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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7章 祷祝之歌
    调子虽然古怪,但却给人一种很神圣的感觉。
    苏子逸只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教堂一样。那笑着的圆脸汉子是慈眉善目的牧师,而那围在旁边的小孩子则是忠实的信徒。
    怎么看,都怎么怪异。
    而且更让苏子逸觉得纳闷的是,那古怪的调子好似真的有魔力一般,听得人身心舒畅,浮躁的心思也不由得平缓了下来。只不过这里是灵力跟修炼者的世界,不存在魔力跟魔法师,所以这样的效果应当是对方将灵力融入到声音里才产生的。
    所以,这该称之为“音修”吗?
    旁边的小路子也被这调子给吸引了,在这古怪调子的洗涤之下,脸上的世故跟疲累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年人本该有的天真跟活力。
    他们一直在旁边站着,直到这圆脸汉子将嘴中的调子颂唱完毕。唱完之后,汉子一一摸过身边孩子的脑袋,苏子逸一看就看出来他往这些孩子身体里打入一道很小的灵力丝,这一丝灵力丝不会对普通人孩子的身体造成什么恶性影响,反而会驱逐他们身上的一些小病痛,让他们觉得身体更舒服。
    而这些孩子也很是懂事的朝圆脸汉子鞠了一躬,然后才三三两两结伴往家走去。
    圆脸汉子目送那些孩子离去之后,偏过头来正好跟一脸好奇的苏子逸对上了视线。旁边的小路子一脸的崇敬,苏子逸却只能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而他这一点头就好像被对方误会了他的意思一样,踱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大师好!”这圆脸汉子刚一走过来,小路子就很是激动的吼了一嗓子,还吓了苏子逸他们一跳。而那圆脸汉子则回了一个笑容给小路子,惹得小路子更加兴奋了。
    “道友,我们又见面了。”跟小路子打完招呼吼,这人就砖头看向了苏子逸,他说话就跟他人似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只不过面对这种人,苏子逸向来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好,之含含糊糊的应了一生:“嗯。”
    但好在对方也没觉得他失礼,反倒开口邀请道:“你们这是要回客栈吧?我也刚好要回去,不妨一起?”
    “好。”苏子逸自持是个筑基修炼者,自然是不会怕了一个炼气大圆满的。他直接给了小路子两粒银子,将一脸兴高采烈的对方打发走了,然后才跟在这位大师身后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这位大师显然对这些街道巷陌很是熟悉,没有一丝停顿的朝前走,一边走一边道:“今早在客栈遇到道友时,就想跟道友结交一番了。”在走了一段路后,苏子逸之前还有些紧绷的心态已经放松了,开始能以平常心跟对方交流了起来:“哦?”
    对方低低的笑了一声:“我虽然也是第一次来这天阑城。但也是知道的,在这天阑城里,像道友这么年轻,就修炼到了筑基,且目光清明行事正派的人可不多。”他说这话时虽然仍旧笑眯眯的,但却总给人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但不管对方到底有什么意图,苏子逸都不怕。
    他也回了对方一个微笑:“我跟我夫郎还有孩子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且对这些事情也是不怎么关注,所以对你说的这些实在不太了解。”在苏子逸看来,对方实在是太过神秘,所以他也只能语不详的跟对方打起了太极。
    对方自然一眼就看破了,只笑了笑并不说破。
    “还不知道道友怎么称呼呢?”走在院墙的阴影里,这人也好似在发光一样:“我姓古,古临琮,不过我师父赐字“清一”,所以好友多半唤我古清一,道友你也可以这么叫我。”“那就冒昧了。”对方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苏子逸自然也不好再摆谱了:“清一兄。”
    “我姓苏,苏子逸,这是我夫郎卞青跟儿子苏玉琅。”苏子逸侧过身子,让卞青跟苏玉琅朝古临琮行了一礼,而古临琮也笑着回了他们一礼。
    再互通姓名了之后,彼此之间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不少。古临琮仍旧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模样,跟他们说起他一路上的见闻,也是在这时,苏子逸他们才知道,古临琮来自于一个叫做“祷祝”的戴国本土修炼者势力。
    对于这个势力,苏子逸他们一无所知。
    古临琮没错过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迷惑,便越发觉得这一家人奇怪了。而苏子逸也早在脑子里给他们一家人编了个身世,只说自己一家人来自偏远山村,无宗无派,自小在孤寡师父的教导之下修炼,从来没有出过门,直到现在因为师父的吩咐而开始在外游历。
    他嘴巴里说的这些,是将他在落山村跟从向府人嘴里听到的杂糅在一起的东西,且还将他们刚进入戴国时看到的那些村子的情况给融入了进去,给人一种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感觉。对方可能会觉得苏子逸说了一部分假话,但绝对不会去想他们其实是来自元国。
    这其实也多亏戴国跟元国的语言体系是一模一样的,且因为庆泽大陆历史久远,口音方面也出现了大区域的同化。若是放在地球上那种多方言的环境下,那真的是分分分钟被戳穿的节奏。
    不过,古临琮既然是个善解人意的人,那么多半也不会追根究底的问这些事了。
    果不其然,在听闻了苏家人的遭遇后,古临琮脸上只有小小的惊异,且惊异的地方居然还是戴国的土地上居然还有那么备受压迫的地方:“炼血派的人背靠极乐宗,向来行事乖张,无所顾忌,但这些事情还是做得太过分了。”他沉了沉脸,显然很是讨厌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