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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恺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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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恺邺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生出恨不得时光倒流的后悔,肠子都悔青的那种后悔。
    他真的不应该被江鸣恩可怜巴巴的样子蒙骗,不应该在对方请求自己同意购买上次那辆引起家庭矛盾的飞摩时,说了一句豪气万丈的话:“想买就买!”
    办了出院的江鸣恩如同一只被囚困许久的飞鸟一朝解脱,又蹦又跳,叉着腰仰天大吼一声:“老子自由了!”就差振翅而飞。
    严恺邺见他高兴,心里也觉舒适,一个不留神就失了理智,盲目消费。
    最后的苦果只能独自承受,混着眼泪吞下去,带着微笑活下去。
    ……哪里有卖后悔药?想买十斤。
    当事人严恺邺脆弱不堪地举手发言:“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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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恺邺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晕车,自以为身体杠杠的,然而坐过江鸣恩开的飞摩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一败涂地。
    想吐。
    飞摩一路飞驰,风驰电掣地狂飙在没有红绿灯的空中车道,新秀司机江鸣恩恨不得与车合为一体,一块飞翔。
    许久之后,江鸣恩将飞摩停在一家咖啡厅外,由衷地感叹道:“哇塞,舒服!”
    辛辛苦苦的十个月,行走不便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然而下了车的严恺邺却脚步虚浮,神情恍惚,离“我叫什么?我在哪儿?我身边的男人他是谁?”这种境地也不远了。
    偏生“肇事者”察觉不到任何异常,兀自揽着自家爱人,另一手四下挥舞着,像在指点江山一样兴致勃勃地说道:“今天的天气太好了吧,风也吹得很爽啊!太他妈刺激了!你觉得嘞?”
    严恺邺精神涣散,声音软绵绵的:“我觉得……不行。”
    他腿都有点泛软,幸好被人揽着,才不至于栽倒在地。
    空气中一股烟草味,江鸣恩闻着甚是喜欢,贴着身边人蹭了蹭,黏黏糊糊地来一句,“小邺,你今天好香啊。”
    “……”严恺邺只来得及抬头斜他一眼,接着就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江鸣恩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先是自我反省了一下刚才的话是不是恶心到自家男人了,而后才发现不对劲,慌里慌张地扶住他,“小邺!你……”
    严恺邺喘着粗气,额上直冒冷汗,想说一句“没事,别担心”都没有力气。
    他沉默了一会儿,干脆丢开无用的脸皮,直接整个人挂到江鸣恩身上,气若游丝:“……抱。”
    江鸣恩哪还有不允的,忙不迭地将他捞进怀里,侧头亲了他一口,又与他脸贴脸,满是温和亲昵,“我们进去店里歇会儿吧?你是不是晕车了?”
    严恺邺埋着脑袋不说话,他现在晕晕乎乎的,没办法思考,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淡淡的薄荷香另他心安,旁边……味道更浓了……
    他紧紧地靠过去,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突然间一口咬住眼前修长的脖颈。
    “嘶——”江鸣恩未曾防备,闷哼出声。
    旋即,薄荷香信息素炸裂开来,一瞬间充斥了严恺邺的鼻腔。柔柔的信息素春风一样抚过他紧绷又脆弱的神经,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被安稳地包裹。
    很温柔,溢满了妻子的爱。
    “……老婆。”严恺邺动了动脑袋,缓慢地喊了一声。
    “嗯,我在啊。”江鸣恩自始至终没挣动过半分,他一直纵容对方的所有行为。
    确实就这么一口,一点都不疼。况且被自己的alpha咬后颈,他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种满足感,被人深深需要的感觉另他着迷。
    ……甚至多来几口也没事。江鸣恩默默地想。
    严恺邺垂眸看着,自己方才用力过猛,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牙印,还微微泛红。
    他面上一臊,安抚地啄吻,声音明显还透着虚弱,可字句仍坚定,“谢谢老婆。”
    江鸣恩在他腰间轻轻捏了一把,不客气道,“谢个屁,再说我就收拾你。”
    信息素给了严恺邺极大的抚慰,结果万万没想到晕车后遗症好像没比晕血好到哪去,他整个人还是蒙的,嘴里口不择言地说:“回去……回去再收拾。”
    江鸣恩一抖,眼睛似乎有火光划过,就算抱着人也能健步如飞,“这可是你说的啊……走,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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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恺邺从来不知道饿了许久的男人一旦放肆起来会是这幅“饿鬼投胎”的面孔,虽然他自己也是如此,面对面就像在照镜子。
    饿鬼横行霸道,美味近在眼前。
    然而当严恺邺亲身经历了一遍过后,疲惫算不上,犯懒倒是真的了。接下来至少能坚持吃素一周……不,三天吧。
    晕车其实很好治,离了车休息会儿便好,毕竟alpha的身体素质不是盖的。严恺邺并没有对车过敏,只是一时间受不住侵袭的狂风和速度过快的疾驰颠簸。
    生理上算不了什么,主要还是心理上的不适,和晕血同理。
    回到家里这片舒适区,又有人鞍前马后地照顾着,严恺邺很快便生龙活虎。
    正好有红烧肉主动送至嘴边,焉有不吃的道理,不吃不是真男人。
    江鸣恩想他想得紧,本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孕事硬生生掐断几个月的快活,现在束缚一松,这哪还能顶得住。
    黏人,撒泼,恳求,强压……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也不必整这么多花样,单是江鸣恩那眼神一软,就像带着水光,严恺邺登时缴械投降。
    他主动屈服,抱住江鸣恩。
    两人都大汗淋漓。爽快,舒坦,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快乐。
    “君子坦蛋 | 蛋——”江鸣恩坐在严恺邺身上,他呼呼地喘,气息仿佛带着钩子,说着调笑的话。
    不是中场休息,此时分秒必争,严恺邺不接他的话茬,找准机会翻身而上,“你接着贫……我看你挺累的了,那就换我来。”
    江鸣恩来不及抵抗,只能干瞪眼,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居然还留了一手,哼。”
    手边的脸蛋都在发烫,还又软又嫩,手感好到不行。严恺邺捏了一下,觉得不过瘾,干脆用拇指和食指圈出一块肥嘟嘟的肉来,另一手在上边戳了戳。
    “叮咚——”严恺邺又戳,装作按门铃。
    “……累了,闭门谢客。”江鸣恩吃了一顿半饱,正要尽兴,反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眼见大局已定,他翻了个白眼,不给半点面子地奚落道:“能不能快点儿啊……我肚子饿了,想吃饭,速战速决好吧?”
    下一秒,严恺邺的指尖从江鸣恩的脸颊滑下……
    “瞪大眼睛看清楚……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乖,老公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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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惫不堪的我……
    怕被锁。
    【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