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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五章 争执因果
    “那就有劳陶麽麽带路了”苏舞颜垂眸应道。
    陶麽麽见状也未多说什么,便转身向前走去,苏舞颜紧随其后。
    到了主院,陶麽麽打开门站在一旁“大小姐请”
    苏舞颜低垂这头踱步走进了内室,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药味,顺着那味道向前走去,一层纱幔层层遮挡。
    床上的人儿似乎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了双眼语气无比平静道:“你来了”
    那嘶哑的声音让苏舞颜心中的困惑更大,她不由唤出声“二伯母”
    “我们也有八年没见了,时间过的可真快”苏二夫人并未回答,而是自苏自说道“你可是已经见过清轩了?”
    “是”苏舞颜应道。
    “你是想知道他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苏舞颜也不再试探,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二伯母,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说大哥出外游学,可他却在府里,还坐着轮椅”说到后面语气忍不住有些颤抖。
    “呵呵”苏二夫人笑出了声,带着无比悲戚充满怨恨的嘶哑声音响彻殿内:“那你应该问问你的好母亲了,为什么要对清轩下毒还要无比残忍的废了清轩的腿”
    “不会,母亲不会那样做的”苏舞颜摇着头反驳道。
    “怎么不会,清轩的腿是被龙骨掌给打断的,龙骨掌乃是白家的绝学,整个苏府只有白玲珑会使,除了她还会是谁?”苏二夫人一字一句质问道。
    苏舞颜身子微微踉仓,不禁撞到了椅子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可我母亲为什么要那样做,她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那我就给你理由,因为清轩乃是苏家的嫡长子,因为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再难有孕,若是这个理由不够,那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个,清轩撞破了白玲珑与人苟合的事情,所以要被灭口,幸好我儿命大,没有死”苏二夫人坐直身子,拉开帘子,冷冷的看着苏舞颜。
    “不可能,我母亲是被冤枉的,她一向喜爱大哥,决不会下如此毒手,决不会”苏舞颜此时已经接近崩溃,思绪已经混乱,她相信自己的母亲,可若大哥双腿真的是被龙骨掌所废,她根本无法解释反驳。
    苏二夫人见她这样子,心中甚是愉快,有些癫狂:“你母亲活该,你作为她的女儿自然也逃不了干系,母债子偿,你越痛苦我就越高兴,哈哈哈哈”
    眼前的苏二夫人哪还有记忆中那温柔恬淡的模样,回忆一点点坍塌,真相永远都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
    “我不信我不信”苏舞颜怒吼出声,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那濒临崩溃的声音,苏二夫人的笑意越发开怀,可是笑着笑着一滴泪缓缓滑落,身子不由微微晃荡,笑意渐渐弥漫苦涩。
    陶麽麽踱步走了进来,见状劝慰道:“夫人,大夫说了您不能大喜大悲,对身子不好”
    “我这破败的身子,还有什么好不好的”苏二夫人靠在床头,嗤笑出声。
    “夫人,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二老爷和大少爷想想,你要是有个万一,他们可怎么办?”陶麽麽语重心长道。
    苏二夫人闻言,不由苦笑道:“麽麽你说,清轩怎么和他父亲一样敦厚老实呢,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所以说这个家,还是要由您来主持”陶麽麽边说边替二夫人捏好被角。
    “所以我要未雨绸缪,绝不能让一丝隐患残留”苏二夫人双眸紧眯,缓缓道:“你去给柳园那边送信,让她加大药量”
    “可是夫人,一旦加快速度,怕是会被人查出来的”陶麽麽不由提醒道。
    “呵呵,你放心那药是我亲自研制的,无色无味,决不会出问题”而且即使出了问题,这药也造不成伤害,她所要的绝不仅仅如此简单。
    陶麽麽见二夫人如此有把握,也不再多说什么。
    是夜,距离燕京城三十里外的驿站正进行着一场厮杀。
    “王爷,您先走”有人唤道。
    “这里有属下们撑着,王爷你先离开”
    被士兵围在中间的圣宣王,剑眉紧蹙看着来势汹汹刺客,冷喝道“我亚宣怎会做逃兵,兄弟们,跟着本王杀出一条血路,杀”
    “杀,杀”响声震天。
    刀剑无眼,血流成河,两方战至最后,圣宣王这边只剩下三个人了,而对方的人马却还是步步紧逼。
    就在此时从不远处的天空绽放一抹烟花,对方的人一个个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后方伴随着渐行渐近的马蹄声,圣宣王才松了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不过当看到马上的人,才算明白刚才那些人为何要走了。
    “王爷,属下救驾来迟,还望王爷恕罪”海宴一个翻身跃下马,拱手行礼道。
    “舅舅无需多礼,本王还要多谢舅舅,若不是舅舅来了,怕是本王今晚就要命丧于此了”圣宣王边说边扶起海宴。
    海宴自然也看到这满地尸体纵横,鲜血淋漓,当下冲身后人吩咐“去搜一搜他们身上,看有何线索”
    “诺”士兵一个个上前查探,过了一会儿便有人小跑了过来回禀道。
    “回海统领,属下在刺客的身上发现了这个”士兵将手中的玉牌递了过去。
    海宴接过来一看,面色有些凝重“可还发现什么?”
    “这些刺客身上都刻有符号,应当是谁家养的私兵,舅舅可是发现了什么”圣宣王在一旁开口道。
    “这玉牌乃是二皇子的印记”海宴将玉牌递给圣宣王。
    圣宣王蹙眉道:“这刺客是二弟派来的”
    “难说,很有可能是栽赃嫁祸,也有可能二皇子摸透了我们心思,自导自演洗脱嫌疑”海宴拧眉缓缓道来。
    圣宣王不断摩擦着手中的玉牌,冷喝道:“这事与老二绝对脱不了干系,怕是连老三都有一份,本王这些兄弟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王爷打算怎么办?”海宴询问道。
    ”且不管幕后之人是谁,那我就将计就计去找人算算帐,不然这戏该怎么唱”圣宣王唇角勾起一抹笑一个翻身上了马离开。
    海宴心下暗叫一句糟糕,王爷终归还是太大意了,即使将计就计也要好好思忱,这样行事难保不会被别人算计里面。
    “你们把这好生处理,有什么线索直接上报,本官先走了”撂了一句话,海宴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
    苏府柳园灯火彻夜未灭,阿媛也一夜未睡就守在门口,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实在担忧自家小姐的状态,昨个傍晚回来后就晚膳也没用,就把自己锁在屋内,到现在都没任何响声。
    阿媛敲了几次门迟迟都未见动静,心下着实有些担忧。
    “阿媛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朵儿端着盆子走了过来,见房门紧逼,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