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这才没再说什么,拉开门出去了。他边下楼边定机票,顺手还给钟囿发了信息,钟囿那边秒回,还是当年他惯用的那个‘猴脸’儿的表情。
张子健走后,萨局就给葛家老爷子打了电话,大致得说了下情况,葛老一听,急着忙慌的就让葛术云赶紧给他定机票,往帝都赶来。
这一天,整个天师圈都在重复一个流程‘订票、上天、落地、打车’。
……
另一个时空。
阿帝吃饱喝足后,给俩徒弟和张瑞源每人发了两只白瓷瓶和一只金黄油亮的大葫芦。
他说:“除了十巫其余的魂魄都可以装进这大肚葫芦里,十巫的用瓷瓶装,记录了啊。一会儿啊,你们就跟在我后面收魂儿就行,不过得看准了,可别再浪费了我好不容易炼制出的法器。”
钟免问:“这个拔开就能用吗?”
阿帝:“那魂魄不会自己跑进来,你念句招魂咒不费力吧?”
钟免乖乖点头,‘哦哦’。
张景澄:“你先把咒语传给我。”
阿帝:“啊?招魂咒你不会吗?”
“会啊,怕跟你教的不一样,你不是说过,我们现在学的好多法术都简化了吗?”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我念一遍,你们听好。”说完,就见阿帝并指在心口处,念了一句咒语,他念完后,指尖闪动两点金光,金光所指处,竟在大白天显出了一缕淡淡的蓝色游魂,阿帝指尖往回一勾,那游魂便‘嗖’一下,飞进了他腰间的一只金黄色的大葫芦里。
“学会了吗”阿帝问完,还眨了眨眼睛。
这对钟免和张瑞源来说轻而易举,但张景澄却非常严肃地实践了两遍,才确认自己学会了。
阿帝很满意,带着几人徒步西行。边走还边说:“这儿离巫咸国也挺近的,不过有段路不太好走,你们要小心点儿。”
钟免:“好的!”
只到走到了那段路,他们才明白阿帝所谓的不好走是什么意思——
遍地的黑色枸杞中原本安静啃食的黑色山羊,一见阿帝立刻跟看见红布的公牛似得怒气冲冲向他们奔腾而来。
阿帝撒丫子就跑,几人连忙跟上,身后追着一群愤怒的黑山羊!
钟免有点傻眼,边跑边喊:“师父啊,这些羊不能动吗?我可以放火烧吗?”
“不行,”阿帝表情特别正经,严肃教育徒弟,“我们修道的人不要滥杀无辜!”
张景澄说:“你确定这些不是被你抢走货物的商家?!”
“哎呀,你们看得好仔细!”被识破谎言,阿帝瞬间笑嘻嘻,回头对钟免道:“徒儿啊,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就烧上一烧,注意控制火候,别烧死就行!”
“好嘞!”钟免立刻抽出斩妖刀,加上祝火咒,冲着穷追不舍的羊群刷刷几刀,那些羊咩咩狂叫着止了步。
张景澄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扭头问阿帝:“你是不是看出他们原本就是山羊变得,才堂而皇之动他们的货物?”
“哇,徒弟你怎么这么聪明呢?连这都被你猜到了。”
几人又跑了一段,阿帝见山羊们没有追上来,这才放慢脚步,边走边对几人道:“巫咸国,原本就是那十个人创建的国家,那个国里的土著基本没有真正的人,大多是动物变得。
这些动物或是本身有灵性,这种也就罢了,但大多数是被那几个人附上了人的灵魂才有机会变成人。
我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点,他们和那些商人的交易不过一张货单,都是带契约的,这个我自然要管一管了。”
“师父好棒!”钟免从后面赶上来,听见这段,立刻开启彩虹屁不要钱模式。
阿帝哈哈笑起来,拉着钟免,勾肩搭背走到前面,分享起他第一次来巫咸国时的经历,顺便近距离听了一路小徒弟的彩虹屁。
张景澄和张瑞源走在后面,他叫了声‘小师叔’,说:“我感觉灵窍似乎变了一些。”
“什么意思?”张瑞源担忧地问,小澄的灵窍一直枯竭不续,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张瑞源可没少给他想办法。
“就是,五感变强后,渐渐得好像能感觉到一点儿灵窍里有东西在流动,虽然细小,可你也看到了,阿帝刚才教的招魂术,我竟然能学会了!”说这话时,张景澄脸上带着一丝意外的喜悦。
一般人,五感不会突然变强,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变弱。张瑞源觉得,张景澄这种情况,一定是身体里发生了一些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变化,这个得弄清楚,万一要是敌人不知不觉动了手脚,那对张景澄来说就太危险了。
于是,他详细地问了张景澄五感变强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张景澄倒是也事无巨细地照实说了。
张瑞源听完后,便拉着张景澄快走几步,追上阿帝,“阿帝,大神有件事想问你。”张瑞源说。
“嗯?”阿帝心情不错,脸上还带着笑。
张瑞源道:“我想知道,你那天在五河村,为什么要用小澄的心头血?”
“哟,这么紧张干什么?是不是效果很明显?想要谢谢我?!”阿帝笑道。
“果然是这样!可是心头血如燃魂油,每费一滴都会影响寿命,为何小澄却在用了心头血之后,反而灵窍充盈了呢?”张瑞源的疑惑,也是张景澄和钟免的疑惑。