老大狗了十几年了,可算遇见能治理他的了,这个叫容子隐的研究员好有意思。
随行的医生第一个像容子隐伸出手,并且做了自我介绍。他来之前稍微了结了一下容子隐,知道他在村里偶尔也替村民处理外伤的事儿。
“听说小容大夫处理外伤的手段挺利落的。”
“还行吧。”
“怎么练的呀?”
容子隐想了想,“毕竟一个月绝育了100多头猪。”
医生:……
【懵逼值1000】
过了好几秒,医生又试着开启新的话题,“小容大夫真风趣,那个我听说你还会乐器?”
“算是吧。”
“那肯定很陶冶情操。”
容子隐摇摇头,“这个说不上,但把人送走我却是挺专业。”
医生:???
坐在前面的老吴听见也好奇的转头问了容子隐一句,“是什么乐器啊!”
容子隐:“唢呐。小时候和村头大师傅学了十几年,上大学才放下。《十跪父》《哭七关》我都门清儿。”
说着,容子隐也来了兴致,“你们听吗?我正好带着呢!”
不了爸爸,我们还想活着!老吴一个激灵,立刻拒绝了容子隐。然后狠狠瞪了医生一眼,那意思你问什么不好,怎么非问这个?
那医生也很委屈。谁他妈知道容子隐一个高级研究员,为什么出门在外还随身携带唢呐!
【憋屈值2999】
这次,容子隐和系统一起发出了感叹:真好!这个医生也是个性情中人。
一路吵吵闹闹,气氛总归还是热闹的。
不过到底路程较远,三个小时后,容子隐和罗夏先后睡着。老吴悄声从前座递过去两张毯子,让医生帮着给他们俩盖上。
“作研究的还是身体底子不行。”前面一直没说话的司机小声说了一句。
老吴板起脸,“不该说的别说!出门在外也得有规矩。”
司机顿时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老吴命令道,“下个收费站你们俩换班开,安全第一。”
一路安排的仔仔细细,到了傍晚,容子隐一行人才终于到达目的地。是川陕交界处的一个小村落,正在正在闹一波小型鸭瘟。
鸭瘟又叫大头瘟,一旦发病,病情就会立刻迅速扩散,且传染力极强。是目前严重威胁水禽养殖业的主要疾病之一。
以这个村子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内控制住,恐怕就要采取就地焚烧这种强制措施了。
可这个村子和别处不同,村里地少人多,全村就靠着村里的养鸭场过日子。
而且鸭瘟这种疾病,一般爆发就是在成年种鸭之间爆发。即便在强制焚烧之后国家有补偿,也只是鸭苗的价格。远远无法弥补这些靠着养殖肉鸭过日子的村民们的损失。
最起码,这大半年的饲料钱就全都功亏一篑了。
所以,村里畜牧站第一反应就是向外求助。市里这头也很快派了专员过去,然而一直效果不佳,治好了这一批,下一批又病了。
频繁的交叉传染,不管是什么消毒方式都没用。在这样下去,为了避免又鸭传人,恐怕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容子隐这次过去,就是打着救援团的名义去的。
说来也巧,容子隐去的时候,村长正在和市里派来支援的兽医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