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顾苓去切那个傻不愣登的小猪蛋糕的时候,林鹤御已经大步迈向了旁边的浴室。
高定的衬衫和西裤散落在客厅的沙发上,顾苓小心翼翼地将蛋糕上的猪鼻子切了下来。
七年来,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她和陈锦冬一起过的。
有时候是在屋子里吃顿简单的家常菜,有时候会在商场的餐厅点几个菜。
陈锦冬不喜欢浪漫和情调,其实,说简单点,也就是不喜欢生活的仪式感。
但是顾苓喜欢,顾苓喜欢所有关于生活物件的温度,也喜欢细节之间的小小故事。
就像记录一次生活片段,又或者是玫瑰花后面的一小块猪鼻子蛋糕。
在九千八的房间里,顾苓还是能在这里面,找到一点自己。
顾苓的手机和林鹤御的都随意被扔在了茶几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微信上的提醒。
陈锦冬焦急地在城市的另一头寻找顾苓。
而江语儿,则是心虚地在出租屋内寝食难安。
房东喜欢顾苓,邻居也喜欢顾苓,如果没有顾苓,这间房子她租不到明年。
更别谈还有那么多的投诉事件,这些都是顾苓去处理的。
手机上的微信不断提醒,可是顾苓根本没有多看一眼。
过生日,就要开开心心地过生日。
关于不开心的那些回忆,就留到明天再出去处理。
*
热流一股脑冲下,林鹤御深陷在某种颜色里的内心,终于平静了一些。
和女人做爱这件事儿,于他来说就是泄欲,让身体变得爽快,让精神不再那么有负担。
就像抽烟。
不健康,但是爽。
而此时,这种痛快似乎开始变得沉重。
它不再是肆意寻欢的自由,也无法变回心无旁骛的高高在上。
孤傲又冰冷的王座突然失去了光辉。
他开始被人间的烟火气息所吸引。
就像是她在厨房轻轻系上的那条卡通围裙。
就像是她忙忙碌碌在厨房里升起的那团炊烟。
就像是她颤颤巍巍小心翼翼想吃的那块蛋糕。
她突然就变成了他世界里的一小团火焰。
寂寥的冰川深处,逐渐化了一小条缝隙。
一个小小的孩子。
他在里面张望着。
林鹤御扬起脑袋,将打湿的发丝涂上泡沫。
绿茶的清新味道冲入鼻窦。
连绿洲国际的廉价洗发水。
都让他闻到了不同的香味。
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他闻到了这世界的各种香气,看到了属于她的缤纷颜色,感受到了除了“爽”以外的各种情绪。
水流一阵阵地冲刷下来,他紧磕的双目没有睁开。
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大,鼓噪着他的耳膜,让他无法那么安定地在她面前若无其事。
想要一样东西。
哪怕是抢。
*
浴室的门板敞开。
“呼啦”一下,白蒙蒙的热气涌了出来。
林鹤御的手上抓着一块干净的毛巾,正在粗暴地擦着头发。
顾苓正往嘴里送着一块甜腻的蛋糕,眼前的男人一副粗线条的模样,让她有些忍俊不禁。
憋着的唇角偷偷上扬。
林鹤御冷峻的容色立刻又阴沉了几分。
浴巾下的长腿肌肉发达,几步走到她面前。
顾苓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唇角还挂着没舔干净的细腻奶油,白白腻腻的,就有点让林鹤御往歪了想。
吃奶油?嗯?
暴躁的男人突然翘了翘唇角。
他半俯在她的面前,强硬地扳起了她的下巴。
“奶油好吃吗?”
话音低沉,但唇舌之间,又有些别的意味。
顾苓愣愣的,粉嫩的小舌飞快地溜出,将那有些色情意味的白色卷了进去。
林鹤御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没让她反应出来是什么意思。
只奇怪地点了点头,“好吃啊,你要吃吗?”
对方的胸腔一震,笑声低哑,“你吃就行。”
粗粝的指腹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摩挲了两下,指尖依依不舍地半响才松开。
一身精壮的腱子肉,陷入了沙发深处。
即使是下班时间,该处理的公务他还是照样处理。
只是眼角难免的,就往顾苓的手机上瞥了几眼。
冰凉的手机屏保上,是恩爱的一对情侣。
紧握的双手,甜蜜的笑容,好像还没分手似的。
碍眼。
林鹤御放松的肌肉又重新紧绷了起来。
顾苓的那盘猪鼻子还没吃完,就一声惊呼。
被人从椅子上直接拽了起来,她踉跄的脚步都还站不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她裸露的后背陷入了柔软的鹅绒床铺。
滚烫的躯体瞬间覆上。
林鹤御还未擦干的黑发遮住了一半的眼。
冷冷的水滴,狠狠砸上了她的额头。
几乎是瞬间。
她的双唇被野兽虏住,不再是温柔厮磨,而是暴怒地肆虐。
粗长的舌头都染上了疯狂的怒火。
滚烫又火热地一遍遍狠狠蹂躏着她的娇嫩小舌。
像是要用这心火烈焰将她烧透。
好让他看看这女人到底是颗什么心肠。
齿尖被撬到极致,她呜咽的小口无法闭合,只能被他死死顶住。
紧贴的身躯几乎没有缝隙,她的柔软双乳被他胸肌压得发痛。
顾苓被迫高高扬起头颅,纤细的双臂绕住他的后颈。
细软的指尖往他的脊柱擦去。
一阵阵颤栗。
林鹤御更加深猛地往她喉头深处扫荡而去。
将顾苓吻得满脸涨红,几乎要接不上气儿。
高高挺翘的两颗乳尖,硬硬得在他胸前磨蹭。
林鹤御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挑开肩带。
一把握住了那浑圆的酥软,指腹轻捻,将充了血的樱桃肆意玩弄。
引得顾苓像脱了水的鱼,立刻弹起了身子,更紧密地向他贴去。
情潮翻涌。
顾苓哪能经受得了林鹤御这样的老手逗弄,几乎是连带着挣扎的,十指深陷进去了他的壮硕肌肉。
在他的后背,青葱十指,徐徐嵌入。
林鹤御猛地收回了唇舌,凑近了她的耳蜗。
恶魔的嗓音低哑凶狠。
顾苓在大浪里飘飘浮浮,却还是一字儿不漏地听清了他的话语。
“他给你发了多少条微信,我们就做几次,好不好?”
“嗯?”
醍醐灌顶。
却已来不及解释。
昂贵的布料在他的指尖碎成片片。
顾苓的眼前划过道道火红的光影。
林鹤御如山一般的躯体瞬间压下。
那蓬勃得一触即发的粗壮茎柱,已经凶狠抵在了她充血的穴口。
烫得快把她烧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