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珩目露萧瑟,“为一年后的我吗?”
容琮彦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也不至于到转世投胎的程度。”
容钰珩明白了,“意思就是打不死我。”
“……”
眼看着两兄弟的相声说得一唱一和旁若无人,身为主审却莫名受到冷落的容天慎终于忍无可忍地冷哼了好大一声!他举起毛拖鞋就朝容钰珩“啪”地飞过去——
“回家也不知道叫人!我坐这儿这么大个人,没听你叫一声,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容钰珩猝不及防被砸得“嗷”一声,他窜到容琮彦背后,委屈巴巴地探了个脑袋出来大声逼逼,
“我一回家你就拿这招待我!”
“你是什么贵客吗,还招待你!”容天慎又脱下另一只毛拖鞋飞过去,“是不是还要八抬大轿来抬你!”
他说完拖起沙发上的抱枕,追着就要打过去,容钰珩赶忙拉住容琮彦的后衣摆,像老鹰捉小鸡似的闪躲,“你凶什么啊,我干嘛了!”
容琮彦被夹在中间累觉不爱,“你们别闹了,小珩也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爸、差不多了吧。”
容天慎就拎着抱枕去砸容琮彦,“都是给你惯坏的!”
容琮彦杵在原地闭上眼睛代珩受过,“是我是我……”
在枕头“砰砰”的拍打声和被带起的风声中,容琮彦恍恍惚惚地想:
为什么把狗崽骗回来了,到最后受伤的却是还自己?
这场荒谬的枕头仗在洋溢的歌声中一直持续到了开饭。
直到家里的阿姨从厨房端了饭菜招呼他们上桌,客厅内才得以恢复片刻的安宁。
饭桌上盛了一锅鸡汤,这个季节刚好用来炖白果,香味清醇。容钰珩的口水又开始在喉咙里“咕噜咕噜”打转……至少炖鸡是没骗他的。
容天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就你这幅德行,和别人吃饭都没被嫌弃?”
容钰珩“哼”了一声,高傲地拉开椅子坐下:他温饲主可从来没嫌弃过他,甚至还能从他嘴里拉丝~
等到吃饭时,容琮彦就和容钰珩闲聊,“工作怎么样,当明星很累吧?”
容天慎像个自动抬杠的ETC,“有什么工作是不累的?”
“……”容琮彦坚强地把话题维持下去,“在外边别亏待自己,该吃就吃,该休息就休息。”
容天慎,“我看他气色比在家里还好。”
容琮彦,“……”爸,闭嘴。
容钰珩一声不吭,不开心地闷头啃鸡腿。
容琮彦只能挑了个容天慎插不上嘴的话题,“你之后有什么安排?”
容钰珩这才得以出声,“发行专辑,录节目……有可能会进组。”
前两个容琮彦是知道的,但进组的消息他没听过,“进组?拍电视剧吗。”
“嗯。”
“哪种类型的?”
思及那神奇的剧本,容钰珩嘴里的鸡骨头猛地滑了一下,差点戳翻自己的后槽牙。他凝了凝神,“……励志成长吧。”
容天慎脸色稍霁,“这还行。做人就要做一个健康向上的人,给别人传播正能量!尤其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别拿普通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公众人物肩负着社会责任,听明白了没有!”
容钰珩被叨叨得鸡腿都不香了,他撅起油亮的小嘴发出抗议,“讲就讲,你这么凶干什么?”
容琮彦赶忙给父子俩夹菜,“诶、好了好了,吃饭……”
饭后,容天慎背着手溜去园子里散步消食。
容琮彦和容钰珩倒在客厅边的懒人沙发上并排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